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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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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砚说:“其实我是出来晒月亮的。”

唐梦给他一个鬼才信你的眼神:“那我陪着你晒月亮好了。”

“唐小姐,你很闲吗?”

“对呀!闲到千里迢迢跑去漠北给你收尸,免费给你疗伤,易容。”

“走吧。”

御剑山庄是开国初才成立的江湖组织,它来历神秘,与其他的江湖门派不同,御剑山庄的历代庄主,不是根据武艺德行从门下弟子中挑选,而是由柳氏家族世代传承。

说来奇怪,御剑山庄虽然名字叫做‘御剑’,但山庄内的武学却以招式诡异的柳氏刀法闻名江湖。

在风吟雅的记忆里,柳长宁用的刀,与他游历江湖时所见过的刀都不同。柳长宁的刀,刀身笔直,只端头处微微弯曲,更像是一把变异了的剑。

那把名为‘霜’的刀,一共在风吟雅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五道伤口。

可笑的是,直至身死,风吟雅才相信,他的杨安,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漫天雪花里,风吟雅第一次见到杨安,也是此生唯一一次。蜀川谷底,说到底,不过是风吟雅的一场千秋大梦。再次相见,柳长宁自始至终,只对风吟雅说过一句话:“血债血偿。”

深谙侦查与反侦察的颜砚打头,各种看戏的唐梦垫后,两人一路有惊无险的进了御剑山庄。

颜砚伏在屋顶观察着四周的地势起伏,最后将目光锁定在后花园:“去那边看看。”

唐梦点头,跟着颜砚身后往花园方向移去。

☆、第三章

月亮从云层里羞羞答答的露出半张脸,洒下淡淡的清辉,斑驳的树影倒映在花园里的假山怪石上,留下星星点点的光斑。

“照你这么说,柳长平是不能人道了不成?”男子低哑的声音从假山背后传来。

“谁知道呢?反正我都穿成那样了,他还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女子的声音随后响起,“他推辞说,还没成婚,不好冒犯我。谁知道他怎么想的?自打定亲以来,我见过他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我能有什么办法?”

“那,你的肚子”男子迟疑道。

“欧阳羽,你还好意思提!”女子的声音里难掩愤怒,“你要是能娶我回家,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我又何必这样幸幸苦苦的又遮又掩。”

欧阳羽赶紧安抚女子:“莹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那个母老虎。况且就算我娶你进门,你也只能做妾,哪里有当御剑山庄夫人来得威风?”

女子粉拳轻锤了他一下:“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我可不想被浸猪笼。”

欧阳羽坏笑:“这就要看莹莹你了,凭你的容貌,只要不是太监,哪个男人忍心拒绝你?”

女子娇嗔一声,呻吟声与喘息声再度交织在一起。

颜砚捂住唐梦嘴巴,在她耳边道:“别说话。”

唐梦眨巴着杏眼,意示他先松手。

颜砚松开手,唐梦深吸口气,跟在颜砚身后走出花园后,才满脸通红的暗骂:“一对狗男女。”

几不可闻的脚步声突然在黑夜里响起,颜砚神色一凝,拉着唐梦反身躲入一棵两人合抱般粗细的大树后面:“有人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一道黑影从花园里一间毫不起眼的小房间里轻手轻脚的出来,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几下翻过围墙,出了庄子。

颜砚乍一眼望去过,只觉得那黑影的背影看起来非常眼熟,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黑影便消散在了暗夜里。

“犯人逃跑了!”尖利的叫声响彻夜空,院子里霎时灯火通明。

颜砚看了唐梦一眼:“先回客栈。”

今日是御剑山庄少庄主大婚的日子,山庄内四处张灯结彩,下人们个个喜笑颜开,一扫几个月前老庄主死时的凄凉感。

新郎少庄主柳长宁据说是神医‘洛百草’的关门弟子,一身医术妙手回春,善使一手‘平秋刀法’。月前他曾与武林盟盟主欧阳羽联手,攻入天狱教,手刃堪称百年来武学奇才的风吟雅。自此,名声大嘈。

新娘玉莹莹是武林盟长老的女儿,欧阳羽的表妹。江湖传言,玉莹莹长相极美,曾被好事者列为‘江湖三大美女’中的玉肌冰谷,月下美人。

郎有才,女有貌。在众多江湖中人看来,这场以联姻为目的的政治婚姻,更像是话本里的爱情故事。

婚宴办得很大,洋洋洒洒几百张桌子全坐满了人,柳长宁一身大红色喜服,站在山庄门口迎人。他长相清俊,长身玉立,衣摆处的金丝菊花暗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颜砚远远看见这一幕,胸口莫名一窒,一句‘杨安’差点脱口而出。

唐梦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不走了。”

颜砚缓了缓神,将这种强烈的感情压了下去。他知道,这是风吟雅身体里残留的执念,对杨安的执念。

“没事,”颜砚摇头,“不跟他打声招呼吗?”他将视线投向正在跟柳长宁寒暄的中年人。

中年人身后,跟着昨日里客栈里的傻小子‘宋靖’。对方显然也看见他们了,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望着他们。

唐梦冷笑一声:“何必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远处的柳长宁若有所思的朝这边看了一眼,一双眸子平淡无波:“张掌门,那是?”

张掌门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唐门的人。”

宋靖急急地插了一句:“唐姑娘她人很好。”唐门在江湖上,属于亦正亦邪的门派,他怕柳长宁对唐梦心有芥蒂。

“唐门吗?”柳长宁仿佛回忆般,几不可闻道,“蜀川之地”

张掌门后头瞪了一眼自己的得意大弟子:“小靖,为师昨日交代你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不成?”

宋靖张了张嘴,低头道:“弟子不敢。”

张掌门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过身道:“柳大侠你刚才说什么?”

柳长宁摇头:“没什么,两位里面请。”

在场的都是武林人士,新郎新娘都是江湖儿女,礼节方面也就没有寻常人家那般繁琐。拜完天地后,新浪新娘一同出来向四方来宾敬杯酒,便算礼成了。

颜砚跟唐梦一道,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见柳长宁的背影。他看见柳长宁游刃有余的周旋在各派掌门之间,态度不高不低,不过分亲近也不过分冷淡,尽显武林世家公子的风范,不时的回头,在新娘耳边低语几句。所谓鹣鲽情深,神仙侠侣,大抵也不过如此了。

玉莹莹跟在柳长宁身后,一身红衣衬得她眉眼如画,她头上戴着的几朵小小的金盏菊,与她脸上的胭脂相映成趣。或低头浅笑,或掩唇喝酒,偶尔与柳长宁对视一眼,却又很快分开,眼神流转间,是说不尽的暧昧,道不清的风华。

颜砚缓缓地收回了目光,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记得蜀川谷底,风吟雅曾问杨安:“你喜欢什么?”

杨安不确定道:“医书吧。”

风吟雅默默记在心底:“还有吗?”

杨安想了想,道:“嗯金盏菊。”

风吟雅一脸茫然:“那是什么?”

杨安:“一种草本花卉,开橘红色的花。”

风吟雅想起自己空空荡荡,只有几颗老树的院子,下定决心,回到天狱教后,将金盏菊种满整个院子。

可惜风吟雅不知道,金盏菊性喜阳光,而忘情崖常年积雪,是养不活这种植物的。

“各位请。”柳长宁站在几张桌子的中央,举着酒杯。

前来观礼的宾客纷纷起身:“柳庄主请。”过了今天,柳少庄主便是柳庄主了。

颜砚跟唐梦夹杂在众人中间,一同向柳长宁敬酒。隔着数不清的人群,他望着柳长宁清俊如昔的面孔,突然很想问真正的风吟雅:他名利双收,名誉江湖,娇妻美眷,似水流年。不久的将来,还会有幼子佳儿,临老头,高朋满座,一家人其乐融融。江湖少年提起他,皆会赞一句‘武林泰斗’。你一人孤身躺在忘情崖底,亲友散尽,清明佳节,或许连个给你祭祀的人都没有,人人提起你,不过一句‘邪魔歪道’罢了。风吟雅,你在黄泉,可会后悔?可会恨?

“哎,”唐梦撞了下颜砚的肩膀,“发什么呆呢?”

颜砚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柳长宁已经去了下一桌,他们这一桌的人,除了他全都坐下了。

颜砚将酒杯放下,低声嘱咐唐梦:“按计划行事,你千万别乱来,看情况不对就马上走人。”

唐梦用竹筷敲了敲酒杯:“放心啦,本姑娘出马,一定马到功成。倒是你,”她瞅了颜砚一眼,“别被人发现了身份。”

颜砚道:“各自小心行事。”起身问了下仆人净手的地方,几下消失在混闹的人群里。

日头偏西,歌舞正酣,往来的仆从小心的把院子里的灯点着。华灯初上,凉风习习,正所谓吃饱喝足,便该谈正事了。

崆峒派掌门李志平率先站起身发话:“欧阳盟主,柳庄主,这婚也成了,酒也喝了,咱们是不是应该谈论下正事?”

这话说得极不客气,欧阳羽的脸色顿时不快起来:“事情是肯定要谈,但也得等到李掌门酒醒以后。”

李志平握紧了拳头:“欧阳盟主不要欺人太甚,别忘了,当初攻上天狱教的并非你武林盟一家。”

青城派掌门罗君济赶紧起身打圆场:“李掌门不过是太着急而已,并非有意冒犯,欧阳盟主莫怪。”拽了拽李志平的衣袖,意示他好汉不吃眼前亏,这里是与武林盟有姻亲关系的御剑山庄。

李志平深吸了口气:“我酒喝多了,欧阳盟主见谅。”

柳长宁笑道:”这倒要怪我,今日不该将山庄内的百年佳酿拿出来了。”

此话一出,场上的氛围顿时轻松起来。

有人给台阶,欧阳羽自然乐的下来:“李掌门也莫要着急,先让柳庄主将人带出来再说。”

柳长宁点点头,转身吩咐手下去将人压过来。

“呵!”凭空响起一声轻蔑的大笑。

众人纷纷朝笑声发源地望去,只见灯光阑珊处,一人身姿优雅,白衣如雪,头戴一顶毡帽,正踏月而来。

夜风吹起他毡帽边缘垂下的面纱,露出一张淡色的薄唇。青发如瀑,肆意飞扬,当真是玉山倾倒风华乱,姣姣仙人月中来。

柳长宁如同被雷击中了般,愣在当场。

☆、第四章

白衣人从半空飘然落下,停在屋顶。在他身后,挂着一轮皎洁的圆月。他道:“在场人士,平日无不以正道人士自称。今日我倒想问一问,各位攻上天狱教后,杀人盈城,连妇孺都不放过,有哪点,称得上是正道人士?”

此话一出,在场中人纷纷议论起来。毕竟当初天狱教被灭之事,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但更多的人只是知道忘情崖一战的结果,并不清楚当初的细节如何。

欧阳羽左右看了一眼,脸色顿时铁青,高声道:“你是何人?我与诸位掌门究竟行事如何,岂容你这个藏头露尾之人质疑?”

李志平也站了出来道:“阁下究竟被何人蒙蔽?又或者是天狱余孽许了阁下什么好处?众所周知,昨日天狱教的左护法从御剑山庄逃脱,依我所见,阁下八成是被那逃脱的左护法用妖术迷了心智,是以变得不辨黑白,将奸当忠,袒护那些邪魔歪道。”

白衣人仰天大笑:“不辨黑白?将奸当忠?李掌门当真是好口才!可惜,”他声音骤然冷起来:“我所说之事,皆是我在天狱教亲眼所见。”

底下突然有人喊了一句:“听说前几天天狱教被一场大火烧得干净,你从哪里看来的?”

随即有人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们也听说了这件事。”

欧阳羽紧绷的五官松弛下来,刚打算让人将这个不请自来的白衣人‘请走’,便听见底下再度议论起来。

“哎,这人不会是那个吧?”

“你是说”

“对了,你越说我越觉得像,前几年他来我们派单挑时,我远远地看了一眼,当时那人就是这样一身白衣。”

“是了,我有个朋友在忘情崖下的牧野镇,听他说,天狱教起火那天,有人远远地望见,火光里有个白衣人。”

欧阳羽朝白衣人看去,身形、穿着、装束,几乎跟天狱教的教主风吟雅一模一样!忘情崖一战,是他一生的恶梦,那样高深的内力,那样惊才绝艳的招数,只十招,便打破了他多年习武以来的信心。

要是没有柳长宁,欧阳羽下意识的朝旁边的柳长宁看去,谁能想到,当初杀了欧阳羽的,竟然是这个,在前二十多年,几乎默默无名的御剑山庄少主,后来的平秋大侠柳长宁。

欧阳羽还记得当初柳长宁将那把匕首插|进风吟雅腹部时,对方不可置信的表情,以及柳长宁那双,仿佛冰封了般的眼睛。那简直不是人的眼睛,连野兽的都算不上,至少野兽还有着对食物,对生存的渴望,但那双眼,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他想到这儿,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夜风吹过,白衣人青丝飞扬,他道:“欧阳羽,你敢不敢当着天下武林豪杰的面发誓,说你从未屠杀过天狱教内的妇孺?”

欧阳羽心下犹如翻起了惊涛骇浪,心思几转:难不成他真的是风吟雅?风吟雅竟然没死?眼底的恐惧几乎要溢出,他张口反驳道:“天狱教上下皆是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

白衣人嗤笑一声:“这么说,你们是承认了?”

李志平抢先道:“你这天狱妖人,休得血口喷人,我们几人何曾承认过此事?你一个无名小卒也敢来质问我们?”

罗君济眼见场面渐渐变得无法控制,忙上前两步,对柳长宁道:“柳庄主,这里是您的地盘,您看现在怎么办?”

柳长宁却仿佛没有听见般,他脸上的一切表情似乎已经被冻结,身体也是僵硬的,只有那双眼,有些迷茫,有些挣扎,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罗君济连唤了三声都不见他应答,诧异的伸手在柳长宁眼前挥了挥:“柳庄主?”

“长宁,”玉莹莹走上前,碰了下柳长宁的手臂,“你怎么了?”

柳长宁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眼底的情绪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恢复了一派大家公子的温雅模样:“怎么了,莹莹?”

玉莹莹眼波如水:“你刚才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迷,罗掌门叫你好几声,你都没反应。”

柳长宁歉意的对罗君济笑笑:“对不住,刚才走神了。不知罗掌门有何事?”

罗君济的眼神在白衣人和欧阳羽身上来回打转:“这柳庄主你看”他算是看出来了,欧阳羽明显是顶不住白衣人的攻势。

柳长宁安抚道:“不必着急,此事我自有主张。”抬起头,双眼一眨不眨的看向屋顶上,负手而立的白衣人。

白衣人抬起右手,垂着纱幔的毡帽犹如落叶般,从屋顶飞出,借着月光,底下的众人终于看清了白衣人的容貌:飞扬的眉眼,挺直的鼻梁,淡薄的嘴唇。

正是天狱教教主,数十年来的天下武学第一人,风吟雅。

欧阳羽“啊”一声后退一步,指着风吟雅道:“你我明明亲眼看见你摔下了忘情崖。”

李志平的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堂堂一教之主,竟然炸死!”

底下的人也跟着低呼:“真的是天狱教教主。”

罗君济双腿发软:“他他来复仇了”

风吟雅眼神冷峻,四周扫视了一圈,看着欧阳羽,讽刺道:“欧阳盟主,背着你辛辛苦苦娶来的夫人偷情的滋味如何?本座听说你那小情人好像怀孕了,你年近三十却尚未有子嗣,当真舍得?”

说完不顾欧阳羽涨成猪肝般的脸色,继续将矛头对准李志平:“李掌门,据说前任掌门,你师兄的‘顽疾’已经拖了好几年了,柳庄主医术高超,想来是十分乐意为你效劳。”

李志平全身一颤:“你你怎么知道”

风吟雅冷笑:“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再将矛头对准罗君济:“罗掌门,欠着‘天一赌坊’的巨额赌债,你是打算用你女儿,还是师妹来还?”

罗君济脸色苍白:“你胡说八道!”

风吟雅挑眉:“本座究竟是不是胡说八道,找来‘天一赌坊’的老板一问便知。”

风吟雅最后将视线移至柳长宁身上,语气低沉:“柳长宁,绿帽子戴的可舒服?要不要本座多找几个人来替你‘分担’一二?”

柳长宁神色不变,从头到尾,他甚至连眉毛都没有眨动一下。

底下武林中人看向四人的眼神,已经从敬畏变成了鄙视、唾弃,甚至有不少人将垂涎的目光投向一旁的玉莹莹,还有不少人则近乎怜悯看向柳长宁。

风吟雅望着他平静无波的双眼,心道,连这种事都能忍下来,这人若不是心机深重,贯会作戏,便是早已知晓欧阳羽与玉莹莹二人苟且之事,且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面对各种或同情或唾弃或愤怒的目光,以及越来越大声的咒骂,柳长宁只说了一句话,四周便顿时安静了下来。

他说:“你不是风吟雅。”

是了,欧阳羽顿时冷静下来,如果眼前的人不是风吟雅,那么无论他之前说了什么,都没了丝毫的说服力。

欧阳羽眼神一冷,下定决心,不管眼前的人是不是‘死而复生’的风吟雅,从今以后,他都不能再是‘风吟雅’!

显然李志平与罗君济也是这般看法,三人相互对视一眼,暗暗在肚子里盘算起来。

风吟雅赞赏的看了柳长宁一眼,口中却逼问他:“若我不是风吟雅,那么我是谁?谁又是风吟雅?你如何肯定,我不是风吟雅?”

柳长宁语气肯定:“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你不是他。”他说到最后,声音里带着既不可察的淡淡失落,与迷茫:“虽然你的身形、服饰、容貌,甚至连音色都与风吟雅相去无几,但,你不是他。”

风吟雅道:“也就是说,这只是你的直觉?”

柳长宁摇头:“从你开口说话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不是风吟雅。你大概不知道吧,”他的声音轻柔的仿佛在梦里,“风吟雅他,说话的时候,尾音会微微上翘,如果不留神细听,是听不出来的。”

蜀川的阳光向来十分充足,谷底有一处斜坡,上面长满了野山茶花。柳长宁喜欢用自制的简陋水瓢,给这些花浇水。

他记得,那时阳光有些刺眼,白衣人因为双眼被白布包裹着,只能坐在树下闭目养神。清风吹过,带来些许花香,吹起他鬓角散乱的长发,和身上绣着暗纹的衣角。

“我母亲,是江南人。”柳长宁听见白衣人这样说,他下意识的回过头,正好看见白衣人嘴角罕见的扬起了星星点点的笑意,软和了他冷峻的五官。

自那以后,柳长宁便知道了,南方人说话,喜欢翘起尾音。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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