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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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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砚点头:“资料都准备好了?”

安妮将文件夹递给他:“都在这里了。”将正事做完后,她突然对颜砚调皮的眨了眨眼:“据说今天的会议,狮党派出了米勒家族的两兄弟参加。”

米勒家族是狮党最古老的参政家族之一,也是帝国四大正直世家之一。其中哥哥迪克兰米勒更是帝国三个党政议长之一,弟弟邵柏英是帝国安防部部长,颜砚所属的鹰党的议长,则是他的上司安德烈上将。

颜砚是公认的国民男神,而米勒两兄弟则是公认的国民钻石牌单身贵族。

鹰党与狮党是帝国参政的两大执政党,因为执政理念,两个派系之间时常会发生一些冲突。颜砚作为鹰党最年轻的中坚力量,与米勒两兄弟经常并排出现在各大媒体的报纸上。

特别是他与邵柏英两个人,一个清贵俊朗,一个冷峻帅气。同样毕业于帝校,同样拥有东方人的血液,同样是年纪轻轻便身处高位。两个人的照片就算是放到一起也是非常养眼的,所以媒体经常以两人的照片为噱头增加收视率,甚至还引发了一场国民男神之争。

最后这场引发了娱乐界热潮的闹剧,以颜砚从ks5264星回来,被总统亲自授少将衔而收场。

但事实上,颜砚跟邵柏英见面的次数并不多,而且通常都是在议会上匆匆扫视一眼。

至于私下里,颜砚表示:安德烈上将是个好人(?),他暂时还不想换上司。

这次会议在帝国大厦会议厅内召开,目的主要是让两个执政党初步了解一下al7896星球的地理环境,好为接下来如何安置al7896星球做好准备。

八点四十五分,会议室

颜砚走进会议室时,两个党派的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足见两个党派对al7896星球上钍元素的重视。

带着上将勋章的安德烈正在跟身边穿着白色西装的金发男人说话。那男人五官英俊,一头金发亮的扎眼,正是迪克兰米勒。离他们不远处,站着身材高大,穿着银灰色风衣的邵柏英。

邵柏英靠着大理石柱,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微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因为他站的离门口近,所以是第一个注意到颜砚到来的人。

打从颜砚走进会议室,他就直直的看向对方,琥珀色的眼珠反射出清浅的光泽。

颜砚放慢了脚步,礼貌性的对他点点头,上前几步跟另外两人打招呼。

“嗨,”安德烈走上前跟颜砚拥抱了一下,“好久不见,颜。”

安德烈今年四十三岁,他的性格就像他的红发一样,总是饱含热情。

颜砚回他了一个拥抱:“好久不见。”

“颜少将,”迪克兰伸出右手,“您好。”

颜砚握住他的手:“您好,米勒先生。”

安德烈拍拍他二人的肩膀:“既然人到齐了,开始吧。”

标准的女音随着幻灯片的放映缓缓地响起:“al7896星球是距离银河系34百万光年的一颗行星,它所在的星系,天文学上命名为飞弦座。”

“根据赫罗光谱图的测定,al7896星球上有80的可能存在着大量的钍元素,而根据飞船传回来的最新数据,天文学家推断,al7896星球有极大可能是由于超新星爆发的强大压力,导致超新星内部的重元素收缩而成。”

幻灯片放完了,负责播放幻灯片的女研究员最后总结道:“也就是说,al7896星球上除了钍,可能同样存在着其它地球上稀有的重金属元素。”

颜砚整理好桌面上的资料,站起身跟安德烈一起往会议室外面走,他有些问题需要问一下他的上司。

“颜少将,”迪克兰从后面追了上来,英俊的脸上挂着痞痞的笑容。

颜砚闻言停下脚步,意外的看着他:“米勒先生有事?”

邵柏英双手插兜,缓缓地跟了上来,他望了颜砚一眼,移开视线。

迪克兰琥珀色的眼里满是趣味,他瞅了眼邵柏英,接口道:“商议好al7896星球的等级制度后,希望颜少将能提前通知一下特种机甲部队的调配事宜。”

第六师是帝国著名的特种机甲部队,在前往飞仙座时,宇宙飞船需要穿越一条名为‘死亡墓地’的恒星带,在这条恒星带里,有不少处于超新星晚期的恒星,普通的士兵根本无法顺利通过‘死亡墓地’。即使是特种机甲部队,也必须依靠高尖端的机甲装备和超强的军事素质,才能顺利通过。

所以无论到时候al7896星球归属于哪个党派,都必须借助于特种机甲部队才能顺利得到al7896星球上的元素。于第六军而言,al7896星球的归属则意味着,到最后他们能获得多少用于研制新型机甲装备的钍。

既然是公事,颜砚自然不好拒绝,当即点头表示:“等会议院关于al7896星球的决议发布后,我再通知米勒先生。”

迪克兰进一步表示:“希望到时候能与颜少将见面详谈。”

颜砚想了想,道:“好。”

一周后,休假日。

颜砚洗完澡,穿着睡衣从浴室里出来。他站在地毯上活动了身体,盘腿坐在床上,拿起床头柜上的‘虫洞眼镜’,戴上。

黑暗袭来时,他想起之前与‘博士’见面失败后,母上大人的沮丧的表情,和听说他愿意继续进行‘恋爱时空穿梭’后的殷切叮嘱,顿觉前途暗淡无光。

这次,情况应该会比上一次好一点,对吧?颜砚不确定的心想。

☆、第二章

昌乐二十六年,孝英宗病逝,熙明帝朱铭玟继位,次年改元靖平。

靖平六年十月,内阁大学士兼吏部尚书赵廉连同平南侯夏江,上书镇国辅政大将军贺之靖结党营私,祸乱朝纲。

十一月,熙明帝以‘欺君罔上,不尊君父’的罪名,下令革除贺之靖一切官职,将其流放千里,其家人发放故里,无诏不得入京。贺家三代以内,不得科举。

“贺之靖,为什么你总是要走,在你眼里朕究竟算是你的什么?”一身明黄的青年坐在御座之上,俊美的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怒气,抬手将奏折狠狠摔在他面前,“你究竟要朕怎么办?”

他掀起衣摆,直直的跪在青年面前,沉默着捡起地上的奏折,高举过头顶,一字一顿道:“陛下是君,是臣誓死效忠之人。”

青年怒气稍缓,腾一下从座位上起身,绕过紫檀木雕花案桌,走到他面前站定,从上往下俯视他:“呵,那朕问你,朕和天下相比呢?”

他脊背挺直,直视着眼前的年轻君主:“社稷为重,君为轻!”一字一言,绝无回旋的余地。

青年踉跄着后退一步,右手紧紧地按在背后的案桌上,手背因为用力过度而青筋直起:“哈哈哈!好一个镇国辅政大将军!”他狠狠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寂然,接过奏折,漠然道:“奏折,朕准了。”

他双手伏地,叩首:“多谢,陛下成全。”

走出太和殿时,他隐约听见身后空荡荡的大殿里,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朕成全你,谁又能成全朕呢?”

庭院里,当年与青年合力种下的那株桃花,已开得灿若云霞。依稀记得那年暮春,桃花树下,嬉笑声里,有人曾吟:“江山依旧云空碧。”

颜砚大脑一片昏昏沉沉,一会儿是少年跪在雪地里倔强的容颜;一会儿是红浪翻滚时青年一叠声‘之靖,之靖。’;一会儿又是城楼上,少年天子神采飞扬的笑:“朕的大将军!”;最后画面定格成绵绵细雨里,青年孤傲卓绝的身影。

一颗心仿佛被油煎火烧似的疼,又像是腊月天里被硬生生的浇了一盆冷水,透心彻骨的凉。恨不成,爱不得,只恨不得将一颗心从胸腔里掏出来,一股脑丢到地下,落得个干干净净。

颜砚头疼的厉害,意识朦胧里,听见两个人粗着嗓门对话。

“二子,丢乱石堆上算了。”

“独眼李交代了,让咱们抬远点,省得犯瘟疫。”

随后他感觉到身体一轻,像是被人丢了出去,身体与乱石一接触,尖锐的痛感顺着神经传入大脑。裸|露在外面的肌肤被冷风一吹,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看样子估计还没上一次情况好!颜砚将脑海里错杂的感情压下,整理完大脑里的记忆后,悲催的心想。

身体的原主人姓贺,名之靖,湖广人。昌乐十五年中进士,后入兵部,十八年升兵部侍郎。昌乐二十年,蒙古人来犯,贺之靖封平虏将军,领兵出战,大胜,归朝后,孝英宗亲封正一品镇国大将军,领兵部尚书职。

昌乐二十六年,孝英宗临终前下旨,封贺之靖为八省总督,并将国事托付。

靖平元年,熙明帝登基,封贺之靖为镇国辅政大将军。

靖平二年,蒙古再度来犯,贺之靖奉命出征,大胜而归。自此天下传唱:“蛮夷入关谁能敌?唯我镇国大将军。”

靖平三年,贺之靖以多年征战,伤疾难愈为由,上书请求回乡养老,帝不准。

靖平五年,贺之靖再度上书,帝批:“准。”

靖平六年,锦衣卫奉旨南下,贺之靖被下诏狱。一个月后,流放千里。在矿山挖矿时,旧疾发作,跌下石阶,身死。

前一刻还在温暖的床上,后一刻就被抛尸荒野,颜少将觉得,他回去有必要找威廉谈谈人生了。

撑着身体从石堆上爬起,颜砚四处打量了一眼,荒凉、杳无人烟、沟壑纵横、乱石堆,大致就是他现在所处的环境。

颜砚用一秒钟的时间对原身的实力,以及所处的环境做了一个大体的评估,果断的决定,原路返回。

这倒不是颜砚不想乘机跑路,而是现实情况不允许。这里是荒郊野外不说,就凭贺之靖现在的身体状况,颜砚十分肯定,他还没走出山沟,就被野兽撕碎吃了。

右腿一抽一抽的疼,寒风吹过,骨头缝里仿佛针扎一般,是贺之靖早年征战沙场留下的隐疾之一。

同是领兵打仗的人,颜砚很清楚,那些战场留下的伤,是很难完全愈合的,而且年龄越大,弊端显现的越多。所以即使是400世纪,医疗发展已经非常迅猛,他还是会在平常时时注意保养身体。

腊月时分,没了青草覆盖的群山裸露出灰溜溜的地皮。颜砚拖着一条半残的腿,走走停停,终于在日落时分赶回了矿山。他擦了擦额间的汗珠,直起身体往山上望去。

高耸的山峰被拦腰挖断,岩石杂乱的堆放在山腰前的空地上,空气里满是烟尘,一道栅栏前竖着一块半新不旧的牌子,底下的柱子被灰尘掩埋了大半,上书:朝廷重地,闲人勿入。牌子旁边站着一个灰衣人,投在地上的影子被夕阳拖得老长。

颜砚深吸一口气,继续往半山腰爬。

“你你你你你!”灰衣人看见颜砚后,一蹦三丈高,抖着手指他,“你没死?”

颜砚皱着眉打掉他的手指,问他:“你怎么在这儿?之岚呢?”

灰衣人叫胡徹,发配边疆前是个秀才。

胡徹扯着他的袖子往里面走:“你再不回来,你家的之岚就变成死岚了。”

几间破破烂烂的土房子前,聚拢着一对碰头乱发、胡子拉碴的大汉。这些都是获罪被流放到塞外的犯人。

这些平日里太阳一落,便早早去屋里歇息的犯人,今天却一反往常,里外围成三圈,吵吵嚷嚷,嘴里不三不四的叫嚣着。

“脱,再脱!”

“奶奶的,这小子平日里看起来脏兮兮的,没想到嘿嘿。”

“吴二狗,小子倒是上啊!”

颜砚远远地听见这些污言秽语,神色骤冷,反手扯起胡徹几步冲向人群。

“哎哎,你这会儿倒是着急了。”胡徹差点被他拽个仰倒,嘀咕道。

颜砚松开扯着胡徹的手,沉声对眼前的一群人喝道:“让开!”

矿山里的犯人,平日里的生活大多枯燥又单调,今日难得有了额外的助兴‘娱乐节目’,跟打了鸡血似的,颜砚的话很快被他们的叫嚣声掩埋。

颜砚见此,回退两步,借力俯冲,一腿踹开一个大汉,随后一手按在另一个大汉肩膀,侧身一跃,从他头顶直直的跨了过去。

“哎哟!”“谁呀?”两道痛呼声先后响起。

颜砚双脚落地,气息未平,便抬脚朝眼前已经解开腰带,露出私|密部位的男子狠力踹去。

“啊!”男人被踹个正着,顿时身体不稳跌倒在地,捂着裆|部四处打滚哀嚎。

颜砚冷冷地瞥了一眼疼得撕心裂肺的男人,从嘴里挤出两个字:“人渣。”

围观的犯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蒙了,直到人群里一声惊呼:“冤鬼索命!”才纷纷反应过来,你推我攘的急忙后退。

“鬼叫什么,给老子闭嘴!”翘腿坐在简陋木凳上,只有一只眼的男人一声大喝,吵闹的人群安静了下来。男人身后,站着七八个身戴佩刀、一身官服的兵役。

颜砚看了男人一眼,走上前,将地上半身赤|裸,衣衫凌乱的少年拉起,脱下外衣,给少年披上。

名叫之岚的少年双眼擒泪,抖着唇扑向颜砚,抱紧他的腰:“大哥,我就知道你不会死。”

颜砚安慰的摸了摸少年的头:“嗯,我没事。”

“啪啪!”独眼李击掌两下,从木凳上起身,慢悠悠的走到颜砚跟前,“兄弟情深,看得我真是热泪盈眶。“

颜砚将之岚掩在身后,直视着独眼李:“我还以为你是个讲规矩的人。”

独眼李扫了眼躲在颜砚身后的之岚,咧嘴:“讲规矩也得看人,你要是活着,自然没人敢动这小子,你要是死了的话你要知道,矿山上没有女人,一大群大老爷们,总得找点东西发泄发泄。”

颜砚知道对方的意思,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生存法则,像类似于监狱的矿山,弱肉强食再正常不过了。他没想过要改变这种法则,只是让他当成什么没看见,他做不到。更何况,眼前的少年跟贺之靖关系匪浅。

“我现在,还活着。”他盯着独眼李一字一句道。

独眼李爽快的一击掌,指着地上不断呻|吟的男人:“二狗子什么便宜都还没占到,你救回来送了他一脚,就此扯平。”

颜砚转过头对身后的少年说:“你来决定。”

独眼李阻止道:“贺之靖,老子敬你以前是个大人物,让你三分,你不要得寸进尺!“

颜砚漠然的望了他一眼,左脚侧前一步,右脚横扫独眼李左膝,手肘弯曲,电光火石间欺身于独眼李身前,拔下他腰间的马鞭,左脚踩在他后背,用手柄挑起对方的下巴。

他望着独眼李眼底无法掩饰的一丝恐惧,弯下腰,用马鞭拍拍对方的脸:“你是谁老子?敬我三分?独眼李,你要是我手底下的兵,我早抽得你连你亲生爹妈都不认得了!”

独眼李望着男人冷渗渗的眼睛,身体不由自主的冒气冷汗,他有种错觉,只要对方愿意,眼前的男人可以在瞬间将他置于死地。

想到这里,他眯起仅剩的那只右眼,挥手让身后蠢蠢跃动,拔刀出鞘的手下不要冲动:“你想如何?”

颜砚松开脚:“我不想如何,”将马鞭丢开,“这件事按我说的办,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独眼李站起身,深深地打量了他一眼:“一言为定?”

颜砚:“一言为定。”

躲在颜砚身后之岚稳了稳心神,从他身后探出头,在颜砚鼓励的眼神下,走到之前凌辱他的男人跟前,抬手狠狠地将手上的石头往男人头上砸去。

‘碰!’一声,男人顿时头破血流,却连哀嚎都不敢了,只敢抱头,恐惧的看着颜砚。

颜砚连眼神都不施舍一个给他,只问之岚:“好了?”

之岚狠狠地点头,裹紧颜砚给他的衣服。

“那就走吧,”颜砚率先转身,他注意到那块石头一直握在这个叫之岚的少年手中,看来就算是贺之靖不能赶回来,少年也能奋力一搏。

很好,他喜欢有血性的人。

“哎,等一下我。”刚才不知道躲在那个角落里的胡徹从人群里挤出来,跟在颜砚和之岚身后。

周围的人看见颜砚过来,全部下意识的给他三人让开路。

颜砚走得很快,几步就走出了空地,他绕过一块大石头,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用手按在土黄色的墙上,支撑着几欲坠倒的身体。一番折腾下来,他的右腿现在几近麻木。

“大哥!”之岚从背后焦急的扶着他,“腿疾又犯了?”

颜砚点头:“先扶我回去。”

“老大,人走远了!”一个小弟伸出手在独眼李眼前用了挥了挥,“回神!”

独眼李踹了他一脚:“滚去把老子的马鞭捡回来。”

“就这么一点热水了。”胡徹端着一个明显是用木桩子掏出个洞,做成的‘盆’走进屋子,“将就一下。”

之岚把木‘盆’放在地上,将一条看不出原有颜色的布丢进去,捞出,轻轻地覆在颜砚的右腿上,然后又拿开,如此反复几次,颜砚便觉得腿上的疼痛稍稍减轻了。

颜砚对之岚点点头:“可以了。”将裤腿褪下来,坐直身体。

胡徹抢在之岚前面端起木‘盆’:“别浪费了,里面的水还能用。”

之岚瞪他:“我又没说不要了。”

胡徹:“”这好像是他找来的水吧?于是两个人开始大眼瞪小眼。

“之岚,”颜砚看了两个人一眼,发话,“去练字。”

之岚闻言乖乖的朝自己的床铺走去,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根细小的木棒和一个装了沙子的木盘。放在地上,开始一笔一划认真的练起字来。

胡徹得意的瞥了之岚一眼,坐在炕上,褪下鞋袜,将自己布满冻疮的脚伸进了水里。

“秀才,”颜砚慢慢闭上了眼,“想回去吗?”

胡徹一惊,差点把‘盆’踢翻,赶紧弯腰扶稳木‘盆’,死死地盯着颜砚:“回哪里?”

☆、第三章

颜砚说:“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胡徹眼中燃起一簇火团,又很快熄灭:“回去?回不去了。”

他家在江南一带,家里有几亩薄田,一个老母,一个幼妹。自幼读书习字,虽然没有多少,却贵在勤勉,是以二十四岁时中了秀才。后来得罪了高官的儿子,先是会试的时候被考官查出私带答案,被掳去功名,随后又安了个罪名,流放千里。

临走前,幼妹搀着老母给他送别的身影,成了他挥之不去的痛苦。

颜砚睁开眼,看向头顶破旧的梁柱:“我说能回去,就能回去。”

胡徹红了眼圈:“要是能再回去看一眼,我把这条命给你都成。”

第二日天还没亮,三个人就爬起身,穿着粗布单衣,冒着严寒出门挖矿。

一个时辰后天开始大亮,裹住棉衣的看守拿着个册子来验收,经过颜砚时,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一脚踢翻堆放在地上的矿石:“你挖的这是什么鬼东西,不够!”

“你!”之岚丢下锄头,捏起拳头就往看守身上扑。

第4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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