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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七日长生殿作者:青衫岱川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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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七月七日长生殿

作者:青衫岱川

一个人和一只阴魂不散的英俊的鬼的故事,嗯,爱情故事。

真的鬼。

第一人称。

可能会有一点点恐怖,一点点悬疑,若不喜这种文风,请点右上角的x,谢谢。

4,5年前写的文,文笔和故事生涩或欠妥,细节请勿考究。文也较短,八万字左右完结。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前世今生灵异神怪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宇,爱新觉罗·弘曕┃配角:老张┃其它:玉枕

☆、1

?走在这条木质的长廊上,地板受到我的重压,发出叽呀的声响,一边的木板因为年久失修边上都翘了起来,有些发霉的味道。

最近的雨下个不停,我心烦的点了一支烟,吸了两口后站在三楼一个较空旷的位置上,看了看周边。

据说警局所在的位置以前是一栋清朝建筑,后来政府征地的时候改建成现在这模样。我第一次来就职的时候就忍不住说了一声操,西区的伙计这下可爽了,和我一起毕业的那几个小子分配去了那边,现代建筑楼,门口还有两石狮子,老霸气了。

我迈进门槛的时候还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带我的老张说,这道坎是局长叫人砌高的,我问为什么,他说防止一些肮脏的东西进来。我说他娘的,他就是满身杀气的条子,居然还怕鬼?

想到这烟已经烧了一半,我又看了看外头,这栋楼是井字形的,美其名曰两边是楼,中间空的是个天井,一下雨木地板就受潮,我手上扶着的栏杆也锈化了,被雨淋着,粘了我满手腥黄。

不知不觉来这里工作也三年了,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我从虾兵蟹将一路晋升为队长,西区的伙计每次看见我都眼红,硬是逼我请了他们几顿。身边的人都说我出息了,可他们不知道,这种感觉总让我心里发毛。

你有没试过查案查到无路可走的时候证据啪的一声掉在你的面前?我去抓那个家伙的时候他还懵然不知所措。那满满一笔记本的详细奸杀过程我每看一次都压抑得慌。可我就想不懂了,为什么会掉在我面前?待我去追的时候却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因为这件事我被表扬了,我也挺高兴的,于是就没把那件让我没底的事说出去。

还有一次,明明抓到了凶手,却找不到凶器。他娘的,没找到凶器也就是没证据,可我们都知道杀人的就是他。正当我苦恼之际,凶器也就是一把开膛不见血的刀好端端的放在我办公室的桌子上,经化验上面还有凶手的指模。老张他们说跟着我办事就是好,效率高,局长一看到我就笑,我知道我又要升职了。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凶器是从哪里来的,我给他们说了,他们还说我谦虚低调。

一连好几次都是这样,我在东区的名声渐渐传开了,以前一块毕业的小子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他们当然不知道,当年那个在警校上课打瞌睡,随堂测验总是包尾的江宇,最后竟成了这模样。

最近的事情并不多,偷窃强抢我还能处理,一想到实际上我并没有那么大本事的时候,我就希望不要有大事发生。

看看表,差不多了,我叹了口气把烟熄了,朝局长的办公室走去。

“小江,你过来。”局长对我很亲切。

“嗯。”我一屁股坐在他对面,拿起他刚泡好的上等龙井,喝了一口。

局长也不恼,只是问我,“昨晚的事情听说了吗?”

我愣了愣,没回答。

局长不理我,继续泡他的茶,用烧开的水淋了茶具上面含着铜钱的貔貅,放在手中把玩。

“死了很多人呐。”局长的声音低沉有力,只是我听了很不舒服。

可能太压抑了,我清了清喉咙道,“局长,你的意思……该不会是交给我吧?”

局长那只老狐狸,笑而不语。

这我可不干了。

“局长,你知道其实我很多时候经验都不足,我想我不能胜任这件案子。”

局长把貔貅放下,抿了一口茶,“小江啊,这是考验你的时候了。”

看来这老狐狸是不肯让步了。

“为什么是我?我手头上还有其他案子。”

“老闵他家刚办了丧事,我不想他触景生情。”

这做条子的每天都可能触景生情,这不是借口吧。

我又道,“我不一定忙得过来,上次那件案子还在开庭,我要和检察院那边交接,凶手他爹是有背景的,很难定他的罪。”

“我知道,我知道。”局长眯了眯眼道,“这样吧,你把你手中的案子全数交给老闵,就负责这一件吧。”

“这……”我已经没了退路,再推下去只怕旁人都觉得我不卖局长面子,我只好点头。

临走前,局长又把我喊住了。

“还有什么事吗局长?”

“江宇,干巴爹。”局长单手握拳对我道。

我冷汗都滑下来了,嘴唇抽搐着笑了笑。

我不想接这个案子有很多理由,最大的理由是我心虚,可没有人知道我心虚的原因,都恭喜我说局长把这个任务交给我是看得起我。

老闵哼了一声,显然是在生气。

我道,“老闵,最近没好好休息吧?是这样的,哪怕有一点点证据都不要放过,大不了严刑拷打总能逼出点儿什么,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拿去买点补品吧。”

老闵看了看我手中那叠钱,眼眶微红。

他妈刚死不久,是车祸,肇事者到现在还没找到。

我想局长的话还是有道理的,老闵身上的案子很棘手,再让他背昨晚那件案子的话那就太不厚道了。

我对老张道,“把昨晚那件案子的资料给我拿来。”

老张应了一声,跑开了。

我拿到资料的时候迅速看了一遍,真是没想到世间竟会有如此骇人听闻的案件。

简单点叙述,就是昨晚有几个男的潜入了东山博物馆,准备盗窃,目标是清朝的一只蓝田玉枕。

这还不是一块普通的蓝田玉,相传是由秦始皇的玉玺提炼而成的,是无价之宝里的稀世珍品。那秦始皇的玉玺又是什么做的?就是那大名鼎鼎的天下美玉和氏璧!

想那秦始皇的玉玺是传国宝,最后竟遗失流传于民间,能人志士花再多精力和金钱都找不到,最后竟被人做成了一只枕头,也真够讽刺的。

不过这还不是案件的关键,就在那些贼子潜入博物馆,窃得蓝田玉枕正欲离去之时,恐怖的事情出现了。不知是何种力量,竟将他们全数歼灭,死状相当恐怖。其中一个贼子在临死前,用血渍在身旁写了一个“鬼”字。那蓝田玉枕也从此消失,不见踪影。

看到这,我放下资料,陷入了一片沉思。

鬼?不见得真的是鬼,可能是一个像鬼那么恐怖的人将他们杀死,再将蓝田玉枕占为己有,也可能是这个人本想进行盗窃,却给那些贼子先下手为强,后争执起来将其杀害。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真的鬼?这是个现代文明社会,我们要相信科学。即使作为证据的鬼字,也不能扰乱我的心神。

退一步来说,鬼字作为证据难道就要我相信这是真的吗?那应该去哪里找这个鬼?岂不是贻笑大方?

我立刻和老张他们出发去博物馆,因为事件太骇人的关系,这件事情还没公开,只派了内部的警员留在那驻守。

案件是由馆长今晨开门时发现的,心惊之下立刻报警,我也是今天来上班时,听老张说的。

去到博物馆,我和馆长了解了一下情况,他已经被吓懵了,说话结结巴巴,脸色都白了。

也是,不是所有人看见一地尸体都能冷静下来的。我让他休息一下,脑中整理了他刚才说的话。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他就是将他看见的东西说了一遍,他看见的也是我看见的,地上的尸体和周边的东西都没动过,我要过去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蓝田玉枕是被珍藏在一个相当特别的陈列室里,为什么说这个陈列室特别?因为这个陈列室里只放置了蓝田玉枕这么一个珍品,而且这个陈列室是有红外监控的,一旦触碰到玻璃橱窗就会响起警告。真想不到这群贼子这么厉害,居然连这么先进的技术都难不倒他们,想来要偷蓝田玉枕不是一天两天的想法了,而是准备了相当长的时间。

“老张赶紧再打电话给法医,看看怎么还不来。小李扫描橱窗的指摸,琳达你去看监控。”

吩咐完们办事,我蹲下来,看那个字迹潦草但一眼就能分辨出来的鬼字,是用血渍写的,所以相当狰狞和恐怖。血渍很浓厚,现在已是半干了,我赶紧用照相机拍下来。然后又翻看了写鬼字的那个贼子的手,上面果然是有血渍的。

法医来了以后检查死因,即使是看遍天下死尸的法医这一次也皱起了眉。

“怎么了doctor林?”

doctor林脱下塑胶白手套,拿来本子登记好了,对我说,“死因……有些奇特。”

“可以说清楚点吗?”

“他们一开始是被武器给刺伤的,这个武器的切口很特别,是三角形的,伤口很深,估计是放血用。”

“那就是被人杀死的。”

“我也是这么想,这种特殊的武器杀伤力很大很容易使人致命,但是我还发现这群死者还有一个显著的死亡原因,是心肌梗塞。”

“心肌梗塞?”

“对,心肌梗塞三秒钟内可以要一个人的命。”

“那究竟是武器所伤?还是心肌梗塞?”

“集体心肌梗塞?我觉得很玄,要把尸体抬回去,我得好好研究一下。”

“好,那么我等你的消息。”

我忽然想起什么,又忙问doctor林,“什么情况下可以引起突发性心肌梗塞?”

“心肌梗塞是一种病,原因很多,但如果是突发的话,那么只能是受到了严重的刺激,或者惊吓。”

那么说这群贼子是被吓死的?

当一个人流血过多时处于很脆弱的时刻,又再出现惊|变的话,很容易取一个人的性命。怪不得这些家伙死去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那么狰狞和扭曲。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琳达拍了拍我的肩膀,“头儿,我看完了监控。”

“说!”

“进来盗窃的一共有七个人,我从监控中看到他们先是放倒了保安再进入陈列室。他们每一个都蒙了脸,我想大概就是死掉的那几个家伙。”

“你为什么不说重点?我要知道陈列室里面的情况。”

“问题是,陈列室里面的监控被洗掉了。”

“什么?!”

怎么会这样?如果能看见陈列室里面的情况我就可以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了。可惜监控被洗掉了。一个人放倒六个人,伤口全部干净利落,这个人一定不简单。以前在警校读书时我最爱听一位老教授讲故事,他说以前在一些特别落后的地方有一种异常特殊的武器,叫做三角锉。

铁制的长条状,尾端由动物皮革或布条包裹住的,方便掌握,可以砍断前面的荆棘,但它最重要的用途是用来放血的。尤其在那种可怕的热带雨林,遇到危险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犹豫和心软,看见敌人便是毫不犹豫的刺下去,目标是颈部的大动脉,短时间内就可致命。

但我从未在警校见过那玩意儿,连专门负责装备的老师也没见过。据说那玩意儿很早就销声匿迹了。毕竟杀伤力太大,滥造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总之,这种东西就是我心头之痒,总想找机会见识见识。

但我没想到今天会看见以这种武器造成的凶杀案,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杀他们的人一定不简单。

我对老张道,“起他们的底,明天交上来。”

“是!”老张洪亮的声音,差点震聋我的耳朵。

想了想,我又问了一件和凶杀案无关的问题。

“老张,你说我们警局都破成这鸟样了,局长怎么也不下令给修修?”

每次下雨木楼梯就发霉,那味道老远就闻得到,我鼻子真是深受其害。

“你不知道?”这时,老张压低了声音。

“知道什么?”我才刚来警局三年,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

但我知道老张肯定知道,他在警局混了起码二十年,据他说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在这了,不过运气不好,混到今天也还是这副样子。

老张四下看了看,发现没人,才在我耳边低声道,“这栋楼不是局长不想修,是不能修。”

“为什么?”我真好奇。

“局长曾经派人多次勘察过,每次要动工的时候总会发生意外,没有一次是顺利的,后来又想会不会是巧合,就安排在夜晚整修,头儿,你想发生了什么事?”

“有话就说,别磨磨蹭蹭的。”

“嗯,听我慢慢道来。”老张这会儿变成说书的了。

“晚上的情景我是不知道啊,只是听说夜晚的时候比白天更可怕,据说那木楼梯每当要被掀起的时候就会哭!”

“啊?”我听了,心一抖。

“是真的,那些人试了好几次,有些硬是掀了起来,发现里面是个深幽幽的黑洞,也不知道通向哪里,还说里面传来更强烈的哭声!”

我操!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后来人人都说警局闹鬼,可你想想这是多么不吉利的事儿啊?警局闹鬼,传出去还了得?于是局长下令,谁都要封口,所以修葺的事我们就再也绝口不提了。”

“那门槛也是那时候砌高的?”

“嗯。”

我摆摆手,示意老张不要说了。

不是我怕,而是觉得没必要再了解了,既然是因为局长下令不能修葺的那我也没办法,反正我是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的。

这时老张又问,“头儿,这件案子这么古怪,要通知上头吗?”

“你傻啊,局长要我负责我必定全力以赴,万一我没做好被降职也就算了,但要是咱们局长丢了脸面那就是大大的不好了,你想其他区的人会怎么笑话咱?”

“那也是。”老张皱了皱眉,小声嘀咕了什么,但我没听清。

?

☆、2

?从这以后,事情就忙了起来。

我看了老张收集的资料,原来那几个短命鬼里,有两个是越南人,两个是马来人,还有一个是老挝的,一个是本地的。

这算什么?大杂烩?

我把目标放在本地这个,先从这里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切入点。

我查到本地的这个家伙外号叫老黑,有案底,上个月刚从牢里出来,打过越战,在牢里是个很沉闷不爱说话的人,很多人认为他没有杀伤力,却不知道他因为什么事情坐牢。

那是因为他当年在越南见钱眼看,杀了许多无辜的老百姓。

其实这种人最难对付,因为他没有弱点,非要说唯一那就是钱,为了钱他可以连命都不要,虽然到最后也确实是这样。但他身后的关系却清清白白,什么都查不到,俨然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那几个越南人是当地的武装分子,马来人是当地原住民,都以凶残成性著名,老挝那个是个农民,没有钱的人更凶残,要其他的没有要命倒是有一条。

线索到这里全断了,能查的我全都查了。看来就和我当时估计的是一样的,他们都是被叫来办事的。

那么,那个能把他们叫来的人势力一定不容小觑,说不定此刻还在某个地方嘲笑我们这群跟无头苍蝇般的条子呢。

我很苦恼,老张和琳达每次看见我都眼睛放光,都以为我肯定找到了什么线索,可我这次竟不像以前那么幸运了。

那些“幸运的力量”不再帮助我,好多次我以为会像以前那样,我只要坐着45度角仰望天空做忧郁状,那些证据或线索就会掉在我的眼前。

可惜,没有。

这一次,我是彻底懵了。

今天也是忙了一整天,我脑袋一片发黑,盯着尸体的照片想从里面看到什么似的,但除了极度扭曲的脸,我真的什么都发现不了。

这时老张过来拍拍我的肩膀道,“头儿,别想太多了,有时候线索不出现不是我们没尽力,而是它隐藏得太深,你这么盯着看也没用,不如和我去喝杯吧,就当放松一下。”

我想老张说得有道理,于是道,“好吧,我们去喝一杯。”

不到半夜我们都喝醉了,疯话说了一大堆,就连不该说的那些我也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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