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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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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夜征远江作者:鬼味面团子

第11节

然后带着小山和沈松出门了。

温江送他们到陈府门口,看到另有一辆马车在那里等着,见到他们出来,马车帘子掀开,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众人眼前,是沈柏!

沈松嗷一嗓子叫出声,就往马车上蹿,嘴里一直喊着:“阿柏,阿柏,阿柏。”

沈柏接住他搂在怀里,看到温江,对他勾了勾唇,笑容一如之前清淡,却多了一丝温度。

温江也对他笑一笑。

谢征上马,朝温江微微颔首,转身,扬鞭,策马离去。

温江站在陈府门口,一直到看不见马车,才转身回去。

陈老太太招手示意他近前:“阿征他们走了?”

“恩。”温江低低道。

“说是小柏也来了,唉,也没进来见一面,就走了。”陈老太太叹道:“他跟小松年纪小小,可是身上却背着这么沉重的包袱,有时候我看着邵裕,觉得这孩子真是活得没心没肺。”

温江扯扯唇角牵强一笑:“邵大哥心胸宽大。”

“其实也是我们自私。”陈老太太望着温江:“小七,关于华黎人身上的真相,你可都清楚了?”

温江摇摇头:“谢大哥说了一点,我自己猜了一点,大概了解吧。”

陈老太太道:“或许不该由我来说,不过,算了,如今都到这时刻了,说出来,也无妨。”

温江立刻坐直了身子,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

“华黎的人啊,跟别人不一样,身上流着神人的血脉。”

第五十二章

“华黎的人啊,跟别人不一样,身上流着神人的血脉。”

看着面前陈老太太那双充满哀伤地眼睛,听着她语气里的痛苦,温江却觉得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什,什么?神人的血?!这,这是什么意思?

语气急切:“外祖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神人的血?”

双眸似乎被冬日的寒冷蒙上一层雾气,让人看不清楚,却能感受到那笼罩在雾下的阴霾和沉重,陈老太太缓缓地开口,讲述了一个让人震惊和充满了血腥可怕的噩梦。

华黎人世世代代生活在华黎山下,在那个人出现之前,华黎人从不知道自己与其他人有何不同之处,华黎村的村民,人情淳厚,老人乐天知命,孩童纯真稚气,他们守着连自己也不知道的秘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一天都依靠自己的双手,辛勤而努力的活着。

直到,那个人的出现。

村里的赤脚大夫在村外的小路上,发现了倒在血泊中的中年男子,秉持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地善念,他将人带回了村子,中年男子不知是何身份,却是身中剧毒,这种毒,毒性猛烈,村里并且周边的县镇都不一定能找齐解药,期间清醒过一次的中年男子,苦苦哀求大夫救他,泣不成声地哭诉着家中等待他的妻子儿女,老父老母,最后说自己也是一个大夫,说他的小儿子得了一种怪病,难以医治,此次也是为效仿前人遍尝百草,既是为救治自己的儿子,也是为了后人能够从中得到一些帮助,早日找出各种根绝这种怪病的方子。

大夫都是心怀怜悯的,尤其一听是为了救治亲人,且对方还有那样的抱负。一时被同情心给蒙蔽了双眼,因此泄露了华黎人身上的秘密。

“那秘密,究竟,是什么?”温江问道。

“那是,连华黎人自己都不晓得的,一说出来却会引来惊天之祸地秘密。”陈老太太的声音颤抖起来,情绪变得不稳定,温江听得出,那声音里包含着滔天的恨意与痛苦。

“华黎村只是个普通的村庄,可也曾引起别人的瞩目,缘由就在于华黎村的老人都长寿,村里三百多户人家,耄耋之年的老人就有数十位,虽然一开始有过别人询问,只是因为华黎的那位赤脚大夫在周边颇有名气,只说是有些养生之法,也告知过其他人这些养生方子,所以后来慢慢地也大家也就不在关注这个。”

“但事实上,华黎人的长寿不仅仅在于那些房子,除却华黎人天性乐观朴实之外,最重要的原因,是华黎人的血,华黎人的血天生就有解百毒的功效,也是因为这个,华黎人比起其他人来讲,确实身体更加硬朗,轻易不会得病。”

“大夫为了救人,用了自己的血,这件事,他一开始本来是瞒着那个人的,没想到最后,还是被那人发现了。”

“呵呵,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可怕的人心,令他起了歹心,竟然觊觎华黎人的身体。”

“说什么遍尝百草,以身试毒,呵呵呵,根本是人面兽心!畜生不如!我们救了他,他不但不感恩,反而一门心思开始想着如何加害我们,他所拥有的一切,上面都沾满了两百多华黎人的血!”

陈老太太说道最后,忍不住老泪纵横。

“我的亲人,我兄长一家,与我要好的姐妹们,都惨死在他们那肮脏可怕的欲望里。”

“十五年了,终于到了可以报仇的这一天!”

温江握紧了拳,他眼前似乎看到了那惨烈的一幕,漫天的火光,倒在血泊里惨死的村民,那里面,还有谢征的亲人。

他想起谢征当初跟他说起这件事时,那淡漠的表情,暗沉的双眸,他的身上泛起的冷意,刺痛了人的心。温江控制不住的全身颤抖起来,此时此刻,他万分想念那个离开的人,想要靠近他,抱着他,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对方,可他只想守着他,只要自己能够在他身边,就好。

谢征,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温江在心里默默念着。

薛家庄虽然也在祝城,不过庄子是建在距离祝城南边山下,占地百亩,依山傍水,自山上望去,入眼便是层层叠叠,千姿百态,艳丽如霞的梅树。

“可惜了这副美景,今天过后,不知道还能否留得住。”沈柏冷冷道。

谢征与他并驾齐驱,勒住缰绳,淡淡扫过那一片花海:“看他自己如何选择。”

“谢大哥。”沈柏顿了下道:“你说,华明那畜生,有没有将那件事告诉薛老头。”

“他不会,至少在他的安危得到完全保证之前。”谢征淡声道:“但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说出来了。”他面色逐渐变得冰冷而严肃:“自他之后,除了我们,不会再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这个我们,是不是,也包括了温江?”沈柏挑眉道。

谢征转过头,对他微微一笑:“是。”

两人正说话间,一人一骑,向这边飞驰而来,见到谢征与沈柏,忙下马,单膝跪地道:“沈少主,谢先生,主子已到。”

“知道了。”沈柏挥挥手:“告诉你主子,我们直接去薛家庄,其余的还按原来计划的安排。”

那人似乎还有话说,但沈柏已经调转马头离开,蹙着眉,看向谢征:“谢先生——”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也明白你主子的心思,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替我转达给他。就说我说的,一切事宜,都等我们这边解决之后再谈。”

那人这才抱拳道:“属下一定一字不落告知主子。”他这话说的有点气性,大概是因为放在在沈柏那里受了气。

谢征扫过他,淡淡道:“恩。”正待离开,那人却突然道:“谢先生,主子还有一句话带给您。”

似乎是想到什么,谢征扬眉:“哦?”

“主子说,那孩子,请尽管放心。”那人说完,也许是也觉得自己讲这话放在这会儿才说有点尴尬,一直垂着头不敢看谢征。

所以他没看到谢征一瞬间沉下来的脸:“回去答复你主子时,多加一句——”

马首一扬,发出一声嘶鸣,转瞬已离开十几丈远,谢征的声音裹着寒气远远传来:“我们自家的人的事,还轮不到他插手!”

那人一愣,再抬头,只看到一卷烟尘。

第五十三章

也不知从哪天开始,温江渐渐感受到空气中紧绷的氛围,像一根线,牵动着陈府上上下下,所有人每天都默不作声地干着手中的活计,不多看,不多话,整个陈府,不知何时,变得寂静无声。

连混熟了便知是老顽童一般性子的陈老都把时间越来越多的用在书房中,而书房,已经连续几天昼夜灯火通明,有几次,温江半夜起来,静静站在窗前,仔细凝听着外面,有细微地动静,从屋顶划过,然后落入一片无边的黑夜之中。

他也在某个假山转角听到有人低声交谈,说着外面变幻莫测的风云。

起风了,他站在园中,抬头仰望天空。

在这期间,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像平常一样,偶尔去一趟厨房,做几道新鲜吃食,更多的,是窝在房中的榻上,拿着一本不知谁写的游记,然后,发一个下午的呆。

直到某一天,他终于收到了一封回信,他之前一直有给于建业写信,直到从华黎出来,才断了书信往来,那时,他感觉自己踏入了一个漩涡,害怕牵连到于建业他们,所以才以一封‘近日有事缠身,然无危及自身安危,姨夫切勿担忧,只是往来不便,待事情解决,小七自会归家。’断了联络,后来谢征跟他说了那些话,他便忍不住再报一声平安,却直到今日,才收到这封回信,送信人应是谢征手下,将信递给他时,忍不住道:“温小公子,这几日,最好还是先不要与外面联系的好。”

温江诺诺地点头应下,忙回房间拆信。

这封来自清溪村的,由余怀生代笔,写满了于建业和于同对他满怀思念和担忧关切的信。

【小七如唔:

手书已接多日,今兹略闲,率写数语。

你知姨夫不通笔墨,特请怀生代书,家中一切安好,你哥与怀生,不日前才从京都回到清溪村,而小七你,之前闻得你将前往祝城,姨夫此生,最远不过省府,也不知祝城具体在何处,情况如何,担心之下,欲让你哥前去祝城寻你,被怀生阻止。】

温江心道,怀生与韩家有关系,又见多识广,想必也感觉到外面的变化,所以这个时候才会不让于建业和于同出村,他并不是不担心自己,只是,若是自己无事,于建业他们此时出来,反而会容易沾上麻烦,若是自己遇到什么事,也肯定会有人来找他们。所以不如就在家中等着就是。

【怀生给我们解释了一番,小七你是聪明孩子,若是有什么事,一定会提前告知我们,你那封信大概也是想让我们不要出来,安心在村子里等你的意思,所以最后我跟你哥商量了一番,决定听怀生和你的,就连怀生,我也让他在家中住下来。】

温江点点头,恩,这会儿,最安全的,应该就是远离一切有可能会与zhengzhi挂钩的村子了。

【但我们还是非常担心你,不知你现在是否,吃得饱,穿得暖,住的舒服,你之前说认识了几个朋友,还说有个很重要的人要带回家,怀生笑你终于见到心上人,姨夫本也以为你是找到喜欢的人了,但怀生却说那人我们认识。姨夫想了许久,我们认识的人里面应该不会有你喜欢的女孩子,所以你说的应该不是喜欢的人,那你所说那个重要的人,应该是谢兄弟了吧,你是不是见到他了?如果是他的话,姨夫就放心了,有他在,应该能够好好照顾你】

温江忍不住笑出声来,怀生这家伙,肯定在嘲笑自己说的模糊不清,由得姨夫他们乱想。

【虽然姨夫还有许多话想说,不过书信不便,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你只需记得,在外,一切钱财均是身外之物而,唯有自身安危才最重!切记!!!等你回家!】

温江看着最后那句话,感受到字里行间地关心爱护之心,将信折起来,放在胸口,慢慢,红了眼圈。

他也想念姨夫,想念兄长,想念余怀生,来这里这些时日,那里就是自己永远都不可能离开的家。

自从收到这封家书,温江愈发不爱出屋子了,起初陈老太太还来看过他,担心他心思重,恐怕他憋出心病来,没想到来了之后一看,反倒有些哭笑不得了。

转过三月末,江南细雨蒙蒙,只见屋中已经大变了样子,木雕山水座屏风被挪走,一座四扇凌寒红梅绽地竹藤围屏半掩着,香炉里不知焚地什么香,飘出余烟袅袅地清甜淡雅。

月白色的身影蜷缩在窗边榻上,睡得沉沉地呼吸均匀,身旁矮桌上,还煮着一壶清茶。

“小七,小七,醒醒,小七。”陈老太太伸手轻轻拍了拍温江,柔声唤道。

温江睁开迷迷糊糊的眼:“外,外祖母。”

“你呀,睡就好好睡,怎么连毯子也不盖一张,竟然倚着窗就这样睡了,幸好窗户是关着的。”老太太让人拿来一件大氅,直接往温江身上一过,絮絮叨叨地都是关怀:“虽然已是三月份,但寒气还在,你小心受风,着凉了有的你难受。”

话虽如此,但这屋里其实暖和的很,陈府现在只有两位长辈和算半个主子的温江在,一应好物都紧着他们来,而两位老人又是最疼温江,他反而成了整个府里最宝贵的。

温江转头看着窗外,谢征走后一天两天,他还算着日子,半个月后,再无消息传来,只听说薛家庄突然闭门不开,有天半夜西园突然火光冲天,似乎听到刀剑和惨叫声,方圆几里都无人敢去查看,连官府都睁只眼闭只眼,只随意遣人去问了一声,也不知道回复什么,第三日,薛家庄上下都举家迁走,竟是一丝风声也未曾传出。

又过了几日,突然祝城来了大批兵丁,百姓惶恐不安,传言沸沸扬扬地,又说皇帝驾崩的,又说某某皇子叛变了,也有说异族人打来了,总之众说纷纭,唯有陈府,紧闭大门,早早购买了打量的粮食物资,温江也感觉身边似乎多了很多人,虽然看不到身影,却依然能觉察到,他猜想那是谢征派来保护他的人。

期间邵裕来过信,想来,被陈老阻止了。

再后来,就又是半月过去。

祝城的官员纷纷下马,换了新的一批,温江见过一个小胡子的来拜会陈老,听说新上任的父母官,见到温江,还冲他温和一笑。

然而不管外面怎么闹,不管陈老如何稳如泰山,谢征的消息却是一个字也再未出现在自己面前。

温江顺势拉紧了大氅,嘴里却笑道:“外祖母,小七知错啦,下回一定记得睡着要盖毯子。”

“你呀,光说不做的,我可不是逮到你一次了,还有啊,缩在榻上想什么话,不难受吗,要睡就去床上好好睡。”老太太嗔怪一声,在他额头点了下。

温江摸着额头傻笑。

老太太看着他呆呆的样子叹气道:“我知道你担心阿征他们,不过你外祖跟我说过,要你安心在这里住下,其他都不必多想,还有,你家里那边,也放心。”

“外祖真是这么说的?”温江忙道。

老太太笑他:“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

“怎么会!外祖母才不会骗我!”温江闻言笑着上前一通撒娇:“既是外祖说的,就一定没事。”

“那你这张小脸怎么还一副苦瓜样?”

温江低下头:“我只是,只是想知道他,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唉,快了吧,快了。”老太太拍拍他肩膀。

两个人同时将视线转向窗外。

腾云似涌烟,密雨如散丝。[注1]

杨柳青,杏花白,已是人间四月天。

温江今日起了个早,伏在案前,写着什么。

闲来无事,从十天前开始,他每日清晨起来,洗漱过后,便会坐在案前,给谢征写信,写一封,他并不会寄出去的信,这已经是第十一封。

前十封信被折地平平地放在桌上地小匣子里。

温江拿着毛笔,在半空中转着圈,歪着脑袋,思索着今天要写的内容。

谢征推开门地时候,看到地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平和,安宁。

胸口瞬间涌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江湖多少事,朝堂兴亡替,风波平又起,起又平,在这诡谲地浪潮之中,有人平步青云,有人壮志未酬,也有人坠入泥潭,湮没沉亡,然而艰难也好,残酷也罢,无论多寒冷,多么令人畏惧,仍然有人还在这条路上不断挣扎着,继续走下去。

但那些人,那些事,已经再也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温江感应道什么似得抬头望向门口,男人一袭青衫,立在门边,外面明晃晃的阳光打在他身上,冷冷清清地,却又十分温暖。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缘不知所深,一生足矣。

“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第五十四章

江南四月,草长莺飞。

在这深巷中,仿佛一夜之间,就热闹了起来。

赵大娘还是早起打开门时,才发觉到自家隔壁的小院子有了新的主人。

那座院子算地上巷子里有名的地方了,是曾经出过举人老爷的,后来举人老爷发达了,据说发达了,取了进士,放到南方一个还算富庶地地方做官去了,这个院子也因此得名,有不少想要沾喜气的读书人,也曾打算住进来,但一来,院子并不算大,还在这种小巷子里,周边环境繁杂,不易静心读书;二来即便如此,价格也不算便宜,这样一想,租的起的自然有更好的去处,租不起地也就不费这个心思了,反而让他空了下来。

不知刚住进来这户人家,是不是也有个书生呢?

赵大娘猜测着,结果就见隔壁院门被打开,一个小脑袋探出来,与她打了个照面,嗖地一下,又缩了回去,随即,又听到里面传来一声低呼,一个十分干净的声音传来:“小丢,你做什么,一大早上就手忙脚乱的,再这样就没有好吃的了。”

说完,有一个身影转出来,赵大娘一边装模作样地准备倒水,一边偷偷打眼去瞧那声音好听的人长什么模样,是不是就是这个院子地新主人。

这一瞧,便见一个身着蓝衫的人站在门口,少年清瘦的身形,眉目却十分清秀好看,虽然衣服上并没有绣着什么繁琐华丽地花纹,但那质地也并非他们这样的人穿得起的,果然是哪一家的小公子吧,但,又不像是读书人。

“这位大娘。”少年早已注意到这边一直往自己这里不断打量的中年妇女,脸上并没有被打探地不耐之色,反而笑吟吟地打着招呼:“您好,我是昨晚才搬进来的,昨天到时已经是半夜了,要是有何惊扰之处,还望见谅。”

还从没有人想过自己的感受,这样玲珑剔透的小公子却这般平易近人,赵大娘心里那点‘隔壁住进来一户有钱人,自家会不会被嫌弃’什么的奇怪想法这一瞬间都没了,脸上立刻露出实在的笑容,忙道:“没有,没有的事,昨天我们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呢。”说完又小心翼翼道:“小公子可是买下这院子了?”

“哦,我们只是租住在这里一段时间而已。”少年说着,转身从门后一把拉出一个矮小的身影,赵大娘一瞧,正是方才缩回去那个脑袋,又道:“我叫温江,大娘喊我阿江就可以了,这是我弟弟,小丢,我还有两位兄长,不过现下已经出门了。”

原来是一家四兄弟啊,赵大娘点点头,但又有些奇怪,怎么一家四个兄弟还在一起住,看样子这家人生活也算富足,这个少年怎么也有十四五了,那两个兄长竟然都没有成亲么,但一想,这是人家的事,与她何干,便没再想下去。

“你们初来乍到的,要是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来找大娘就是,我家虽是小户,不过也在洛城住了几十年了。”赵大娘真心实意地道。

温江忙道谢:“如此,就先谢过大娘了。”他瞧见赵大娘手中的铜盆,便道:“那我们兄弟二人先回去了。”

赵大娘忙点头,又对上那叫小丢的少年一双懵懂的双眸,便冲他一笑,那少年似乎很是羞涩,直往兄长身后躲,温江一脸尴尬地拽住他:“他有点怕生。”

“这孩子。”赵大娘似乎是看出什么,抿了下嘴,又若无其事地道:“看着就乖巧。”

温江笑笑,便拉着小丢回去了。

赵大娘总觉得似乎理解为何兄弟四人一直住在一起的原因了,那个弟弟,大概一直是长不大,需要人照顾的。一时间,又想起自家人,不觉叹了口气。于是对哪怕未曾谋面的另外两个兄弟,也心软起来。

沈松跟在温江身边团团转:“温哥哥,饿了。”

温江笑他:“你一天到晚,除了吃睡还会干什么?我看,你不要叫小丢了,干脆叫小猪。”

沈松就算不聪明,也听得懂小猪不是在夸自己,撅嘴:“我才不是小猪,我就是小丢。”

“好好好,你就是小丢。”温江走进厨房:“那小丢过来帮忙,以后咱家,不干活的人,没饭吃哟。”

“小丢会干活!小丢要吃饭!”沈松皱着脸大声道。

温江哈哈一笑:“好吧,那就赶快洗手过来帮我干活吧。”

“要做什么?”沈松仰头问道。

温江想了想:“春天到了,我们今天就做春饼吧。”

赵大娘回到屋里时,见到院子里就见自家老汉已经起来了:“你干嘛去了,在外面站那么久?”赵老汉奇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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