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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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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夜征远江作者:鬼味面团子

第15节

两个少年站在一树绽放地花下,时光是那样惊艳和美好。

温江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然后他举起双手,做了一个他自己绝对想不到的动作,他仰着头,凝视着面前不知何时站起的谢征,笑嘻嘻地道:“我累了,抱我回去歇一会儿吧。”

谢征愣住,转瞬便勾起唇角,俯身捞过他的腿弯,然后一把将他打横抱起,笑的温和可亲:“好。”

就这样将他一路横抱过院子,走过猛然瞪圆了眼睛地不可置信的沈柏,懵懵懂懂好奇又抿嘴笑起来地沈松,和正从外面走回来的看到这一幕,瞬间惊呆了连想说的话都忘记了的陆平,旁若无人的,回到了房间。

关上门,隔绝了外面所有人的视线,将温江放在床上。

温江还在发呆中,却依然没有把圈在谢征颈项上的双手松开,反而又紧了紧,这样一来,谢征就不得不弯下腰来,俊逸的面庞与温江的隔着不过一厘米地距离,两人的呼吸都胶着在一起。

温江的嘴唇一直颤抖着,想说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谢征静静地凝视了他许久,然后直接亲了下来。

一阵天旋地转。

不知什么时候,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只能听到他们彼此的心跳声。

温江只觉得浑身无力,像是在深海中漂泊的一叶扁舟,起起伏伏,无论如何都碰不到底,只能任由自己在巨浪中不断抛起,又重重地落下。

脑海中只记得一片光怪陆离的景象,有许多片段闪过,却看不清楚。

意识完全消失前,似乎听到有人不断在耳边轻声唤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温江……

温江……

小七……

我……你……

那最重要的一个字,最终陷落在他疯狂地呐喊中,然后随着他模糊地意识慢慢归于一片安宁。

第七十章

温江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迷糊,屋子里光线有些昏暗,让温江分辨不出此刻到底是白天还是晚上,但一想起昨天发生的事,他又觉得自己睡了一天一宿也不是没可能。

想要起身,结果刚动了一下,就觉得腰部一阵酸痛,腰以下的部位更是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这感觉,真是酸酸甜甜又爽爽啊。

温江拍了拍自己的脸,就听到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了。

抬起头,谢征手里端着什么走了进来,见温江醒了忙走到床前,关切地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语气里难得有一点点懊恼,大概是懊恼自己昨天有些过火。

温江在他的帮助下坐起半个身子,直接靠在谢征胸前,张口道:“有点饿了。”声音一出来,自己被吓了一跳,嗓子沙哑地完全听不出他之前的声音,忍不住瞪了谢征一眼。

谢征也有点不太自在,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只好把手里的碗递到温江唇边,讨好道:“先把粥喝了,熬得烂乎,额,小山加了一点红豆在里面。”

温江抽动了下唇角,还是就这谢征的手喝了一大口,恩,别说,小山的手艺就熬粥来说还真不错,这粥味道十分香甜,让温江很有食欲。

不过大概是累的狠了,又睡了太久的缘故,温江只喝了半碗就感觉饱了,便摇摇头说不喝了。

谢征也不勉强,他是知道温江昨天有多累,因此温声道:“我给你揉一揉?”

温江点点头,似乎连喘口气都要费很大力气似得,看的谢征愈发心疼。

宽厚温热的掌心贴在腰上的皮肤,温江猛地抖了一下。“怎么了?”谢征问。

温江摇摇头:“没事。”

谢征便继续给他揉着。

温江问:“小丢呢?”

“阿柏带着他在书房练字,阿松起的早,本来是要来找你,被我拦下了。”谢征是肯定不会让人看到温江这个时候的模样的。“不过今天有点阴天,想来是要下雨,阿柏也就没带他出门去,就留在房里看着他写大字。”

温江这才知道为何屋子里这么暗,原来是要下雨的缘故。

“现在还没下吗?”

谢征道:“还没,估计快了。”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响起一阵淅淅沥沥的声音,隐约还有吵闹地人声传来。

谢征起身走到窗前:“已经下了,不过不算大。”谢征又走回来,将温江的被子掖紧:“我把窗户打开一点,透透气?”

“恩好,我也觉得有点闷。”

谢征推开窗户,瞬间一股草木清香之气被微冷潮湿地风裹着,卷入房中。

“还要再睡会儿吗?”谢征见温江面色微倦,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不是很热。

温江喝了点粥,刚才被清冷地空气一吹,清醒了一下,但不一会儿,又觉得困意袭来,迷迷糊糊地点了下头,嘴里嘟囔了一句:“你陪着我。”

谢征笑道:“好,我陪着你,睡吧。”

便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他在半梦半醒间听到谢征与人说话,外面细密地雨点声混合着谢征低低沉沉地嗓音,含糊地唤了声:“谢大哥……”

谢征声音一停,然后脚步声渐进,掌心贴上脸颊:“醒了?”

温江微眯着眼,茫然了片刻,才慢慢睁开眼,轻声道:“什么时辰了?”

谢征给他擦了擦额头渗出地细密汗珠:“酉时三刻,饿不饿,我让人给你做点吃的,送到房里来。”

温江点了下头:“不想起。”拖长了音,似是在撒娇。

谢征笑笑:“不行,你睡得太久,对身体不好,先起来,吃点东西。”

温江撇撇嘴,但也没再反对,便被谢征扶着起来,边穿衣服边道:“雨还一直在下吗?”

“怕是要下到明天了。”谢征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

“哦。”温江刚睡醒,还有点不清醒,谢征亲自给他拧干了帕子,擦拭了下脸,温江第一次醒来时就注意到身体虽然有点痛,但却十分清爽,想来是谢征在他睡着时给他清理了过,一想到这个,又忍不住尴尬起来。

谢征瞧着有趣:“不好意思,嗯?”

温江别过头,盯着窗外看,不理会他的打趣,看了一会儿,又觉得外面也没什么好看的,便道:“我方才刚醒时,似乎听到你在跟谁说话。”

谢征正了脸色道:“恩,是小山,我之前让他去查的事,已经查的差不多了,他回来给我答复。”

温江来了兴趣:“就是孟辞的事,快说来听听,他是不是隐藏着什么大秘蜜?”

谢征故作不满,板起脸道:“怎么,你对他的事很在意?昨天不是还说只喜欢我一个人的嘛。”

温江‘啊’了一声,瞬间满面通红:“你,你,你怎么——”

谢征笑出声来,顺势拧了下他鼻子:“逗你的,好了,我说给你听就是。”

温江嗔怪道:“谢大哥你现在怎么变得也这样不着调起来。”

府里的仆从正好敲门进来,把晚饭一一摆好,又低着头躬身退了出去。

谢征给温江盛了一碗饭放到他面前才道:“先吃饭。”

温江忙点头,端起碗乖乖吃起来。

谢征在一旁一边给他夹菜,一边缓缓讲述小山探查到的关于孟辞和那个他们夜宿过的古怪村子的事。

别看孟辞不过二十五六左右的年纪,但他幼年时便在南方一代颇有才气,他师承当时南方有名的大儒,曾被人称作‘神童’。而那时的孟辞,也并不叫孟辞,他的原名,是何昭,昭字意寓美好,象征前程一片光明。

何昭出身在南方一座水乡城镇地富庶人家,虽然自家是商贾之流,但何氏在当地却是世家大族。何家的家主,也是南方四省商会联盟地会长。

总说商人重利,可何家的财富也是靠着他们自己的努力付出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且何家做生意讲究诚信,童叟无欺。与何家合作的人也好,甚至连何家的对手也都不得不真心称赞与何氏谈生意,他们言而有信,一诺千金。

然而就是这样的何氏,被当时南省总督给盯上了,总督姓那,那家背景深厚,不仅女儿在宫中为贵妃,本家更是出了几位将军,当朝丞相便是如今那家的家主,可算是位高权重,根深蒂固,且那丞相为人城府极深,深谋远虑,在夺为之争中左右逢源,所以即便新皇登基,暂时也动弹不得。

何家家财被霸占,还被安上了谋逆的罪名,最后更是被先皇下令株连九族。

孟辞当时在外游学,被友人及时告知,逃过一劫,又得人相助,也只堪堪救下为数不多的几十位亲人,最后带着这些人北上逃亡,定居在了距离淮安不远的地方,还求江湖上的朋友在村子外围设下阵法,谨防其他人闯入。

然后改名换姓,一路搜集证据,最后进入淮安府,一直到新皇登基,沈柏就任淮安县令,孟辞便做了他的县丞,一边暗中观察沈柏为人,一边调查他的底细。

最终决定求得沈柏相助,为自家冤死地亲人讨回公道。

“仗势欺人,可恶至极!这样的人,二,皇帝还留着干嘛,养肥了过年好给自己加菜吗?!也不怕吃了闹肚子!”温江气愤不已地道,连带着也气上了如今那位子上的人。

谢征道:“你放心,那家猖狂不了多久,就等着他们家那位老爷子走了,皇上自会收拾他们。”

温江一想便明白了,老的还在,那些关系网就在,老的一旦走了,便是树倒猢狲散,这些年,他们自己想必也很清楚,不过是在做最后的挣扎罢了。

“唉,这么一看,孟辞也是可怜人。”温江气道:“最可恶是那些贪、官、污、吏,就不知咱们这位新皇准备如何惩处。”

他又想起之前看过的电视剧里,曾有人说过,天下的贪、官是杀不完的,但发现一个就必须严惩。

“这些就是他的事了,但愿他是不会忘记当初的诺言。”谢征淡淡道,语气里却夹在着一丝不容置喙地味道。

温江大概知道当初那位应该是答应了什么才能得谢征他们相助,点点头,毕竟他自己能力有限,唯有希冀新皇治下严明,期望百姓安居乐业。

“那,阿柏现在也知道了吗?”

“嗯,我已经让小山告诉他了。”谢征给温江盛了一碗汤:“把汤喝了。”

温江双眼闪亮道:“咱们阿柏将来一定会是个造福一方百姓地好官!”

谢征闻言微微一笑:“是的,阿柏定会是个好官。”

外面雨声渐小,有风吹进来,温江转头看着窗外,隐约似见雨后初霁,天光明朗。

第七十一章

春云映绿,碧草连天。

窗外,远处连绵的山峦在雨后愈发显得青翠。

男子安静端坐于书桌前,清风带着一丝凉意,吹动了他手中纸张,雨后初晴地阳光打在他清隽温润地眉眼上,温柔地令人心动。

温江从外面走进来,呆呆地看了半晌,也不舍得打破这样安宁柔和地氛围。

倒是谢征像是感应到一般抬起头望过来,扬眉一笑:“怎么没跟阿松他们一块儿出去逛街?”

温江朝他走过去,在书桌前站定,低头一看,脸色略显尴尬:“你是在看这个?”

“啊?”谢征愣下反应过来,捏着手中的几页纸笑道:“我见散落在桌上,本想给你收拾一下,谁知一拿起来,反而放不下了。”

温江挠挠头:“我就是随便写着玩的。”

谢征现在看的正是前几日温江开始写的游记,他之前就有这个想法,只是一直懒得动笔,而且毛笔用不惯,写起来太费力。

“写的很不错,将各地的风土人情都描写地面面俱到,且生动有趣地很,着实吸引人。”

“真的?”温江眼眸一亮。

谢征点头肯定道:“是的。”将手中的几页纸整理好放在一旁,谢征看着温江道:“不过我看你这最后一句写有‘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你是不是,想家了?”

温江愣了一愣,叹口气:“确实,出来小半年了,虽然常与家人书信往来,可闻言不如见面,我还真是想回去看看了。”他问谢征:“谢大哥,咱们在这里还要待上几日??”

谢征提议道:“孟辞的事情基本已了解,既如此,不如我先陪你回去一趟,让小山和沈松留下继续陪着阿柏吧。”

温江顿时欣喜不已:“你说真的吗,谢大哥,你要跟我一起回去?”

谢征将他拉到身前温声道:“当然是真的,将来你去哪里,我定然是要跟着一起的,怎么,难道过了前夜,你却想不负责任了?”说到后面,居然还露出一脸‘你这个负心汉’地表情,让温江张大嘴,愣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反倒是谢征见他一脸呆样噗的一声笑出来,然后手上一个使力,等温江回过神来时,已经是坐在谢征腿上,与他面对面地姿势,顿时满脸通红地双手抵在他胸前:“喂!”

总觉得自从那夜之后,谢征整个人的画风都不对了,一定是他还没睡醒!

“放心,书房不会有人闯进来的。”尤其是在知道我们两都在屋子里的时候,谢征默默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不过这句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实在是温江看似胆大,实则在这方面却羞涩地很。

温江无语:“我说的不是这个,算了。”虽然不好意思,但温江心里其实很喜欢像现在这样与谢征亲昵地贴在一起,想了想,这个时候确实不会有人进来,于是便放下手,将下巴抵在谢征肩上。“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呀?”

谢征抱住他:“听你的。”

“赶在端午节之前回去如何?”温江懒懒地道,整个人索性完全摊在谢征身上。

谢征抚弄着他头发,柔声道:“好,那就五月中旬时动身,走上半个月就能回去,还不用太赶。”

温江‘嗯’了一声,没了下文。

谢征偏头蹭了下他的脸:“怎么?”

“没事,就是突然懒得动。”温江道。

“是不是无聊了?”

温江想了下,点头:“有点。”

谢征刚要说什么,温江突然惊呼一声:“啊!”

“怎么了?”

“我想起一件事。”温江猛地坐直了身子,却听到谢征闷哼一声,瞬间想起自己现在与对方是以什么姿势在一起的,顿时囧了:“额,你没事吧?”

谢征苦笑:“还好,你这是想起什么事了。”

温江嘿嘿一笑,在脑中想了一会儿措词,才迟疑道:“其实吧,我就是有个猜想,先说好啊,只是猜测而已!”

“你说来听听。”谢征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笑道。

温江摸摸下巴道:“就是,你有没有觉得陆平和孟辞之间,有那么点不对劲?”

谢征一愣,倒是真想不到他会问这个,不由得失笑:“你这是当媒人当上瘾了?”

温江盯着他看:“你就说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吧。”

谢征摇摇头:“我跟陆平倒是熟悉,但孟辞就相交不深,也不怎么看过两人相处,你又是从何处得出的结论?”

“就,就是一种感觉而已。”温江心道,难道他要说这是同类之间的感应?何况现在只不过都是他的胡乱猜测而已,想了想,便先把这个话题略过了:“不说了,大概是我多想了,我们来说说回家的事吧,那你午后跟我出去一趟吧,我想买点礼物给姨夫兄长还有怀生他们带回去。”

谢征应下,两个人便略过方才那个问题不在讨论。

等到用过午膳,听说温江跟谢征两人要出门,本来上午已经跟着沈柏逛过一圈的沈松还想跟着去,却被沈柏直接拎到书房写大字去了,临出门时,撅着嘴巴不太开心地一直扒拉着温江不放手,被温江好一顿哄劝才跟着沈柏走了。

沈柏离开前便问是否需要有人在一旁带路,温江忙摆摆手,表示比较喜欢自己瞎溜达。于是两个人便相携着一起出了门。

不过吃饭时没看到陆平和孟辞两人,温江忍不住问了一嘴,沈柏只说陆平有事出门去了,而孟辞,他的行踪向来不在通知沈柏的范围内,所以他也不清楚。

温江便又想起上午时跟谢征说的那件事,转头瞅了眼谢征,对方一眼便瞧出他在想什么,温江冲他眨了眨眼,他无奈地笑了一下拉过他的手:“走吧。”

在府里待了几日,又下过一场雨,外面空气十分清新宜人,地上甚至铺了满地落花。

但这并不妨碍淮安的百姓们兴高采烈地继续着杏花节的余热。

周围仍然有许多穿着衣袖上绣有杏花的衣袍,还有挎着装满杏花花篮地小姑娘,在街上拦住你,向你兜售杏花,并附赠甜蜜一笑和祝福地话语。

“淮安这座城里现在到处都弥漫着一股甜甜的味道。”温江笑着道。

谢征恩了一声,却还拉着他的手并未松开。

路上也有人不断看过来,见少年清秀,男子俊逸,两人并行,看着就令人赏心悦目,有些少女也忍不住想要上前,但一见到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就停下了脚步。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因为距离京都很近,而京都一直盛行男风,所以百姓对这方面的接受能力远远高于除去东南沿海以外的其他地方。

这也是谢征敢这样光明正大的就这样与温江不加掩饰地在外如此亲昵的缘由。

“谢大哥,我们也去买一些杏花吧,我想到给我姨夫他们带什么回去了。”温江一拍额头道。

谢征低头看他:“你准备做杏花酒?”

温江点头:“恩,是啊,你觉得如何?”

“这主意不错,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先他们一步品尝?”谢征笑问。

“当然了!我还等着你给我评价呢嘿嘿——咦?那不是——”

谢征顺着温江瞪大的视线望过去,也是微怔。

只见不远处的巷子深处,一个男人正压在另一个男人身上,似乎是在拉扯,又像是在争执,但两人的姿势却着实有些微妙,且没一会儿,被压着的那个男人突然从身后拿出一枝杏花,硬塞到压住他的男人怀里,那人似乎被他的这个举动惊住了,将他松开,被压住的人便一个闪身,疾步朝外面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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