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话音才落,一身着黑衣弯刀斜佩的男子从对侧屋檐悄无声息翻入屋内,单膝跪地,语气恭敬,
“请王爷吩咐。”
姬桓手中握着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冷冽的月白色光芒将他的轮廓勾画得越发英挺。
“将方才那两个人处理了,连人都拦不住,将我的吩咐看得还不如讨好谄媚重要,王府里不养这样的奴才。”
那黑衣男子应了声‘是’,并不多说什么,半点声响也不曾发出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姬桓说到做到,软禁沈莙的地方不小,王府西南边上一处宫殿式院落,奇花假石,阁台林立,加上花园,面积是听雨阁的十倍有余。只是这些沈莙都无福消受,她不知道镜花台原来是用来做什么的,总之如今因她的到来冷清得像是废墟。地方是很大,可是她能够活动的只是其中一座楼房的一处里屋。带着浴房,生活所需倒是一样没少。门被锁上了,窗户只余一扇用来透光,其余皆被钉死。屋内几张桌子,一处床榻,前来送餐送水和衣物的丫鬟一次也没有重复过。
沈莙真正过上了被圈养的生活,无可奈何又郁闷,甚至心慌与日俱增。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四日,就在她绝望的以为自己真的要在这里熬到油尽灯枯的时候事情却又开始往古怪的方向发展。
被软禁的这几日她一直没什么睡意,每天清晨洗漱过之后都披头散发地坐在那扇没被封死的窗前向外张望。
然而这日当她透过小木窗看到姬桓和陆铎在一众丫鬟奴才的簇拥下走过小雨池上头的红木桥时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一时还以为自己真的精神失常以至于产生幻觉了。
直到房门被打开,她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激到时才开始相信是真的有人来了。
姬桓看起来心情奇佳,连带着身上的气势也不再那么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他看了一眼明显已经呆傻了的沈莙,直接将一份官函丢给了她。
沈莙被摔在自己腿上的东西唬了一跳,低头却是先看见了朱红色的玺印,再细细一看内容,脸色越来越难看。
姬桓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抚掌笑道:
“你看,他这不就来了?”
沈莙心里连骂了姬浔十来句,恨不能抓着他的领子狠狠摇晃个几十下。老娘为了你的安全连人身自由都放弃了,你居然要自投罗网?!领皇命南下巡查,巡你个大头鬼,能不能平安到益州还难说呢!
沈莙心中又急又气,表面上却是一张呆板的死人脸,
“所以王爷这是来听我说恭喜的吗?”
姬桓对着沈莙故作深沉的呆滞脸,心情越发好了。
“姬浔的做法让我很满意,难得他会如我的意,我也该聊表心意才是。从今日起你便住在这镜花台吧,无需整日闷在屋子里了。绮园里的花儿开得正妙,也可叫人领你去看看。”
沈莙重见天日,心情却一点也好不起来。一旁的陆铎要比姬桓含蓄得多,连笑也未笑,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作陪。姬桓没有马上离开,他将沈莙领到了主殿,那些随他而来的下人手脚麻利地端上果盘和凉茶。他看着像是在欣赏庭院青池里的莲花,实则是就着沈莙难看的神情吃了一肚子瓜果。
眼见着姬桓当着她的面儿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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