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莙心中一紧,有些忐忑道:
〝我跟着她们,那你呢?〞
容弼倒没想到沈莙在这个时候还能想起他来,明明是紧张的时候脸上倒有了笑意,
〝我有办法进来便自有办法脱身,况且没了你在身边,行事只怕还方便些。〞
沈莙面上一窘,仔细一想,自己还真有那么点拖后腿的意思,于是便不再开口多问,只耐心等着。
那群丫鬟来的倒快,也难怪容弼着急,只怕是担心错过。沈莙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打头的丫鬟走过之后更是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她计算着眼前闪过的人数,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只觉袖口一紧,一道力不轻不重地将她拽进了队尾,一个踉跄差点跌跤时也是那人稳稳地扶了一把。
沈莙吓了一跳,抬眼对上了忍冬那张冰块脸时心里的澎湃就要控制不住了。她们往前走着,回头去看时哪里还有容弼半点影子,她方才一直在紧张,也不知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忍冬在一旁走着,镇定得好似走在上阳宫一般,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却叫沈莙很是放心,跟在她身边,叫人冷静不少。
沈莙还是有些担心的,虽不知容弼是怎么做到能把她从镜花台稳妥地弄出来的,可如今这样的时候,姬桓戒心甚重,只管防着姬浔,南诏王府的戒严只怕是紧得很,她们想要溜出去谈何容易。这一群丫鬟也不知是以什么样的名头在深夜离开王府,若是被发现了可就完蛋了。
忍冬明显感觉到了沈莙的不安,安慰性地悄悄握了握她的手。半夜三更,王府里虽不算嘈杂,但是和镜花台的静悄悄相比,其他地方还是很热闹的,时不时的就有府兵丫鬟穿梭各处,仿佛不知疲惫一般四处游荡。沈莙一背的冷汗,这才觉得逃跑这事儿真不是人干的,还没被逮着,自己就先吓破了胆。
从镜花台出来到西门其实并不远,只是当一个人胆战心惊的时候,每过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她们一群人到了西门处,果然就如沈莙所料,被守门的给拦下了……
南诏王府的府兵和西厂那些张着清秀斯文的脸,内里却带着变态气质的冷漠小哥不一样,走的是剽悍路线,个个十分魁梧,一手把着佩刀,一脸凶神恶煞地将她们拦下来排查。沈莙紧张地盯着那些人按着刀把的手,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似乎已经看到了他们拔刀时自己跪地求饶的样子……
打头的丫鬟对为首的那位府兵低声说了些话,沈莙也不知他们到底交流了些啥,只见那丫鬟将一样东西交给了对方,再细看时已经停止了交谈。按理说有了这两个步骤,她们应该已经可以离开王府的,可是这一回似乎有些不一样,这些把守西门的府兵比平时要更加谨慎。忍冬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一关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她咬了咬牙,果然见有人往后来了,竟是在一个个地确认长相。她与容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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