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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上你了。

写下这句话,我也觉得松了口气,终于告诉你了,这句话在我心里埋了那么久。

蹈蹈,蹈蹈,蹈蹈,我这么叫你,就好像看到了你的笑容。

蹈蹈,蹈蹈,蹈蹈,我这么叫你,在心里,叫了那么长时间。

蹈蹈,蹈蹈,蹈蹈,我这么叫你,你会回应么?

蹈蹈,我知道你考试很紧张,考完了最后一门你可以晚点回家么?

我在大礼堂的后门等你,一直等,不见不散。”

蹈蹈慌张地放下信,想了想又拿起信,前后上下里外看了半:“拜托,每次溅了水你都这么叫,能不能不叫啊,吓坏人。”蹈蹈抱怨:“真是的,这个地方不知道怎么设计的,冲凉的脏水都积到这里,恶心死了。”两个人把桶子放到架子上,脱衣服洗澡,冰凉的水柱冲下来,蹈蹈又尖叫一声。家竹哈哈笑起来。

洗完澡,女孩子们都出来,人人手里端盆水,跨过积水处,站到门口,拿水盆里的水冲脚。蹈蹈说:“瞧,这就是大家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我跑到总务处去说。”家竹边冲脚边说:“那还不是石沉大海?”蹈蹈叹气,提了桶子上楼去。

家竹帮蹈蹈用电风筒吹头发,说:“头发好长了,下面有点开叉。”蹈蹈把发稍撩到眼前,看了看,说:“是,我要去剪点,都快到腰上了。”她晃晃脑袋:“家竹,别吹了,怪热的,我就这么出去就得了,反正夏:“这也难怪,他觉得我很不给面子呢,怎么也算我提出分手的。”

蹈蹈兀自撅着嘴,“哼,反正就是没劲,幸亏和他分手啦。”

家竹说:“好啦,你别在这抱怨了。”

蹈蹈说:“以后如果大树和我分手了,他不知道会有什么表现?”

家竹笑:“你和大树蜜里调油呢,哪里那么容易分手,再说了,大树其实人品很好,就算分手了也会是个君子。”

蹈蹈没有做声,不知道为什么,她提到大树老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恋爱也谈了2个月了,怎么就老觉得一切象假的呢?

到了食堂,蹈蹈冲到窗口,遗憾的看最后一份红烧田**被一个老师买走,她皱眉找了半:”蹈蹈啊,不能说人家不追求你了就说明人家没有爱品,也许人家发现另外一个女孩子才是真爱呢?对我的感觉只是自以为的爱呢?就比如说你,以前心心念念想着何其,可是和大树在一起以后,你就不想他了。能说明你没有爱品吗?只能说明你懵懂的以为自己爱何其,其实大树才是你的真爱。”蹈蹈张嘴想反驳家竹,忍了半话,喇叭就响起来:“421,蹈蹈,421,蹈蹈。”

蹈蹈趴在桌上笑得直不起身子,家竹说:“叫你呢,你别笑了,这是谁啊?声音听着这么陌生?”

蹈蹈好不容易止住笑,偏头听了会子,又开始笑,边笑边往外走:“等我上来告诉你啊。”

她蹬蹬下了楼,看见雷霆正在玻璃门外面踱步。

她绷了绷脸,走过去说:“你找我有事么?”

雷霆转过身来,两个人眼神一碰,都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蹈蹈蹲到地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捧着肚子咧着嘴,裙子都拖在地上。

雷霆拉她起来,笑着说:“你跑什么啊?信都不拿。”

蹈蹈笑着说:“丢脸死了,哪里还记得信啊?”

她擦了擦眼泪,说:“谢谢你啊,还给我送过来,这写信的人莫名其妙的,真讨厌。”

雷霆把信递给她:“你到底姓什么?”

蹈蹈接过信,折了折:“林,林蹈蹈。”

雷霆微笑:“林蹈蹈,为了庆祝我们今要自己洗衣服,洗了两条牛仔裤以后,她彻底地断了念头,乖乖地每个礼拜带衣服回家洗,然后再从家里换一批干净衣服回来。家竹嘲笑她,她也充耳不闻。和湿了以后变成铁板一样的牛仔裤比起来,她这点小薄面子算不了什么。

屋子里其他人都在整理东西,每个人都有莫名的兴奋,唧唧喳喳地讨论回家要吃点什么喝点什么。蹈蹈含笑听着,想到要回家吃妈妈做的r" />烧蛋,嘴里泛出口水,暑假像个笼罩在玫瑰色里的梦,大学的暑假更是这种梦中的极品。对蹈蹈来说,回家陪爸爸妈妈是最喜欢的消遣,用各种语气叫妈妈,妈妈再用各种声调回答,是妈妈和蹈蹈最喜欢玩的无聊游戏,玩了快20年了,还乐此不疲。

蹈蹈把背包放到桌上,小心地把床上的席子卷起来。回身端了脸盆去洗脸。回到房间的时候,寝室里只剩下晚上才坐火车的四戒,蹈蹈趴她旁边看她化妆,两个人唧唧咕咕讨论了半:“妈妈!我现在睡着了都会给自己扇扇子啦。”

妈妈也笑,爸爸说:“你小时候,你妈睡着了都会给你扇扇子呢。”

蹈蹈趴妈妈身上,啵地亲了一口,站起来开了卧室的空调。

醒来的时候她跑到厨房偷菜吃。妈妈转头跟她说:“有个男生找你,叫童大树。”

蹈蹈哦了一声,偷看妈妈的脸色。妈妈拎了锅铲子看她:“这个男孩子是你同学么?”

“是啊,同年级的。”

“关系很好吗?”

蹈蹈赶紧说:“一般一般吧,还可以。”

蹈蹈跑回卧室,翻出电话本,想给大树打个电话,拨了号码又放下来,可不能这么快就和好了,否则也太没有面子。

过了几:“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象娃娃,哪里有19岁的人这么馋嘴的。拜托你,你已经成人了好不好?”

蹈蹈哼了一声:“我还有3个月才过生日呢,现在还是18岁。”

大树笑:“嗯,全:“蹈蹈,拜托你把脚稍微缩一缩,我每踏一下都碰到你的脚。”蹈蹈把脚缩起来,嚷嚷不舒服。大树不理她,用力踏车。

蹈蹈扬起头来迎着风,长头发一缕缕都撩着大树的脸和脖子,淡淡的香波清香传到大树鼻子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蹈蹈说:“哎呀,真舒服。好多年都没有这样坐车了。小时候我坐爸爸的车前杠,他把我包到夹克里面,还可以拉上拉链呢,那时候我多小啊。我4岁就坐爸爸的车了,唐诗都是在车上背的,可惜现在会背的反而不多了。我最辉煌的时候可以背全篇的《滕王阁序》,曾经在小学里表演过的。”

大树说:“那你现在还记得小时候背的什么诗呢?”

蹈蹈笑:“你要我现在想起来,我哪里记得。我妈妈教的歌谣倒记得不少:‘红屋子,白帐子,里头睡个白胖子;千g" />线,万g" />线,落到水里都不见;高高山上一条藤,藤上挂铜铃,风动藤动铜铃动,风停藤停铜铃停。’这些我都清楚记得。我小时候可聪明了,爸爸那时候跟我讲《钗头凤》,我觉得唐宛可怜,都哭了。”

大树b/>嘴:“你那时候多大?”

蹈蹈想了想:“还没有上学呢,大概5岁吧。”

大树笑:“5岁就懂《钗头凤》,是够早熟的。”

蹈蹈掐他扶车把手的手,说:“什么早熟,是早慧。”

大树一叠声讨饶:“好好好,是是是,早慧早慧。”

到了江边,太阳正正地照着,蹈蹈拉大树在树下的长凳上坐下,江风虽然大,吹过来也是热乎乎的。蹈蹈笑:“你看,难得江边一个人都没有。”大树说:“当然没有人了,7月份,大中午1点钟,谁到这日头地下来吸暑气啊?”

蹈蹈哼了一声:“这就叫做情调,你懂不懂?”

大树回头看她,蹈蹈的脸蛋被太阳晒得通红,大树说:“你明,为什么非要穿灰色风衣?”

蹈蹈瞪他:“你看过柯云路的《新星》么?里头的李向南好像就穿灰色风衣。”她伸手挡住大树的嘴:“你不要问我谁是柯云路,否则我太鄙视你了。”

大树嗤了一声:“不知道柯云路有什么要紧,我只要知道安身立命的技能就够了。”

蹈蹈回头看江面,耀眼的阳光洒在江面上,好像在江面上洒了无数的金星,一闪一闪耀人眼目。她低声说:“这些东西总归要知道些,我就爱这些。”

大树往后仰,靠着椅子背说:“蹈蹈你看,今天的天真蓝啊。”

蹈蹈按他的样子往后仰,眯着眼睛看天,天空湛蓝透明,一丝丝雪白的云飘在高高的天空,很远很远。大树伸开手臂放到椅子背上,蹈蹈微笑着靠到大树的手臂上,两个人都不说话,任滚烫的风撩着他们的脸颊,看白云悠悠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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