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毕业后就离家的凌敛回到了故乡,渴望以新的姿态引领分公司开拓疆土再创辉煌。他从来就是有野心的人,只是守在谢承身边时他只想全心全意投入爱情,如今谢承将他推开了,事业便是他的唯一。就像他一直坚持的,爱情和事业,总要有一个出彩放光。
凌敛回家之后的第一件事远比新官赴任要艰难,事实上,自打他毕业时执意签了外地的单位,父母就同他大动肝火形同陌路,而待他放话不会结婚后更是被视作逆子孽障,母亲先前还隔三差五打电话哭劝责骂,到后来便和父亲一样铁了心肠,凌敛每个月转账的钱都被如数打回卡上,再后来还双倍奉还,怄得凌敛又三倍还去,一家三口日以继夜地为转账业务添砖加瓦,要不是仗着有免手续费,哪能如此互相“攻击”。
听闻儿子要浪子回头,凌母简直容光焕发,召集了一大家子欢迎宝贝儿子的归来,连平日里严肃刻板的凌父也亲自下厨变出一桌好菜,凌敛父母双方的亲人悉数到齐,在一片嘘寒问暖声中,凌敛感到了久违的亲切和怯意,不必大动心思迎合他人,也不必委曲求全责备自己,在家人的眼里,他永远是无与比拟又无可替代的存在。
六、
午夜时分,谢承独立在落地窗前许久,直到玻璃映出另一个身影。
温晓晟从后方攀上谢承的肩背,手臂横过谢承的锁骨,是个据为己有的姿态,对谢承眼中的情绪视而不见,自顾自地说:“都说破镜难重圆,如果你心意已变……不论如何,我对你依然未变。”
谢承抬手覆在温晓晟手腕,无声地安抚了他的迟疑。
温晓晟反手握回谢承的右手,将彼此紧贴在一起,轻叹道:“如果当年我们没有分开,现在会不会大不相同 ?”
谢承一言不发,面色沉了沉,温晓晟见收效显著,便打了个哈欠不着痕迹地回了卧室,留谢承一人在窗前追忆往昔。
谢承和温晓晟当年分开并不是毫无缘由的,谢承永远记得那天早自习时年级长喊走了凌敛,课间操时又喊走了温晓晟。凌敛回来时紧抿下唇,慌张地看了眼谢承的方向;温晓晟回来时面色惨白,眼神凄惶,说老师让谢承也一起进去。
那是个最糟糕的午后,对面坐着他们各自的班主任,中间是满面怒容的年级主任,温晓晟坐得有些远,埋着头肩背颤抖,谢承想握住他的手让他不要害怕,可惜他够不到。
铺天盖地的一阵冷嘲热讽后,年级主任话锋一转:“有人看到你们俩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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