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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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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满宫堂作者:木兰竹

第8节

不知道的人,就不需要他们猜出来了。

“我觉得长庚的名字比启辰好听,如果跟父皇说改名字,父皇会同意吗?”坑爹的胖太子天真无邪道。

“我觉得陛下会揍你。”凌蔚淡定道,他推了推黑胖子,“换身衣服吧,带了多余的衣服吗?你这衣服可不像个书生,可又别遇到无聊的人。鹰飞也去换一身衣服吧?”

“好。”黎膺提溜着太子回府去换衣服。

凌蔚仰天叹气,决定这种带熊孩子上街的好事绝对不能自己一个人担着。特别是去状元楼,总会遇到“斗文”的事。以前这种事不会轮到他,但现在《三字经》和《千字文》虽说没推广,但风声已经传出来。这文人圈子就这么大,只要能知道的,基本上都知道了。人怕出名猪怕壮,现在他去状元楼,难免会遇上一两个意图“打败”自己,好扬名的人。

所以一定要找人当挡箭牌呀。

凌蔚立刻让人去给赵府和刘府上递帖子,让也休沐在家的刘祺和赵圭一同去状元楼,“有贵客相陪”。

做完这些事之后,凌蔚就慢吞吞的等着那一大一小换好衣裳,再慢悠悠的往状元楼去。

……因凌蔚所在是最靠近皇城的内城,所以去状元楼的路途比赵圭和刘祺都要长些。待凌蔚到的时候,刘祺和赵圭两人已经在楼前等着了。

“两位久等?怎么不先上去坐着?”凌蔚拱手乐道,“你们两站在这,可太引人注目了。”

刘祺嘴角一抽。能被凌蔚说成贵客的人,他们两哪敢坐着等?以前不觉得,等熟悉之后,才知道这凌小弟为人有多促狭。

“见过……”刘祺和赵圭刚想行礼,就被凌蔚拦住了。

“得得,进去吧,这我兄弟,这我侄子,带他们来见见世面。”凌蔚笑眯眯道。

“……”赵圭&刘祺。

见世面什么的,你到底还能不能好了?

“为什么孤……我平白降了一个辈分?”胖太子不满道。

凌蔚一本正经道:“因为我总不能介绍鹰飞是我长辈吧?对吧,鹰飞?”

“是。”黎膺很满意的点点头,也算给面子的给两人打了声招呼,和凌蔚一左一右的牵着胖太子进了状元楼。

“我怎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赵圭疑惑的看着牵着小孩走在前面的两人。

“有什么不对劲,那是太子。”刘祺皱眉,抬脚跟上。

“什么?!”赵圭被吓了一跳,他可没机会见过太子。这凌瑾堂怎么把太子都拐来了?等等!之前哭闹的那小孩……

赵圭抖了抖,决定什么都不想了。人啊,有时候还是少想一点为妙。

至于刚才感觉到的异样,被他抛在了脑后。

凌蔚预料中的有人找碴,然后他打脸的事并没有发生。看来虽然他的名字传出去了,但是脸还是没多少人认识啊。

倒是赵圭和刘祺因为是状元楼的常客,又是这一届新科探花和传胪,倒是引来不少注意。导致他们两带来的三位“同行的人”更加不怎么引人注意了。

胖太子来状元楼之前挺有兴致,等到了状元楼就觉得没意思了。

状元楼说白了,其实还是一座酒楼兼茶楼而已。只是学子众多,读书人都喜欢在这里以文会友。

而胖太子本来就闲不住,又不喜除了凌蔚之外的读书人,更不喜欢听凌蔚之外的所有读书人讲学问,所以很快就感觉到了无聊。

“看吧,都说不让你来。”凌蔚叫了一壶茶,又叫了一壶白水,“这里的东西味道还是不错的,不过你也吃不下了吧?”

“吃得下!”听说有好吃的,胖太子终于提起些劲头了,“有什么好吃的?”

“把这里招牌的点心都上一份吧。等走的时候,也给宫里带一份。”凌蔚知道赵圭和刘祺大概已经猜出两人身份,也不做隐藏,“厚德,安泰,不好意思,让你们作陪了。”

“无碍无碍。”虽说有些惊讶担忧,但能有和秦王和太子单独相处的机会,两人说不高兴是不可能的。就算刘祺是皇后娘家子侄,但皇后一向谨慎,很少让娘家人和太子相处,以免有结党之嫌。所以刘祺见过太子,却并未说过话。

这两人少年英才,不到而立就能金榜题名,自然心中也是有大抱负的。对太子也诸多好奇。

外面有传太子聪慧,酷似当今皇上;也有人说太子愚钝,远不及他几个哥哥。特别是之前于前太傅的事,闹得就更沸沸扬扬了。虽说后来于学国说是他因为羞愧差点误了太子之故,大部分人也信了。但总有些流言,说是他迫于皇家之威。

每当听到这些流言的时候,凌蔚就觉得,当今皇上还是很大度的。要是在明朝,那些胆敢说这些话的人,早就被厂卫抓了。

胖太子在外人面前还是很高傲的,这表现在他只和凌蔚、黎膺说话,对其他两人基本不理睬。

小孩子嘛,又是受宠的小孩子,总是把自己的喜好表现的很明显。

即使刘祺也算是小胖子的表哥,甚至血缘上比凌蔚亲近的多,毕竟常乐公主是先帝义女。但在小胖子眼中,这就是个陌生人。

“好了,除了吃,你也见识一下状元楼的特色。”凌蔚见着刘祺和赵圭被冷落着有些尴尬,不由叹气。这两人学问好,但是在为人处世上还嫩了些。估计多当几年官,就会好些了吧?

“什么特色?”小胖子问道。

“说文论道啊。”凌蔚给小胖子倒了一杯白水。自从他弄出茶叶,宫里的人都被养刁了嘴,喝不下那乱七八糟的茶汤。不过目前他们还没开始卖茶叶,也没把方子传出去,所以外面喝不到。“厚德和安泰都是有才之士,你好好听着,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有什么想加入一起讨论的就说。”

“明白。”小胖子点点头。原来瑾堂想换个地方给他上课啊。

赵圭和刘祺对视一眼,大概也明白凌蔚心里所想。虽然对太子如此听凌蔚的话感觉很不可思议,但是有能在太子面前表现的机会,还是要好好把握。

“既然鹰飞也在这,我们就聊聊布兵之法和边疆战事吧。”

赵圭:“……”

刘祺:“……”

不是孔孟之道吗?!

凌蔚无辜的眨眨眼睛。黎膺在这,当然要谈他感兴趣的,怎么也不能让黎膺感到无聊啊。

黎膺对着凌蔚笑了笑,对凌蔚的心意十分受用。

“兵法好,我对这个感兴趣!”小胖子十分开心。这个有意思啊,比孔孟之道有意思啊。

赵圭和刘祺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说。

不过两人确实是博学之士,虽然并不是钻研兵法,但也略知一二。并且两人也不是不通实事之人。晏朝建立之后边疆战事频繁,东西南北都有零零散散的战事,这些年才好些,所以两人当然对边疆战事以及异族之事有过研究。

总的来说,还算谈的较为尽兴。

而让赵圭和刘祺惊讶的是,黎膺被称为“战神”王爷,他的才智自不用说,没想到凌蔚居然也对边疆了若指掌,如同亲临。

不,或许凌蔚真的有亲临过。他可是见识过海外的战争,也曾经见过晏朝的边疆。

而太子也出乎他们的意料,其见识比他们想象中的广的多,甚至比起他们如此年纪的时候,要优秀的多。

“听得多看得多,就知道的多了。”胖太子在旁人面前,还是挺矜持的,“两位也是饱学之士。”

赵圭和刘祺忙说不敢。他们两决定回去后一定要说说,太子有多聪明,学的东西有多么多,见解也超乎常人,简直比外面所称赞的最好一面好。

这样的太子,为何还会传出那种不堪之语?为何皇帝陛下还没有雷厉风行的整治?

或者说,到底是哪些人故意让这不实之语传出来?

两人不愧是出生于大家族,其阴谋论脑补的一套一套的。

他们却不知道,至少目前为止,还真不是什么阴谋论。不过是一个迂腐不通世事又口无遮掩的老夫子弄出来的烂摊子而已。

虽说刚开始觉得挺无聊的,但真聊开了之后,太子还是挺有兴致的。毕竟宫里人都那么多,他和外人交流的机会几乎没有。

不过聊得越多,虽然太子认可了两人的学识,还是觉得这两人比起凌蔚差远了。先不说看的书籍的多少,也不说见识的多少,就说那言语,就没凌蔚的有趣。好端端的一句话,非要拽上些深奥的字眼,让人听着烦躁。

好端端的说话不成吗?明明刚刚对话的时候挺正常的。

还是个孩子的太子嗤之以鼻。

他却不知道,这两人说的话才是文人常用的书面言辞,那是对他的尊重啊。

“瑾堂的学问又有精进。”刘祺不由叹息道。

怪不得老师总是遗憾,没能把这个弟子收到自己名下。若是瑾堂,说不得真能达到三元及第的美名。至少他目前为止,没见到比瑾堂在学问上,知道的更广更深的人。

真不知道他到底看了多少书。听说他因为分家后家里没书看,直接去宫里看书了?那宫里肯定有许多孤本吧?刘祺有些心痒。作为读书人,总是对书有偏爱。

若是瑾堂背了下来,他是不是能让瑾堂默写给他看?他可以用自家的孤本交换啊。

“三年之后,瑾堂必定高中。”赵圭也对这个越来越变态的小师弟很敬佩。这才学了几年呢。

“不用三年,明年就可。”太子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

“什么?”凌蔚突然有了不妙的预感。

第三十章斗诗

凌蔚突然有了不妙的预感,而太子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连忙低头不说话了。

“长庚!”凌蔚眯着眼。

“我什么都没说。”

“你当我耳聋吗?”

“哎呀瑾堂你好烦,我没说就是没说。”小孩子就是有特权,这都理直气壮的耍赖了。

凌蔚只得把询问的视线投向黎膺,没想到黎膺也默默的把脸转向窗户,似乎窗口有什么新奇事物似的。

这没问题才有鬼了!

赵圭和刘祺对视一眼,决定回去询问一下家中的父亲。如果真有加开恩科的事,父亲肯定是知道的。

在场的气氛有些许尴尬,赵圭忍不住在桌子下用脚碰了碰凌蔚,让他缓和一下气氛。毕竟面前是王爷和太子呀,就算混得再熟,这样也有些太嚣张了。

凌蔚只得把疑问咽了下去,待回去的时候再问黎膺。太子见似乎已经蒙混过关,又开始得瑟的炫耀凌蔚教给他的知识,把赵圭和刘祺糊弄的一愣一愣的。

听的凌蔚哭笑不得。

其实太子学的东西根本就不算多,更不算深。但在场的两人肯定不可能考校太子,都是太子提问,这两人回答。

太子问的问题多么多啊,知道的典故也多么多啊,一下子就把两人唬住了,似乎太子已经懂得很多事似的。其实太子问的典故和问题,都是《三字经》和《千字文》里的,要更深一点,他也不知道了。

所以凌蔚说太子狡猾狡猾的,小黑胖子肚子也是黑的。

等赵圭和刘祺回去,肯定会把今天的事带给家中人和相熟的人,到时候太子聪慧的消息大概就能传得更广了。于太傅造成的不好影响,估计也能得到一定消除。

太子这里谈得正高兴,就像一个小孩子炫耀自己新得的玩具似的,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请问是否是刘探花和赵传胪?”一个清朗中带着一丝倨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瑾堂?”太子疑惑的看向凌蔚。

“这也是状元楼的特色,学子间互相交流学问。”凌蔚微微皱眉。只是有的学子是来请教或交流,有的学子则是来“挑战”的。

不过古人有一点好,大部分时候在外面还是要表现的知礼。若是在楼下坐着,有人要和你“交流”,还不能拒绝。但是在楼上雅间关着门,就可以婉拒别人。

黎膺和太子都坐在这里,显然不是适合交流的时候,刘祺准备直接开门婉拒。

“为什么要拒绝啊,我也想看看你们之间是怎么交流学问的。”但是总是有人拖后腿,比如丝毫没有低调意识的熊孩子。

而刘祺这时候刚打开门,话还没开始说,熊孩子没有压低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刘祺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而门口的书生一拱手,面带挑衅。

哎哟,还真是个来者不善的。

熊孩子本来就是看个热闹,看见凌蔚和黎膺的脸同时黑了,顿时缩缩脖子,装鹌鹑了。

“秦王爷安好。”那书生一眼就瞧见了黎膺,忙作揖行礼,“原来还有凌兄。”

至于刚才发声的那个胖小孩,就被书生忽略了。

刘祺见那书生已经绕过自己走进门,顿时有些生气。这人真有些不识好歹。

……不过这人还真跟刘祺有过节,或者跟刘家有过节。

刘祺为皇后子侄,而这人名为谢霖安,为谢贵妃的子侄。

后宫如今有两位贵妃,徐贵妃最受宠,无论是自己还是娘家都挺低调;而谢贵妃现在虽说不如徐贵妃受宠,但肚子争气,已经育有两子一女,大皇子和三皇子都为其所出。其中大皇子已经成婚并开始办差,在朝中评价还不错。

或许是因为有大皇子的关系,谢家就有些猖狂起来。虽说在外面行事还是挑不出错,但一些事总是和刘家针锋相对。

而谢家和刘家本身都是从前朝保留下来的世家,而从前朝起就不和。说不上世仇,也算世怨了。

谢霖安本身也是今年科举前三甲的热门人选,在秋闱中,成绩是第二。他本来卯足了劲儿,要在会试中和刘祺一争高下。哪知道运气不怎么好,恰好感染了风寒,起不了身,错过了这次科举。

听到刘祺得了探花之位,本来声势上和刘祺不相上下的他则没人提起了,他本身就有些气不顺。今天来状元楼,听闻刘祺来了,两碗黄汤下肚,就上来挑衅了。

现在看见秦王在,他就更不愿意走了。

谁不知道秦王深受皇帝信任,若能在秦王面前“打败”刘祺,即使今年没能参加科举,他的才名也能上达天听。

人都进来了,虽然有些无礼,但刘祺又不能把人赶出去。

再说了,谢霖安也有充足理由进来,屋里的人答应了嘛。虽然答应的是个孩子。

……凌蔚忙悄悄拉了一下太子的衣摆。这时候求你一定要低调再低调,不可以出声啊。咱低调的围观就好,等刘探花把人打发出去就好。

然而熊孩子并不懂凌蔚的苦心。他虽然被凌蔚和黎膺的脸色吓唬了一下,但见人进来了,又有些人来疯了,那眼睛滴溜滴溜的转着,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谢霖安是邀请刘祺和赵圭下去“斗诗”的。邀请刘祺是关键,赵圭纯属躺枪。

读书人都有些傲气,谢霖安都挑衅了,刘祺和赵圭自然不会拒绝。

太子屁颠屁颠的跟着下去,说要见识一下读书人斗诗的盛况。

凌蔚本想把熊孩子拉住,让他在屋里老实呆着,等会儿等注意力集中在刘祺等人身上,他们就悄悄溜走。但他还没把人拉住,太子已经一溜烟的跟着出门了。

凌蔚苦恼的看向黎膺:“鹰飞,等太子回宫后,可以向陛下申请,教育太子一下吗?”

黎膺皱眉:“这性子确实需要磨练。”

这样咋咋呼呼的哪像个太子。

但人都已经跑出去,凌蔚和黎膺也只得跟了出去。太子虽然想看热闹,但他也看出凌蔚和黎膺都有些生气。为了能继续看热闹,熊孩子使出撒娇大法,睁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向凌蔚,表示他就是想多学一点,多见识一点,他一定会乖乖的,绝不捣乱。

虽然是个小黑胖子,但是小黑胖子也有小黑胖子的可爱。凌蔚再次败在了熊孩子的卖萌攻势下。他把熊孩子紧紧的牵着,往身后一带,做出护卫的姿态。

“那就请长庚安静的观看。”凌蔚咬牙切齿道。

“当然当然,我一直都很安静。”熊太子忙不慌的点头。

“瑾堂不用太担心,启……长庚多见识一点,也好。”黎膺也是知道太子因为于太傅的事对读书人有偏见,现在表现的这么有兴趣,也算是一件好事。

“一定要安静!”凌蔚点头。

熊太子也点头:“安静安静。”

但显然,熊孩子之所以被称之为熊孩子,就是他们做出的保证一向不作数。

在场斗诗,是以抽签形式。因为是三人斗诗,所以三人轮流抽签,抽出三个题目。这三个题目中有内容有体裁。三人各自做文,然后由大家进行评比。

所谓斗诗,实际上诗词都在其内。三个题目,赵圭抽到了“咏菊,七言律诗”,刘祺抽到了“咏古,词”,而谢霖安则抽到了“边塞诗”。

赵圭和刘祺一下子面色不就好了。谢霖安曾随其伯父在边塞住过一段时间。这亲眼见过边塞的人,和只在书中见过边塞的人,在写的诗上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而谢霖安则一直以边塞诗而闻名。虽说其诗词算不上大家,但三人都算不上大诗人,而谢霖安的边塞诗则是最出色的。

若是这抽签没有出老千的话,谢霖安这次的运气是真真好,相当于已经提前拿下了一筹。

这斗诗比的不只是质量,还要比速度。虽然不会排个一二三四,但是必须在一炷香时间之泪完成。不然这斗诗就没意思了,虽说也有人讲究诗词“十年磨一剑”,总不能等上十天半个月再得出胜负吧?

三人都算是才是敏捷,一炷香时间之内,三人都写好了三首诗词。当三人诗词一拿出来,刘祺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刘祺本身并不是擅长诗词,而是擅长策论。但他诗词中规中矩,也不会拖他的后腿。所以在科举时候,他的优势是挺大的。

所以在场比诗词,相当于是比他的短处,本身对他就是不公平。

公平的话,谢霖安也不会比了。在秦王面前,要比,他就一定得赢。

这三首诗,首先边塞诗众人一看,就是谢霖安的画面感最强。虽然刘祺和赵圭已经竭力避免自己的短处,朝着边塞将士和边塞战事方面写,但仍旧没有谢霖安的诗词有灵性。

而另外两首诗词,谢霖安表现的也十分出色,就像是经过准备似的。

虽然众人仍旧在评比诗词,谢霖安已经把得意之色带到了脸上。

“鹰飞,可有不妥?”凌蔚见黎膺眉头越皱越深,想来是看出了什么,连忙问道。

黎膺只皱着眉点了一下头,但并未说话。想来他看出了什么,但是或许没有证据,不好出声。

凌蔚越发觉得这次比赛有问题。

事实上除非是真正特别擅长作诗的人,或者是突然灵光一闪,遇见这种限时斗诗,实际上大部分人都拿不出多好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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