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联系。族长眯了眯眼睛,继续道:我族搬来此地之时,如愿庙就已经在了,没人知道这庙是谁建的,也没人知道这庙有多少个年头了
族谱里说,此地原是庙里那尊邪神的地盘。八尾猫和它打了一架后,双方达成了协议,只要我族世世代代供奉它,它就可以让我们在此地生存,不做干扰。
原来还有这样一段渊源。季思危听完点点头,问道:那去如愿庙里找线索的人呢,现在怎样了?
没死。族长半天才憋出这句话来。
听到这个回答,季思危并不觉得情况乐观有时候,没死可比死痛苦多了。
我能说的已经说完了,我回去喊几个年轻人过来给你们带路。族长收起烟枪,背着手,缓慢地站起身:最后再提醒你们一句
这栋房子里有两个怪物,其中一个就在你们之中。如果有人叫你们的名字,千万不要答应。
哼!黎印也站起来,脸色不善地盯着族长的双眼:昨天你给的提示,害我们死了一个队友,谁知道你会不会再坑我们一次!
族长对黎印的愤怒没有任何反应,他甚至笑了笑:我只是说我该说的罢了,怎么做是你们的事,后果自然也是你们自己负责。
族长说完不再理会众人,背着手走出了老屋。
老屋里的众人却因为族长的话,陷入了沉默。
望伊伊紧握着手中的杯子,颤抖着声音说:我们之中真的藏着一个怪物吗
黎印握拳砸在桌面上,气愤道:族长这个糟老头子一定是故意吓唬我们的,故意说这种挑拨离间的话,让我们彼此不信任,从内部开始分裂!
望伊伊点头:那我们要按照他的提示做吗?
黎印稍稍冷静下来,看向季思危:虎牙,你怎么看?
季思危看着桌子上装着地图的木盒,没有回应黎印,片刻,状似自言自语地说:族长并非每次都给错误提示。昨晚,我确实遇见过会喊名字的邪祟,所以我认为这次的提示是真的。
我奉劝各位,从现在开始,不要喊其他人的名字,假如别人喊你的名字,也不要应答。
黎印恍然大悟,原来虎牙方才是故意没有回应他。
这个少年实在太谨慎了。
黎印皱起眉头:你什么见过那种邪祟?它大概是什么样子的?
它的脸肿得像个馒头,没有头发,没有口鼻,眼白很大,瞳孔极小。
季思危把画过地图的草稿纸翻到另一面,一边口语描述,一边回忆着那邪祟的样子,寥寥几笔,非常传神地勾勒那怪物邪恶哀怨的面目。
季思危把画放到桌上,长指轻敲:差不多长这样。
众人凑过来,围观那张画像。
黎印:看起来像馒头成了精。
阿命:原来它长得那么丑。
我突然想到望伊伊抬起头:如果族长的提示是真的,也就意味着这座房子里确实有两个怪物!
杀死盲女的怪物算一个,另一个会通过喊名字勾魂的,很有可能是这个家伙。季思危把画纸向前一推,温和的神色消失了:而它,就藏在我们之中。
黎印脸色一白:你们觉得,另一个怪物有没有可能指的是盲女的鬼魂?在这种阴气那么重的副本里,她死得那么惨,很可能心有不甘
不会的!望伊伊脸上血色褪尽,有些失态地打断黎印的话:我的意思是盲女姐姐不会这样对我们的。
谁知道呢?阿命低头笑了笑:不过我倒是觉得,胖子一晚上没回来了
你们在叫我吗?楼梯口忽然响起一道低哑的声音。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球服胖子不知何时下来了,肉脸上挤出两个酒窝,一动不动地站在楼梯口。
他头发湿漉漉的,好像洗了个澡,还换了身衣服。
黎印:艹,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吓老子一跳!
球服胖子歪了歪脑袋,瞳孔缩起:嘻嘻难道你们在说我的坏话吗?
当然没有。黎印避重就轻:我们刚刚讨论完,一会儿要出去找线索。
球服胖子出现后,阿命后面的话就不能继续说了,她和季思危对视一眼,季思危默契地转移了话题:现在必须快点去找线索,再拖多几天,我们都得交代在这里。
黎印叹了口气:这是自然,这个副本实在太难搞了
球服胖子走向客厅,脸上的笑有些僵硬,就像戴了张人皮面具似的。
胖子越走越近,季思危随之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季思危一皱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球服胖子,试图在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上找出一丝线索。
当看到球服胖子的双手时,季思危心中警铃大响球服胖子的手看起来清洗过,指甲长且坚硬,指甲缝里藏着血迹,还可以看到一些肉屑!
季思危心里一片冰凉,他回想起球服胖子上楼前说的话
我不想吃这些,我去吃房间里的零食。
黎哥,零食,我会少吃一点。
房间里的零食,指的是盲女的尸体!
那现在二楼的房间里
胃里一阵翻腾,季思危咬咬牙,及时止住想象。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球服胖子的身体里住着邪祟。
是不是长得像白面馒头的那一个,则有待考证。
棘手的是,球服胖子回来的时候,喊过黎印的名字,黎印回答了。
球服胖子的下一个目标,是黎印。
黎印对自己的危机毫无察觉,好奇地看着季思危的手臂:咦,怎么有个小木偶在你手臂上爬来爬去?
小木偶玩腻了搬手指的游戏,开辟了新的游戏项目,把季思危的手臂当成柱子,爬得正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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