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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险境——苏冬至(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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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思危不置可否。

雀斑女生刚缓过来,又听到这个词语,顿时眼角直跳。

众人安静了片刻,盛数说:纸人挡在这里,你们也进不了房间,先不要轻举妄动,一会儿下去问纸扎闫是什么情况。

突然,楼上传来一声尖叫。

双响炮啊。宴月语气嘲讽:楼下刚喊完楼上又喊。

雀斑女生一听,苍白的脸又羞得红了起来。

好像是那个新手的声音。盛数沉吟片刻:看来楼上的房间也有问题,先上去看看吧,现在情况不明,暂时不要单独行动好一些。

宴月:我没意见。

一行人走向三楼,季思危走在最后,刚走上楼梯又听到一声轻笑。

像是有人跟在身后一样。

季思危这次连头都没有回。

三楼,两间房门都打开着,三个任务者站在客厅里。

较成熟的女人正在低声安抚新手妹子。

白轶百无聊赖地站在一旁,刚看见他就开口道:我刚才听到楼下有尖叫声,你们是什么情况?

宴月反问道:你们又是什么情况?

白轶摊手,不以为意地说:房间里放着纸人,新人姐姐被吓到了。

楼下的房间也一样。盛数沉声说完,走去查看房间。

第一间房间里,床边坐着一个纸人,穿着喜庆,佝偻着腰,面容苍老,头上还戴着一朵大红花,血红的嘴唇弯起,一副媒婆打扮。

另一个房间里,坐着一对面容慈祥的老夫妻。

宴月挑起眉毛:这一楼的三个纸人又是什么意思?

季思危想了想,轻声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盛数手臂上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他用力搓了搓:我操,还真的是,还缺个新郎官就能拜堂成亲了。

白轶不知道前因后果,歪着头问:你们在说什么,能把话说得清楚一些吗?

等等。宴月指了指楼梯边上,声音沉了下来:那两个小孩什么时候过来的。

所有人顺着指尖望过去,那对龙凤胎站在楼梯口上,无声无息地看着他们,不知道来了多久。

白轶眼眸轻轻颤动:他们怎么上来的,一点脚步声也没有。

盛数:鬼知道。

顶着那么多道目光,龙凤胎也不说话,怪笑了几声就跑下楼。

白轶微微一咬牙:他们跑起来怎么没有声音?

宴月说: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他们上来干嘛,总不能是偷听我们说话吧。

大概是晚饭做好了。季思危轻描淡写地说完,走向楼梯。

盛数笑了起来:这是什么清奇的脑回路。

宴月耸了耸肩,跟在季思危身后:我觉得他说的对。

还未下到一楼,就闻到了食物的香味。

餐桌上摆放着十几道热腾腾的菜,荤素搭配,色泽诱人。

纸扎闫正在盛汤,头也不回地招呼他们:吃饭。

新手妹子眨巴着眼睛,低声感叹:闫大叔的厨艺好厉害。

白轶摇头:不一定是他的手艺。

新手妹子听不出言外之意,天真地说:总不能是那两个小孩子做的吧。

季思危:或许这个房子里还有其他人呢。

盛数挑了个位置坐下,客客气气地问纸扎闫:闫大叔,房间里怎么放着纸人,这是有什么讲究吗?

纸扎闫放下汤勺,把那碗汤摆在盛数面前,直勾勾地看着他,幽幽说了句:按你的年纪,应该喊我哥。

其他任务者忍不住笑了起来。

盛数尴尬地笑了两声:闫大哥你和纸人日夜相处倒是看习惯了,我们初来乍到,还不太习惯,能把房间里的纸人搬走吗?

你们吃饭,我现在去搬。纸扎闫态度含糊,也没解释两句,说完就上楼去了。

这菜还挺合我口味的。盛数大快朵颐,吃饭的战斗力惊人。

宴月一笑:在恐怖副本里也能吃得那么香,你去开个吃播,应该有前途。

最后一个人放下筷子时,纸扎闫从楼上下来了,手上空空,没有拿着纸人。

盛数站了起来:闫大哥,你不是去搬纸人了吗,纸人呢?

纸扎闫一摆手,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搬走了,搬走了。

盛数猜想他把纸人搬到了杂物房之类的地方,又问道:闫大哥,我们来得匆忙,也没带换洗衣服,你这有吗?

村长昨天拿了些新的衣服过来,我放在衣柜里了,你们自己拿。纸扎闫走到正在收拾餐桌的新手妹子身边:放着我收就行。

纸扎闫带着两个小孩收拾残羹,把碗筷搬去厨房清洗。

任务者们坐在客厅里,没有回房间的意思,或许是觉得聚集在一起比较有安全感。

周杞向来不受环境因素影响,跟大伙打了声招呼,就独自回房间拿衣服,准备洗漱。

他大大咧咧地推开房门,发现门后面的纸女人不见了。

真搬走了啊。

周杞打了个哈欠,朦胧间见到衣柜的两扇门动了动,像是被风吹开了一样。

房间里关着窗,没有一丝风。

他揉了揉眼睛,低声嘟囔:错觉吧。

他没有理会,大步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翻找合身的衣服。

他没回头,根本不知道身后凭空出现了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一身粉色雪纺裙,缓慢地靠近他,几乎贴在他身后。

周杞的脖子后面寒毛都竖起来了,他打了个喷嚏,自言自语地说:山里就是昼夜温差大,越晚越冷,赶紧去洗个热水澡驱寒。

周杞拿完衣服,又找到了洗漱用品,走向洗手间。

粉裙女人一直脚不沾地地跟在他身后,唇角愉快地弯起,不时在他脖子后面吹气。

第163章痕迹

周杞本来就粗神经,此时又有些犯困,压根没察觉到哪里不妥,一巴掌拍向自己的脖子:这么冷还要营业,蚊子可真不容易。

跟在他身后的粉裙女人郁闷地皱起眉头,一巴掌拍在他脖子上。

哎呦,是我下手太重了吗,脖子怎么疼起来了。周杞揉了揉刺疼的脖子,头也不回地关上洗手间的门。

粉裙女人:质疑鬼生,现在的人都那么难吓了吗。

季思危上楼时,周杞刚洗完澡出来,两人在二楼客厅相遇,周杞甩了甩头发:洗完澡舒服多了,你也快去洗吧。

他一转身,季思危看到他脖子后面有一个青黑色手掌印。

季思危蹙眉:你脖子怎么有个手掌印。

周杞摸了摸脖子,不甚在意:刚刚有蚊子叮我,我自己拍的,没控制好力度,现在还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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