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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险境——苏冬至(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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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知道该怎么避开死亡因素了,不会再出事。宴月闭了闭眼睛:至少在这个环节上,不会再出事。

他们没有继续走盛数出事的那条路,随便选了个方向,闯入竹林。

又走了差不多半小时,白轶忽然指着下坡的地方,兴奋地说:看,下面有三个坟墓,边上都长着竹子,砍完这些就够数量了!

斜坡下面是一块平地,上方有三个老坟,落满了枯黄的竹叶,旁边长着几丛轻盈细巧的竹子,要不是白轶眼尖,他们就错过了。

这次,他们严谨地告知了墓主人才动手砍竹子,砍完坟边的所有竹子后,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任务者们总算松了一口气,同心协力处理完竹子上的枝叶,分扎成三捆,男生们负责拖下山。

茫茫竹林里没有路,脚印很快就被新落的叶子覆盖了,他们跟着季思危来时做的记号才顺利回到了原来的小径上。

第166章楼梯

任务者们好不容易拖着竹子回到纸扎闫家,宴月刚推开院门,就见到站在门后,穿着红衣满脸诡笑的两个小孩子。

不知道为何,他们今天没有扎头发,漆黑的头发贴在脸上,衬得皮肤越发青白可怖。

他们手里分别拿着一个纸扎小人,手牵着手站着,也不说话,就直勾勾地看着宴月笑,眼瞳里清晰的印着她的脸。

同伴出事,宴月本就心情烦躁,冷不丁被他们吓了一跳,心情更加糟糕,一脸不耐烦地说:快让开。

两小孩一动不动,没有生气的眼睛慢慢弯起,轻声笑了起来。

宴月被看得心里发毛,一种莫名其妙的愤怒冲向大脑,竟抬起手拍向龙凤胎之中的一个:让你们滚开!听不懂吗!

住手。季思危扔下竹子,眼疾手快地握住宴月的手腕。

只差一点,宴月的手就要碰到那个小孩的脸了。

手腕传来轻微的疼痛,宴月猛然醒盹过来,收回手,有些魂不守舍地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突然之间失去了理智。

龙凤胎脸上的笑消失了,表情似乎有些失望,深深地看了宴月一眼后,牵着手一蹦一跳地走开了,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你被影响了。季思危冷声提醒她:调整心态,别招惹这两个小孩。

宴月也有些后怕,眼神微微闪烁,怔怔地点了点头。

季思危捡起竹子,拖进院子里。

姐姐,你还好吗?新手妹子关心道。

没事。宴月舒了一口气,很快就调整了状态。

你们回来了。纸扎闫听到动静,从屋子里走出来招呼他们:我刚刚做完一个新的纸人,你们来看看做得怎么样。

听到他的话,季思危心里就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进大厅一看,纸人群里面果然多了一个新的纸人。

锐利眼睛,一脸浓密的络腮胡子,体格壮硕,乍一看还以为盛数复活了,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

啊!新手妹子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惊叫一声,后知后觉地捂住嘴巴,压低声音说:盛大哥怎么也变成纸人了!

声音虽有意压低了,里面的恐惧却没有减少丝毫。

季思危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别说话,转而温和有礼地问纸扎闫:闫大叔,我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你怎么问那么无聊的问题。纸扎闫眼神奇怪地看着他:六个人,都在这里了,有什么问题吗?

只是随便一问。季思危抬眼扫向摆放在客厅里的纸人们,眼中温度越来越低。

自从知道这些纸人里都寄居着一个鬼魂后,纸人脸上平板的眼睛好像被赋予了灵魂。

他强烈地感受到,这十几双眼睛每时每刻都在窥视着他们。

纸扎闫没有深究,只是问他:你们砍到竹子了吗?

季思危不冷不热地答道:在院子里。

砍了多少?纸扎闫边走边说:我去看看,一定要长在坟边的竹子才有用。

他一提到坟边的竹子这几个字,任务者们条件反射地想起坐在盛数背上的黑发女人,顿时面有菜色。

这些竹子都用得上。纸扎闫绕着竹子堆走了一圈,表情很满意,拎起放在竹子旁边的几根鲜嫩的竹笋:临出门前让你们挖竹子,果然没忘,我这就去给你们做竹笋焖肉。

一想到盛大哥,我就没有胃口吃东西新手妹子怯怯地瞥了一眼和盛数长得一样的纸人:你们说,盛大哥的鬼魂会在纸人里面吗?

宴月:不好说。

我也没有胃口吃。周杞一脸恹恹的,眼神迷茫如覆盖着一层浓雾:我的三观被摧毁了,而且一时半会儿重建不起来。

你太低估你自己了。宴月说:就算三观崩塌了,也不会影响你的食欲。

白轶:月姐姐,人艰不拆。

吃完午饭后,任务者们在纸扎闫的指导下把竹子削成竹条,竹条还要经过精细打磨。

打磨机器有些危险,他们又是生手,天黑的时候,也没有处理完那堆竹子。

送饭的村民过来时,纸扎闫总算喊停了工作:今天先到这里吧,准备吃饭。

白轶伸出被磨得起水泡的手,哭唧唧地说:这是我干活干得最多的一个世界,我怀疑我不是在刷恐怖逃杀副本,我是在参加变形计。

宴月:胡说,变形计哪有这里辛苦。

晚饭后,众人聚集在客厅里,都没有睡意。

房间里藏着纸人,客厅里的纸人更多,两个小孩子又经常神出鬼没,这个房子就没有安全的地方。

盛数出事了,宴月自然而然地担起了队长的职责:都去洗洗睡吧,在这里熬着也没有用。

新手妹子眨了眨大眼睛,声音细软地问:姐姐,我今晚可以去你房间睡吗?

宴月答应得干脆:可以。

等等,这样一来,三楼岂不是只剩下我一个人了?白轶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想到空荡荡的三楼只有他和三个纸人独处,心里慌得要命,祈求地看着季思危:虎牙哥,求收留!我打地铺也行!

周杞听到这,一扬眉:你怎么不征求我的意见?

白轶把快到嘴边的你的意见不重要险险咽了下去,露出一个特别乖巧无辜的表情,用商量的语气说:周哥,你的意见当然也很重要啦,那你意下如何?

周杞现在也意识到了纸人的诡秘,附身凑近白轶,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我没意见,但是你确定要来我们房间打地铺吗,我床底下躺着一个纸伴娘,你打地铺,四舍五入就是和她一起睡。

白轶浑身一哆嗦:嘤嘤嘤,我不敢打地铺了。

你和周杞一起睡吧,我不习惯和别人睡。考虑到安全问题,季思危同意了,他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我先去洗漱。

季思危走后,白轶摸了摸冰凉的手臂,悄声说:你们觉不觉得,这哥有点冷?

白轶说的冷,并不是指他的长相,而是他身上的疏离感。

大家都是刚认识的陌生人,他的态度已经很正常了,还挺有礼貌,难道都跟你一样自来熟?宴月话锋一转:再说了,性格如何不重要,是个靠谱队友就行。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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