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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险境——苏冬至(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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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扎闫没有怀疑季思危,皱起两道浓眉,抓耳挠腮也想不通卖纸人这样做的意图。

纸扎闫沉默了片刻,想出一个办法来:你们现在开棺取纸,取完拿进屋子里。

这是铁了心要他们开棺了。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棺材里装着要人命的危险品。

季思危不慌不忙:闫大叔,出门前你只是让我们把纸拿回来,对吧?

纸扎闫:是这样没错。

纸就在棺材里,我们拿回来了。季思危对他露出一个带虎牙的微笑:我们连推带扛,带着棺材走了一路,现在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取纸这种小事就交给你了。

一副薄棺能把你们累成这样?我看你们一个个精神挺饱满的

纸扎闫转头一看,原本的精神小伙们捂着自己的胳膊肘唉声叹气,满脸疲惫,仿佛被掏空了身体。

不时发出一种哎呦的痛呼声,好像胳膊已经废了一样。

纸扎闫瞪目结舌。

季思危又轻飘飘地补了一刀:闫大叔,后面就交给你了,抓紧时间吧,要是耽误祭祀就不好了。

纸扎闫看季思危一副为你着想的样子,顿时哑口无言,怔在原地。

季思危温柔地弯了弯眼尾,带着任务者们回了客厅。

只留下纸扎闫面对着绑成大闸蟹一样的棺材,独自彷徨。

一进到客厅,被掏空了身体的任务者们马上满血复活,忍俊不禁。

白轶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还不忘压低声音说话:你们看到纸扎闫那个茫然无措的表情了吗,笑死我了。

宴月:套路完NPC就跑,真的刺激。

雀斑女生有些担心:万一纸扎闫开棺取纸出事了怎么办?接下来就没有人会做纸扎了。

宴月坐在椅子上,翘起长腿:放心吧妹妹,纸扎闫死不了,这个副本最大的威胁就在这个屋子里,其他东西伤不了他。

雀斑女生恍然大悟:你是说纸新娘?

宴月笑而不语。

季思危看了一眼时间,和众人说:先回房间,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也不要好奇地看窗外,等午饭送过来再下楼。

接下来纸扎闫要对棺材动手,他们回避才是最安全的。

回到房间后,白轶第一时间拉上窗帘,躲进了被窝。

窗外天气骤变,雷鸣电闪,阴风撞击在窗户上,砰砰作响。

风声里还夹杂着诡异的嘶吼声,女人的笑声。

白轶不敢仔细听,用力捂住了耳朵。

尽管不听不看,白轶还是忍不住脑补了一出鬼新娘大战僵尸的恐怖场面。

任务者们下楼时,工作区里整整齐齐地垒着几叠纸,洁白如雪,却萦绕着一股阴邪之气。

纸扎闫坐在客厅里喝茶,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有几道深深的挠痕,整条手臂都泛着奇怪的青紫色。

他原本只是两鬓斑白,现在连头顶上都有了白发的踪迹。

看来开棺取纸让他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纸扎闫喝完杯子里的茶水,脸色缓和了些,头也不回地说:午饭已经送过来了,在餐桌上,吃完午饭我们继续扎框架。

扎人物骨架这种技术活任务者们帮不上忙,但在纸扎闫的教导下,他们也可以跟着设计草稿扎一些简单的器物框架了。

一直忙活到深夜,扎完的框架堆满了客厅,纸扎闫看着清单点了一遍,点点头:所有框架都已经完成了,明后两天抓紧时间糊纸施彩,就能按时完工。

累了一天,任务者们倒头就睡,度过了出奇平静的一个夜晚。

第二天,纸扎闫手把手教他们糊纸和剪配饰,自己给糊完纸的半成品上色,做细节。

白轶抬了抬因为干活太多而酸软无力的手臂,语气哀怨地问:周哥,你不是说这是民间艺术吗,怎样,现在学习得快乐吗?

周杞抹掉脸上的宽面条泪: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

宴月看了看被刮花的美甲:被迫营业。

新手妹子:啊!

白轶探头看她:姐姐,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新手妹子表情有些痛苦,伸出颤抖的左手:不小心扎破手了。

伤口很深,猩红的血液从指尖流下,染红了垫在桌面上的白纸,像骤然绽放的一株红梅。

笨手笨脚的,你先休息一下吧。宴月接过她手上的剪刀,带她去客厅处理伤口。

宴月帮新手妹子清洗伤口的时候,那两个红衣小孩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们面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新手妹子还在流血的手。

瞳孔过大的眼睛里满是渴望。

别看他们。宴月低头给新手妹子消毒,低声提醒道。

新手妹子明明点头答应了,却魔怔似的盯着其中一个小孩的眼睛看。

在她眼中,红衣小孩的眼睛里缓缓流下一行鲜血,怪笑着伸出苍白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真实的窒息感让她下意识张开嘴巴呼吸,脑袋一片混乱,她看到红衣小孩张大嘴巴露出满口獠牙,咬向她的脸颊!

新手妹子瞪大眼睛,不管不顾地朝着那张狰狞的脸挥出手掌。

啪!

掌心一片冰凉,她确实打到了某种柔软的东西。

窒息感消失,呼吸变得顺畅。

你疯了!耳边响起宴月慌张的声音。

新手妹子打了个冷颤,乱成浆糊的脑子被狠狠一晃,总算清醒过来。

她闭了闭眼,看到站在她面前的红衣小孩脸上有一个鲜明的巴掌印。

拿着钢丝钳的纸扎闫快步走了过来,把小孩护在怀里,厉声道:你都做了些什么?

新手妹子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掌心,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身体的温度迅速下降,她哭着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对不起

纸扎闫见她哭得涕泪横流,也没有再追究,检查了孩子的脸颊后,不轻不重地说:别再有下一次!

季思危走到纸扎闫面前:闫大叔,她应该是累着了,我们先休息片刻如何?

纸扎闫点头:行吧,休息十分钟。

纸扎闫离开后,宴月马上问新手妹子:你什么情况?不是让你别看他们的眼睛吗?

新手妹子止不住地哭泣:我也不知道,我看到那个小孩掐我的脖子,还扑过来咬我,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宴月有些烦躁,快速包扎完伤口:现在没办法补救了,接下来你多注意安全。

季思危轻声说:记住一定不要离开我们的视线范围,明白了吗?

新手妹子擦掉眼泪,无言地点了点头。

这个意外出现后,新手妹子谨记季思危的话,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们,离两个小孩远远的。

深夜,所有纸人的衣服和配饰都做好了,只差画脸。

画脸是做纸人的精髓,相当于画龙点睛,这个工作只能由纸扎闫亲自做。

对于任务者而言,他们已经做完了能做的事情,剩下的只有等待等纸扎闫画完每一张脸,等打开抽屉的时机。

收拾完工具,看着摆满大厅的纸扎,季思危说:再坚持一下,明天我们就能回家了。

白轶接过话音:嗯,我们一定可以回家的。

第二天清晨,季思危的房门被敲响了。

一脸焦急的雀斑女生和宴月站在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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