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血!!齐玉尖叫一声,扑进了树儿的怀里,浑身颤抖。
别怕。树儿冷静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连具尸体都没有,只是一个小场面。
血腥味从房间里溢出来,床上没有人,床对面的镜子上有一大片血迹,洁白的地毯被鲜血浸红,形成一个奇怪的形状。
远远看着,像一只干枯的爪子。
先生女士们,早餐已经准备好了,稍后请移步餐厅就餐。
管家对这个惨烈的场景视而不见,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像是对客人的安危丝毫不在意,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柠檬胆子算老手里面比较小的,看着管家离开的背影,小声说:这管家的反应也太奇怪了吧?
难道你还想NPC给你破案啊?黑帽男人说:人不见了,也没有尸体,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心里有很多疑问,但始终没有人往前迈出一步。
有个老手说:别深究了吧,我觉得差不多得了,不如先去吃早餐?
另一个任务者附和道:第一个晚上有人出事的概率很高,死了就死了,我们别再搭一条命进去。
就在他们开始退缩的时候,季思危一声不吭地走进房间。
八尾猫慢悠悠地跟在他身旁。
一人一猫的背影非常放松,感觉如闲庭信步。
树儿轻拍齐玉的肩膀:我要进房间看看。
齐玉咬了咬发颤的牙关:我不敢进去,我在门外等你们吧。
任务者们的意见开始发生分歧,有的人主张进去,有的人想离开。
树儿不咸不淡地表态:不想进去就走,没人逼你们,别在这儿逼逼。不过,要是有人想坐享其成,那可真对不住了,我们不会给怂包分享线索。
走就走。其中一个老手嗤笑道:我们也不稀罕你们的线索。
最终只有树儿和秦林进了房间,齐玉和柠檬不敢进去但也没有离开,站在门外等他们。
小虎牙,有什么发现吗?树儿问。
季思危站在那面全身镜前,离地面上的血迹不过二十公分,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们看向镜面:镜子上有四个手印。
镜面上有一双非常醒目的血手印,第二双手印比较淡,有些发灰,而且不完整,像是徒手按在镜面上留下的,需要认真观察才能发现。
树儿蹙眉,分析道:这两对手印的大小不一样,是不同的人留下的。
没错。季思危垂了垂眼睫,透彻的目光落在那双淡淡的手印上:那双血手印是新手留下的,地毯上的血也是他的,第二双手印是镜子里的人按的。
秦林思维没跟上,反问道:你怎么能确定?
季思危看了秦林一眼,没有说话。
这个眼神让秦林觉得自己好像问了一个特别傻逼的问题。
见秦林是真的没看明白,季思危解释道:这两双手印的朝向不同。
秦林恍然大悟:那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没想到呢!
秦林尴尬地笑了笑,刚低下头,就发现季思危的眼神变得更冷了。
怎么了?秦林有些发怵。
季思危哑声说:镜子里的人,就在这个房间里。
第184章奖励和惩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心底里冒出一点惧意,秦林小心翼翼地指了指镜子:手掌印的主人从镜子里出来了?
嘘。季思危竖起食指,示意他们噤声:出去再说。
就在这时,一只枯瘦如柴的手从床底下伸出来,苍白的皮肤上分布着一道道深深的伤痕,有的结了痂,有的被抠得流出了鲜血和脓液,再往上的部位隐藏在条纹病服里。
快跑!季思危眼神一凛,水果刀从他的手中射出,扎入木质床沿。
整张大床重重一晃,那只手迅速缩了回去。
树儿和秦林的反应速度很快,季思危一喊,他们马上就跑出门外,非常有眼色地带着齐玉和柠檬向外跑。
一行人一溜烟儿地跑到一楼,才喘着气停下。
没跟上来吧?树儿累得够呛,脸上出了不少汗,一边擦汗一边说:刚刚看了那只手一眼,我差点就吐出来了,真的太恶心了。
秦林也有些不淡定,一连蹦出几个问题:那只手就是镜子里面的东西?看不出来是幽灵还是人啊?它现在出来了,不会在古堡里面晃荡吧,那岂不是很危险?
齐玉是心理素质最弱的,这会儿眼睛已经红了,只是强忍着情绪。
虽然听说这个世界里会发生超自然事件,但方才那一幕让她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一点。
人总是需要时间去接受新的发现,她现在有些难以接受。
季思危看他们恢复得差不多了,问道:你们房间里的镜子,是不是都正对着床?
树儿:还真是。
齐玉和秦林也点了点头。
季思危:午夜过后,你们有照镜子吗?有没有听到镜子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树儿的表情变得严肃:昨天晚上,我的注意力完全被走廊外面的声音吸引了,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除了小男孩发出的声音,我还听到了几声叹气。
柠檬:我太慌了,没怎么留意,事实上我们昨天是在浴室卸妆的,没怎么留意房间里的镜子,只有今天换衣服的时候照了照。
我听到诡异的声音后,就把脑袋都缩进被子里了。秦林抓了抓头发:昨晚小男孩出现在三楼的时间比较短。
午夜过后,我房间里的镜子里出现了一个穿病服的陌生人,镜子里的房间装饰得像病房季思危把昨晚发生的时间挑重点说了一遍:出现在第三间房床底下的那个人,也穿着病服,这一点应该和古堡的背景有关。
仅是听着季思危的叙述,柠檬就觉得他昨晚的遭遇非常恐怖的,但他说的过程中,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小虎牙,你胆子真的很大,有时候我真的认为你沉着冷静得不像个孩子。树儿说着笑了笑:但你比普通孩子可爱多了。
季思危有点心累,他变小的来龙去脉又不适合告知别人,只好再次强调:我不是小孩。
树儿完全没把这句话当真,笑吟吟地说:好,你不是小孩,已经是小男子汉了。
季思危放弃挣扎了。
为什么我感觉这些事情好复杂?秦林坐了下来,用力闭了闭眼睛:蜡笔画、神秘的小男孩、镜子里面穿病服的人、第三间房里的血迹、消失的任务者这些点完全串连不到一起。
这些分散的点看似没有联系,实则息息相关。季思危条分缕析地说:首先,蜡笔画是一个很关键的点,它出现在第三间房对面,当晚我们几个人都同时听到小男孩说一个、一个只有一个,这意味着住在里面的蓝发少年已经被镜中人替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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