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真的想通了吗,未必,但他是真的被小侄子雷厉风行的手段给吓着了。河北总督蔡川廷,河北布政使孟薛涛,这些都是可以左右朝局的人物,到头来都斗不过秉安,那他肯定更不行了。
勋贵之家,世子可立不可废,赵怀珩现在打定主意死守着他的位子,只要他不犯事,老爷子也拿他没办法,大家就维持现状熬着吧。
二爷抿了抿唇,打心眼里瞧不起世子,一封信就把胆子吓破了,能顶什么事。
老侯爷已经不在意世子心里想什么了,他老人家高高兴兴的开了祖库,随后派了一百铁卫大张旗鼓的将凤裙押送去了邵府。
京中得知这个消息的老牌勋贵无不扒开窗子,看着日头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老永安侯那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居然砸血本了,百年难得一见呐。
正当京中显贵为了这桩八卦兴奋的时候,苏府政安堂内,次辅老大人正在大发雷霆。
苏泽衡歪头躲过正面砸向他的杯盏,气定神闲的喝了一口茶。
“不是合适的时候,这碧螺春怎么喝都不对味。”
“孽子!那都是你的师兄啊!”
“别,您可没教过我一天,那只是您的弟子,与我没什么关碍,您别气糊涂了瞎扯关系,届时清算的时候牵连到我怎么办。”
“你,你这个孽畜,老夫,老夫怎么会生下,生下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我也纳闷来着,您说咱父子俩这关系处的,呵,儿子自己都心寒。”
“只剩一个年处仁了,你一定要保住他,否则,老夫再不会承认有你这个儿子。”
“不行,推年处仁出去的时候就没想着再把他捞回来,他注定是要暴毙在河北的,就像万有成一样,死了才有价值,活着,都是麻烦。”
“嘭!”
“又报废了一个,这套杯子是圣上赐的,您可悠着点,别砸光了,日后提起没法圆场。”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在把苏家往万劫不复的深渊里推!这次是赵家那小子兜了底,否则会引起什么样的滔天巨浪你清楚吗?”
“不是您一直惦记着河北那块地盘吗,您想要,儿子就去夺了呀。”
“把河北政局毁的一干二净,这就是你的夺法?”
“碍眼的人一次都清走,多省事。可惜了……”苏泽衡一开始就打算用他爹这些学生做踏脚石,也就他爹天真,以为派几个人去就能从蔡川廷手里抢出粮道,也不看看调过去的都是些什么货色,人家故意放水都没能把事办成,指望他们,黄花菜都凉了。
现在河北承宣布政使司衙门内部动荡,大批干吏被审查,反而便宜了他在地方军政安插的那些小棋子。很快他的目标就能达成了,只要孟薛涛重铺粮道,这些人就能像一股细沙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渗入其中,搭成一条最稳固的信息“栈道”。届时,想与北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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