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理论写在草稿纸上,随后疯狂的计算了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安宴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长的一段时间。他对于时间,已经没有什么概念了。满脑子都是眼前的这个方程式,每天吃饭睡觉都在想着这个方程式究竟应该怎么解开。
日思夜想了许久的时间。
他好像知道了自己应该要怎么去做,但又好像还不太能够明白。
但无论如何,他都还要继续做下去。这个课题,做了一大半都还要多一些,现在停止掉是非常可惜的。
叩叩叩的敲门声传来,原本安宴是没有打算理会敲门声的。
他自己的东西正入迷,哪还有什么时间管敲门的人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可惜的是,安宴不开门但是敲门的声音一直没有结束,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急促,就好像生怕他得了什么病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安宴打开门。看见马尔斯正忙头大汗地站在门外,喘息着对安宴说道,安教授,已经是六月份了。您应该收拾一下了,还有几天时间就得去寒国首尔了。
好。安宴微微点头,辛苦你了,马尔斯先生。
马尔斯急忙罢手说道,不,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的。
马尔斯先生。安宴沉吟着说道,现在距国际数学家大会召开还有多久的时间?
唔马尔斯想了想,大概还有十天左右您就得去坐飞机前往首尔了。
十天吗?安宴喃喃自语似的说道,应该是足够了。
不是。马尔斯还想要说点儿什么,结果安宴直接将大门给关上,他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有点儿哭笑不得。这安教授实在是让人觉得有点儿不可理喻,不对,也不是不可理喻,就是他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形容安教授现在的模样。
就好像是入了魔似的,大门一关。马尔斯一个人懵逼地站在门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呆滞地站在门外好一会儿之后。转过身就看见皮特舒尔茨正向他走来,马尔斯先生,安博士还没有出来吗?
额马尔斯沉吟着说道,不知道安博士究竟要做什么,可能是还在做自己的事情吧。总之,他说还有十多天的时间,他觉得自己应该足够了,具体是个什么意思,我也没有弄懂。
皮特舒尔茨微微颔首,我们先去见法尔廷斯先生吧。
行。马尔斯和舒尔茨一起来到了法尔廷斯的办公室里。看见法尔廷斯之后,马尔斯直接说道,法尔廷斯先生,我已经去叫过安博士了。
哦?法尔廷斯的眉头微微挑动了一下,看向马尔斯说道,那么安说什么了吗?
安博士他马尔斯摇着头说道,他好像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做完,我也不太确定安博士究竟是怎么回事,总而言之,安博士似乎正在做自己的事情。说是还有十天的时间,他可能完成什么东西。
是吗?法尔廷斯蹙着眉头,十天的时间想要解开杨米尔斯方程应该是不可能的。至于理论这个问题,法尔廷斯认为安宴在最近两年是做不出来的。虽然安宴连续在一年内完成了BSD猜想和霍奇猜想这两个难题,已经算得上是奇迹了。
但在加上杨米尔斯方程,那就等于是他在一年之内解开三个千禧年大奖难题。
千禧年大奖难题的难度是世纪级的,也就是一个世纪或者是几个世纪都没有人能够解开的猜想成为了千禧年大奖难题。这些可都是一个世纪或者是几个世纪的数学家追求终生,都没有能够完成的事情。即便是现在的数学和之前相比已经好上了许多,甚至已经超越了之前。但是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完成千禧年大奖难题,他觉得还是有点儿困难的事情。
或许,安教授还有一些东西没有弄清楚吧。法尔廷斯现在也不知道安宴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想法。大概在十天之后,他们就要去首尔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那个时候,在去找安宴吧,就让他多在自己的房间里待上十天的时间。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就是不知道,安宴会不会给他带来一些惊喜。这个惊喜不需要太大,只要是惊喜就已经足够了。
抓了一把,有点儿长的头发。安宴撇着嘴想着,什么时候还得去理发了,现在他连理发的时间都没有。
就想了这么一会儿之后,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做自己的问题。最后一个难关,现在能够攻破那是最好的,如果现在拿不下来,也不知道以后要多久的时间才能够拿下来。喝了一口咖啡,随后他的笔在手中依旧还在不停地动着。
思考,动笔。安宴似乎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似的,表情也有些凝重,最后没有动笔,而是盯着草稿纸看了许久的时间,一定有什么地方是他忽略了。根本他的设想,最后的结果不是这样的。
究竟是什么地方除了错误呢?蹙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的时间,安宴有点拿捏不准。往后看了一下,他的眉头轻轻挑动。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原来如此。如果是将之前的代数簇引入其中,他是完全能够解开的。
兴奋的安宴脸上终于有了一些高兴的神情,拿起笔,又开始写了起来。
十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法尔廷斯来到安宴的屋外时,轻轻敲了敲门。
叩叩叩的敲门声显得异常的沉重,打开门的安宴已经洗漱得差不多,换上了一身得体的衣服,对着法尔廷斯说道,法尔廷斯先生,我以为你还会在晚些时候才会到呢。
安。法尔廷斯瞪直了眼睛,我以为你还会继续做你的课题。
安宴微微一笑,我们不是应该去首尔了吗?
不错,机票订在下午,我们现在可以去餐厅吃个午饭,然后坐车到机场,前往首尔。
谢谢你,法尔廷斯先生。最近几个月的时间我都在研究课题,还没有来得及感谢您。
安,你本身就是马普数学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这是你应该有的。法尔廷斯看着安宴的精神倒是非常的充足,怎么样?你的课题如何了?
安宴沉吟着说道,还有一点没有想通,不过快了。
哦?法尔廷斯也好奇地看向安宴,我非常期待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你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你现在就别告诉我了,这种惊喜,我还是喜欢在学术报告会上知道。法尔廷斯轻声说了一句,总而言之,我相信你。你总是能够给人带来惊喜,不是吗?
或许吧。安宴笑了笑。
拿着自己的行李,和法尔廷斯来到餐厅坐下之后吃了午餐。随后在坐在汽车上,闭上眼睛,安宴似乎正在思考什么问题。
原本法尔廷斯想要和安宴说说话,很可惜的是他看见安宴闭目养神的模样。
心中想着,他似乎最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高强度的做课题,让他休息一会儿吧。随后和舒尔茨小声的聊了起来。
来到机场外的时候,安宴是被法尔廷斯摇醒的。
谢谢你,法尔廷斯先生。安宴笑意吟吟的说道,我好像想通了。
想通了?法尔廷斯愣了一下,你想通什么了?
非常关键的一点,总而言之,那个关键的点已经被我想通了。安宴笑着说道,除了感谢法尔廷斯先生之外,我不知道说些什么。
所以。法尔廷斯笑着说道,你刚才不会是在想问题吧?
没错,刚才的确是在想一些问题,依旧还是关于杨米尔斯方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