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祁达和两位保镖远去的身影,乔幸默默在心中叹气,又转过头来,故作感慨地对吴伯说:现在的小孩儿啊,真是
吴伯微笑:乔先生请进屋吧。
好的。
整理了一下衣襟,乔幸迈腿进屋。
他刚踏入大门,耳朵却一下被揪住了。
嗷!这力道可不小,乔幸当即不顾形象地嚎叫出声。
小声点,温长荣冷酷的声音自他斜上方传来,狗嚎似的,耳朵都被你叫聋了。
温温温先生乔幸的声音一下小了下来。
但温长荣揪他耳朵的力道可半点没小。
乔幸只能维持着一个别扭的姿势,尽量把耳朵往男人手的方向凑,他试着转头和移动眼珠,可惜怎么都只能看见男人的靴尖。
他可怜巴巴道:您您您来了呀
这是我家,什么叫我来了?
我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耳朵被人拉扯的滋味并不好受,乔幸忍着疼说:您揪得我耳朵好疼,脑子当机了
不说还好,一说温长荣更发用力往上扯了扯。
还知道疼?
疼的!!!乔幸差点儿没能控制自己又狗嚎。
知道疼还有胆子把外人带来?规矩都忘了?
他说您有邀请他的!我不过顺便捎了一程
温长荣冷眼看着他:路上遇到就顺道捎了一程?为了把他带进来还送雪茄?乔幸,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善良大方了,嗯?
感情刚才他送雪茄的事温长荣都知道。
乔幸咽了咽唾沫,试图蒙混过关: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
温长荣旋拧手中耳朵。
我错了!!乔幸嚎叫出声,先生我知道错了!真的错了!!!
这声音震耳欲聋,温长荣皱了皱眉头。
我错了对不起乔幸实在是个很怕疼的人,这会儿眼睛都疼红了,赶忙讨饶:先生饶了我吧
温长荣依旧拧着他的耳朵,没回答。
先生我错了,真的
温长荣的目光落在他微微泛红的眼角上,沉默几秒,松了手。
乔幸飞速捂住自己火辣辣的耳朵,一纵跳离温长荣三米远。
过来。
哦。
乔幸捂紧了双耳,万分不情愿地回到男人身旁。
最近我们就见了三次,其中两次你都在和我说对不起。温长荣侧过头看他,脸色冷然:对不起三个字你每次都说得最快,但下次犯起错来又一点儿都不含糊。
乔幸低着头,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怎么,是对我有不满?
不敢。
那是怎么?
那个戒指又不是我故意弄丢的,我也不愿意呀
那祁达呢?温长荣那双灰色的瞳孔映着他的脸,金属似的冰凉。当初告诉过你不许带外人来的规矩,忘干净了?
我没有!乔幸赶忙否认,然后又试图解释:我就是看他太可怜
看他太可怜?
嗯大概也许是吧。乔幸自己都心虚。
你这话骗鬼鬼都不信。
乔幸也知道这谎话太过拙劣,再加上他先前在门口送保镖雪茄的举动,温长荣就算是个白痴都看出什么了。
他给了你多少钱?温长荣问。
没给我钱。这点乔幸可没说谎。
是吗?温长荣显然不信。
真没给。乔幸抬起眼来看着温长荣:我对天发誓
话音未落,二楼楼梯传来了几声脚步声。
沈钦澜的声音自上方传来:长荣。
乔幸霎时住了口,温长荣则扬起头往上方看去。
洗好了?
嗯。
身后又传来几声脚步声,沈钦澜很快走到温长荣身边。
温长荣动作自然地接过沈钦澜手中的毛巾为其拭去发鬓水珠,沈钦澜这才看了眼一直站在那儿的乔幸,仿佛才看到他似的:
乔幸也到了啊。
呵呵。
还怪能装。
乔幸微笑:嗯。
沈钦澜目光落在他红成一片的肌肤上:耳朵怎么那么红?
过敏。
作为三好情人,在金主喜欢的人面前,他当然没必要说金主的手指刚和他的耳朵来了个亲密接触,以免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这样啊。
去沙发上坐吧。温长荣揽了沈钦澜的肩,往沙发那边走了。
乔幸连个眼神都没得到,只继续揉着右耳,默默跟在两人身后走。
走到客厅,温长荣揽着沈钦澜坐定,乔幸则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站着。
按照惯例,他惹了温长荣生气,之后若是温长荣没特意开口让他坐下,那他就是不能坐的。
别问为什么,反正他们六年来,一向如此。
沈钦澜对此也见怪不怪,旁若无人地和温长荣在沙发上说着当下的时事,两人交谈甚欢。
乔幸站在客厅的角落里,头颅微微垂着,一只手揉着自己胀痛的右耳。
他目光落在反射出男人衬衫黑裤挺拔身影的大理石地砖上。
心想。
衣冠禽兽,斯文败类,死变态,老畜生。
等他下辈子有钱了,一定要找到温长荣,恶狠狠地揪他一百次耳朵!
第20章我可以不要吗
乔幸的罚站直到晚饭才结束。
他万分庆幸自己来的晚,不然腿都要站断了不可。
餐厅里,菜色已经上齐。
吴伯清点完菜色和餐具,便退了出去。
三位慢用。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