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问:可是二少不会不高兴?
这个你不用管。
哦
还有事吗?温长荣大概是很忙,又问了他一次。
我还是觉得二少会不高兴诶。乔幸说:他不高兴不止会对您发脾气,搞不好还要对我
温长荣那边传来不耐烦的声音:我说了,你不用
其实先生,反正两人隔着电话,温长荣又打不着他,乔幸便鼓起勇气说了:宴会人脉固然重要,可是也就这一次,我很快就和您离婚了,就算在宴会上您为我铺了路,离婚之后还有多少人会理我也是个未知数。
我觉得不是很需要这样大费周章。
温长荣在那边发出有些烦躁的叹气声,说:等等。
哦!
乔幸听到温长荣那边似乎在移动,手机那端很快听不到嘈杂的背景音,男人似乎到了个安静的地方。
上次你说起我婚后不戴戒指,好像不希望我们关系公开的事。温长荣说:我后来仔细想过。
啊?
还有微我后来看了一些评价,我们结婚四年,的确没多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所以?
我想给你个身份。温长荣说:起码让业内的大部分人知道你是谁,和我是什么关系。
我知道现在或许有些晚了,但还是
乔幸怀疑温长荣是得失心疯了。
还是很严重的那种。
至于离婚,只要你我不宣扬,外人也就不知道,你之后想拿什么资源也还是比较方便。
乔幸此刻感觉非常复杂,七年了,他真的很多时候都无法理解温长荣在想什么。
他顿了一下,说:可是我们都离婚了啊,您不说那二少
你老提他干嘛?温长荣又开始烦了。
???
他曾经那么欺负你,现在你还要管他怎么样?
乔幸被噎得死死的。
他心想你不也欺负我吗!我还不是好好的伺候你!还一伺候就是七年!
虽然,是给钱的!
行了,戴着戒指按时来,其他不用你操心。温长荣说:挂了。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乔幸站在原地。
他真心实意地觉得。
温长荣这人,是真的不讲道理。
戒指放在家里,乔幸只得回家一趟。
他开着小车车晃晃悠悠地回到老旧小区,刚打开车门就有个拿着幡子的老头冲过来。
这位小兄弟!我看你近期命犯桃花劫!给我
快滚。
无情地将老骗子甩在身后,乔幸爬上楼打开房门,屋子还保持着他离开那时候的杂乱。
越过地面上敞开的箱子,乔幸打开保险柜,摸索夹层拿出盒子。
打开盒子空空如也。
乔幸瞬间吓得一个激灵。
他回忆起上次在街上温长荣把戒指丢给他,然后呢?然后他打车回家,蒙骗温长荣戒指?戒指他好像压根没收!
乔幸慌忙去找自己上次穿的那件衣服,里里外外全翻了个遍一无所获。
那么大的戒指啊!他就装在口袋里那么大的戒指啊!
乔幸飞快把整个衣柜的衣服都翻出来,又把家从里到外翻了一遍,可中邪一样,他死活没找到那枚戒指。
上次温长荣才警告过他不要再弄丢了,这次他要再说自己弄丢了乔幸都想到自己被五马分尸的惨状了。
前后又翻了几次,结果还是一样,乔幸想了半天自己死状,然后目光落在了他满是伤痕、还缠着些许绷带的右手。
对,手指受伤就不用戴戒指了啊!因为戴不了嘛!
乔幸看着自己完好漂亮的左手,又看看桌上的小刀决定给圈内很牛X的特效化妆师姐们打个电话。
姐姐,您明天有空来一趟吗?我想画个五块钱的手指受伤妆
一条细长的红色伤痕落在了乔幸的无名指内侧。
整条伤疤从指尖延伸到指根,伤口四周还有那种被划过后周围肌肤的淡红和微肿,乔幸也不知道那姐们是用了什么东西,经过五个小时的处理,他的手指还真像那么回事。
不要让人盯着看啊,姐们提醒他:这视线停留个三四秒还行,细看肯定要露馅的。
好。
有人问你就说是手不小心拄在铁片上滑了一下,割伤了。
好。
看在是熟人的份上给你打个八折,三万,支付宝或者微信,谢谢。
乔幸怀疑这人趁火打劫。
宴会快要开场前两个小时,乔幸到了温家。
他昨晚没回温家,故而只能今天再来换礼服,为了避免伤口被闲杂人等看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乔幸一路上都蜷着手指,避免无名指被人看到的。
穿好礼服,乔幸又问吴伯要了对白手套。
这恐怕不合适。吴伯说:会场里只有侍应生会戴手套。
乔幸晃了晃自己那只遍体鳞伤的右手,可是这样会吓到人吧。
吴伯顿了顿,不再说什么。
乔幸准时前往温长则的主宅处。
他到的时候,温长则和陈伯已经在门口等待了,接送的车辆也已经停在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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