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荣的表情悻悻然,满脸都是对回答的不满意。
好好养病,别成天想东想西的,不然脑充血了我可担不起这责任。乔幸哼哼唧唧。
嗯。乔幸这话说的当然有道理,男人虽然还是很遗憾,但应了一声后也没再说什么,只安分地躺在床上,任由乔幸的手在腹部肌肉上流连,手掌攥了乔幸的另一只手手指轻捏把玩。
温长荣已经住了好久的院,腹部的肌肉轮廓早已没有之前那般明显和紧致,乔幸的手指弹钢琴一样点触在男人稍稍柔软的腹部。
他带着几分打趣意味地看着温长荣:温先生啊,你那助理是不是给你抄了本情话大全,还要你熟练朗读并背诵全文?
听到这话,温长荣顿了一下,随即哭笑不得地看了乔幸一眼,认真地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突然那么会说话了?
会说话?温长荣落目在乔幸还有些发红的面颊,略微思索了一下:刚才口干那句?
嗯。乔幸脸颊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热意又稍稍升了起来,他眼神不自在地飘忽了一会儿,随即又强压着热意瞥了眼温长荣,你原来可从不会这么说。
嗯温长荣应着,目光落在乔幸饱满润红的唇上,面色似有些遗憾和感慨。
男人说:因为原来都是想亲就拉过来亲了,不用说那些有的没的废话作借口或者铺垫。
?乔幸摸腹肌的手指一顿,你管那叫废话?
嗯。温长荣理直气壮看着他,说不说我都是要亲你的,既然存在的意义不大,那不就是废话吗?
乔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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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黄色关系止步于口嗨,第二天一早,乔幸给乔昀打去电话说明情况,温长荣则按照之前所说,给乔昀安排了别的心理医生。
不过说服乔昀的工作很不顺利,乔幸说温长则的确很忙,不能来看他,乔昀那边顿时就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就抽抽搭搭地哭了。
乔幸在这边差点儿没心疼死,当场打飞的回去安慰自家弟弟的心都有。
当然,回是回不去的,乔幸急得在房间团团转,甚至拿起手机准备再给温长则打个电话,问问温长则能不能再通融或者考虑一下。
先别急,温长荣按住他焦躁的手,乔昀还是小孩子心性,情绪说不定也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等新的心理医生辅导一段时间看看再说。
如此,乔幸只能等一段时间。
新来的心理医生乔幸在视频里见过,虽然气质样貌不如温长则,但看起来也是格外温和近人的模样,乔幸期待着新的心理医生能让弟弟安静下来,却不成想,一个周过去,乔昀半点不接受新医生。
岂止是不接受,乔昀还每次见到新医生都会发脾气。
乔昀那里情况不好,乔幸在这边也心神不宁,他每天密切关注乔昀的情况,却只听新医师说患者的排斥心理很强,不太好弄。
乔幸这边又着急又没办法,忍不住在电话里训斥了乔昀两句,让他懂事一点,结果是乔昀在那边又哭了,还一边哭一边抹眼泪说自己知道了,不会给哥哥添麻烦的。
乔幸顿时负罪感满的都要溢出来。
之后几天,护士说乔昀倒是不闹了,也肯听新医师说话,只是一直闷闷不乐,东西也吃的很少。
过了没两天,新医师就给温长荣打来请辞电话,说患者的排斥反应太大了,要强行辅导只会越来越糟糕。
如此,乔幸彻底忍不住了。
我要给温长则打电话,尽量让他来看看,乔幸焦躁地摸出手机,又看向温长荣,或者你有什么办法吗?温长则是您的哥哥,您应该多少懂他一点吧,您有没有什么办法
温长荣那边没说话,只是看着乔幸欲言又止。
看温长荣这模样显然是不怎么赞同他打电话,或者说觉得他打了也是白费。
你有什么话就说啊。乔幸急了,你上次不是说有什么事要之后才告诉我?现在还不到时候吗?
温长荣面露犹豫,似乎在想要不要说,乔幸这边已经等不及,点开手机的通讯录就要打电话。
乔幸。这时,温长荣开了口。
男人迟疑着看他:在说那件事之前,我得先确认一件事,你现在对温长则的感情是什么?或者他对你来说重要吗?
这个回答问的有些奇怪,乔幸皱了皱眉,回答:重要?不算吧,感情就是朋友那样的感情。
好。
温长荣看他面色不像说谎,又带着几分慎重开口:我不知道温长则有没有和你说过他也在医院见过你,或者,他过去也认识你。
闻言,乔幸顿了一下,他花了几秒去回想,而后点头。
他说过,他说他在医院见过我,也早就认识我,所以第一次在温家见面他才会对我格外亲近。
嗯。温长荣点点头,又问他,还记得他送你的第一束花是什么吗?
紫色风信子。
乔幸还记得自己查过紫色风信子的花语歉意、嫉妒、忧郁的爱。
其中,最常见的寓意是道歉。
嗯。温长荣看着乔幸,似是有些于心不忍,男人选了个比较委婉的表达方式:温长则出车祸失去双腿的那天,也是你和家人出车祸的那天。
乔幸一怔,仿佛猜到了什么。
我和你说过吧,我母亲是A县人,所以,温长则的母亲也是,温长则早些年经常往A县跑。
当年乔幸家的那场车祸,就发生在来往A县的路上。
我听温长则说那天雨下得很大,所以地面也很滑,而他因为赶时间,就催促司机开快些,然后说到这里,温长荣停了一下,男人注视着乔幸的一举一动,他生怕乔幸接受不了,万一发生什么,他好采取其他行动。
听到这里,乔幸大概已经猜到后面是什么了。
他捏紧双拳,做了个大大的深呼吸:然后就撞车了?撞了我家的车?
嗯。
这一刻,所有之前说不清、或是因为各种原因而忽视掉的东西都一一回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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