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阿锦回来,告诉她一声,我找她。”柏炎朝盛妍道。
盛妍颔首。
只是待得柏炎的背影出了殿中,盛妍敛目,一股恨意浮上脸颊。
是他,逼死了母亲。
只是柏炎想起有事漏了同她说,转身回了殿中,盛妍一惊,收起脸上的身侧,朝他笑了笑,“三叔……”
柏炎笑笑,“盛妍,我昨日同阿锦商量过了,不想回陆家,就留在宫中吧。朝华殿的孩子太多了,住不下,你去近处的兰亭轩,来阿锦这里也方便,晚一些等阿锦回来,她会同你交待。”
盛妍愣愣应好。
只是这回看清柏炎离了殿中,嘴角才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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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十一月,柏子涧同许朗从西边回京。
西边赈灾本就是容易些,有柏子涧在,许朗这一趟差使办得异常好看。
朝中皆知许朗是许家的后人,陛下对许家本就特殊,所以对许朗也照顾,此番许朗差使办得漂亮,又凭借早前许家的缘故,柏炎下诏封了许朗为安北侯。
一时,许朗成了朝中的香饽饽。
京中都在议论许朗,说他同许昭相比,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御书房内,柏炎是同她说起许朗来,说不止西边的差事,近来让他做的事情都有始有终。
他脸色赞许。
苏锦眸间淡淡垂了垂,没有多说话,只是窝在椅子里看书,也没应声。
到夜深,他批完最后一本。
苏锦似是已窝在椅子中睡着,手中那本册子翻了不少。
他上前抱起她,她迷迷糊糊睁眼。
他吻上她额头,眉间淡然,心中却忐忑,“阿锦,今晚留下吧,我们二人许久未在一处了……”
十一月已然天寒,殿中染了碳暖。
夜灯未熄,锦帐香帏上上映出交织的身影……
天未亮,大监来唤。
他轻声,怕吵醒她。
出殿中时,又吩咐大监,让她多睡会儿。
大监会意笑笑。
娘娘似是许久未同陛下一处了。
……
其实在九月,南方的水患便得了解。
九月和十月,大都在安抚流民。
眼下,是水患过后检修水利工事,已无大碍。区廷留在南边同宴书臣一道,柏远十月便动身回京。
等到十一月中,柏远回京。
御书房中见过柏炎,说了几句,李相来了殿中,柏远便请辞,“我去见见三嫂。”
柏炎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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