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月珍气道。
陈友金前几天接了个活,有人要结婚,托他做家具。
他原本正忙着,听肖月珍说完,一不小心把手给划到了。
“哎呦你怎么这么粗心?”肖月珍赶忙弄了水给他洗:“切得深不深?要不找赤脚医生去看看?”
“没什么事。”陈友金捏着伤口不让它流血:“她的事情,等卫军回来再说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
肖月珍皱着眉:“我就怕卫军心软了。”
“不管他。”陈友金捏了一会,看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便拿起刨子继续干活,一边干一边说:“他都二十多岁了,我们还能管他一辈子不成?”
“你也知道他心软。”肖月珍给儿子说了句话,坐在一旁忧心忡忡,唉声叹气:“也是怪我,当时怎么就眼瞎了!”
陈友金没说话,刨子在木板上刮过,掉下去朵朵刨花。
肖月珍心急,吃了晚饭就去村口等着。
她运气倒是不错,今天陈卫军事情不多,回来的比以往早一点。
他骑着车远远见到肖月珍站在村口,捏着手刹停下:“妈您等我吗?”
“对,等你,你跟我回去,我有话跟你说。”
陈卫军哦了一声:“那您上来。”
路上,陈卫军猜测了肖月珍找来的目的。
她特地来村口等着,一定不是小事,而这事情又不能在家里说……
他隐隐有了想法,心里发沉,骑车速度都比平时要慢。
但从村口到陈家总共就那么点距离,就算再慢也骑到了。
陈卫军捏了手刹,在门口停下,肖月珍先下车,等着他停好车,一起进门。
“你晚上吃了吗?”
“吃了。”
“哦。”肖月珍走到家,见到陈友金又在煤油灯下面干活:“你眼睛要不要了?”
陈友金干笑了两声,放好板材:“我就看看。”
他转向儿子,陈卫军叫了声爸,他应了一声:“回来了?”
“嗯。”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寂,肖月珍是没想好开口的方式,而陈卫军不敢问。
还是陈友金打破了屋子里的寂静:“知道叫你来什么事吗?”
陈卫军摇头。
“这事跟你媳妇有关系。”他给肖月珍使了个眼色,肖月珍便把今天发现的事情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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