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站立如松,清俊矜贵,面上多了担忧和焦急,“我听说婉容出了事情,特意赶过来,看能不能帮忙找到人。我曾听婉容提过,乔辞性格耿直,说了什么不好听的,您多担待些。”
他说着招手,叫过身边的人,“你去跟着承恩侯世子后面,免得冲撞了别人。”
江和豫还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说:“这混小子,你理会他做什么?”
陆瑾言看向他的眼神很冷,“他是婉容的弟弟,我自然不能不管。”
这一番话直接将江婉容连带着小舅子都划进自己人的圈子里,而真正有血缘关系的江和豫倒像是成了外人,对自己的儿女没有丝毫的关心。
江和豫一张脸上五彩缤纷,想要反驳却说不出话来。这种软刀子割肉最疼,他一时恼火,托着长辈的派头直接翻脸,“我管教自己的孩子,还轮到你一个小辈说三道四!”
陆瑾言哂笑,对江婉容倒是多了几分同情,摊上这么个混不吝的父亲,既然他们日后都要成亲,他自然是要在外面维护她的体面。
“晚辈失言,不过天色已晚,我实在担心婉容的安慰,想要下去寻人,在此不能好好向您赔礼,得罪了。”
他也不纠缠,带着官兵就要往下搜去,丝毫不理会站在原地气得涨红脸的承恩侯和即将传出去的风言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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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容醒过来时,天已经大黑,周围是一片寂静,连鸟叫虫鸣声都听不见。身体上的疼痛将意识收拢回来,她挣扎着坐起来,想要看看自己目前的处境。
腿边有温热的触感,她踢了一脚过去,就听见女子痛苦的口申口今声,她顿时想起江婉媛推她下马车的那一幕。
她承认不是什么好人,可她就算是对两个人怀着恨意,她都未曾起过要将两个人丢出去,自己保命的心思。可她一时仁慈,就落得别人对她下狠手,她心里岂能不生气?
天上没有一点光亮,她摸着黑趁江婉媛还没有醒过来,将她身上所有锐利的东西收走,往山下面抛掉,又检查了一遍周围,确定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之后,才坐下来,撕开里面的衣服开始包扎伤口。
江婉媛醒来时,她就坐了过去,冷笑一声,“你终于醒了啊”
“这……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提到这个,她心中的怒火更甚,冷笑一声,然后一把攥住她的头发,想也没想的抓着她的头往树上撞去。
女人的惨叫声中,江婉容的声音平静到有些诡异,“这里是地狱,你应该知道呀。你将我推下马车的时候,不就是想着送我去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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