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霍兴华闻言满脸笑:“我也有军大衣,不然跟王建设挤挤也行。”
沈禾点头,他这才注意到西屋那被烧得斑驳焦黑的窗棂“这大敞开口,晚上可怎么睡?”都忘了这事儿了,他一拍脑门:“我去买纸,这得糊上才行。”
“丽萍姐去了。”
“是嘛。那我去给熬浆糊吧。”
霍兴华转身出了屋,原本要下地熬浆糊的肖亚娟拍拍手,“得,我又省事儿了。”
直到霍兴华的浆糊熬好,何丽萍依旧不见踪影。肖亚娟嘀咕道:“不应该啊,这都走了快一小时了,这儿去供销社也就不到十分钟吧。咋还没回来?”
秋风萧瑟,加上天气阴沉,一股股的冷风从大开着的窗户进来,吹的人凉飕飕的。刘梦怡抱着胳膊在轻轻的哆嗦。沈禾也冷的披着自己的大衣。
“我去找找,你们先找块布捂在窗户上,不然太冷。”
沈禾点点头,起身下地准备去找床单。要不是等窗纸,大家早想其他办法了,没想到往日稳重的何丽萍如此不靠谱。让大家吹了快一小时的冷风。
她的床单有好几条,找了一条红白相间竖条纹的捂到窗户上,可一时间却连固定的东西都找不到。
肖亚娟抬腿往东面走:“我去问问男生们,看他们有没有钉子。”
很快,刘德才拿着钉子和锤子过来,三两下将床单四角固定在了窗棂上。趁人不注意,小声的跟肖亚娟耳语。
“把我的被子给你抱来吧。不过,我的被子好几个月没洗了,怕你嫌弃。”
“不用了,我盖沈禾的军大衣就行。”原来是担心自己被子太脏我嫌弃笑话。女孩心里的不满消散,算你小子识相,还知道惦记我呢。
等了几分钟,霍兴华回来了。不过两手空空“供销社没纸了,说过几天才会到货。要不明天去公社买吧。”
沈禾指指窗户:“先这样凑合吧,过几天到货了再买纸糊上。”已经请了一天假了,再请假队长又该训他们。
霍兴华又去找了几个钉子,将窗户上的床单多固定了几下。下面用大家不穿的衣服堵上,这样就严实多了。
一切都弄好,何丽萍依旧未归。深夜不回家,这人到底去哪儿了?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伙伴们不禁有些担心。
霍兴华下炕穿鞋:“你们睡吧,我把街门虚掩着,她回来也能进来。”
几个女孩点头,屯里的治安极好,一般自家院里的东西很少有丢的,大晚上的大家都累一天了,应该没谁夜半来做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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