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男人有了动作,稍稍抬起头。
心里像突然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他眼眶是红的。
她走近一点,因为害怕他再突然袭击,这次的距离离得远了些。
越闻星犹疑着问:“你怎么了。”
贺沉言倾身上来,她瑟缩了下,却发现这次的怀抱很轻,带着一种小心翼翼。
男人的头埋进她颈窝里,半晌都没有说话。
越闻星心里猜想着无数种可能性,又一条条加以否定。
她很难想象,贺沉言这样的人,会因为什么打击伤心成这样。
空气太安静了。
姿势的原因,越闻星跪在下面的那条腿有点麻,她伸手戳他的手臂,“喂,你不会睡着了吧?”
过了几秒。
男人摇摇头。
“......”
越闻星耐着心道:“那我们可不可以走了。”
继续摇头。
“......那能让我起来一下吗,我脚麻了。”
她实话实说。
男人这回没有摇头,越闻星感觉肩上的人动了动,继而耳廓听到一声低喃,嗓音如同磨了砂纸:“了了。”
她动作一停,不自觉地应了。
贺沉言苦笑一声,低声控诉里掺了些无可奈何:“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我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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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贺怡家的时候,已经十二点。
越闻星进卧室洗澡,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贺沉言从外面带上房门。
话到嘴边,还是咽下。
A市画展的前期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完成,她已经没有待在这的必要,打算明天就回青城。
来的时候没有行李,回去的时候,贺怡倒是给她装了一箱。
全是些衣服饰品,还塞了一点A市的特产,让回去带给越家二老。
正在收拾行李的时候,有人在外敲了敲门。
她以为是贺沉言,结果看见了贺怡。
“姑妈。”
越闻星接过她手中的餐盘,放在桌上。
接着又去柜子那边寻摸出两个礼盒模样的物品,双手递过去,“差点忘了,这是我上次在展馆附近的商场看到的,这个牌子的乳液清透补水,很适合混干皮,您用用看。”
那盒子不像是普通商场的化妆品。
包装和质感都别出心载,盒套不显眼的地方,还用暗金纹刻上了客人的名字缩写——“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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