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一面陪着De缓慢步行，一面粗略地向他解释了这件事。De听着，眉头越皱越紧，他无法判断这么做会带来什么后果，可如果当时有他在场，他也会那么做。他知道那是个绝不讨好的决定，谁也不知道那些孩子被带出去之后会遭遇什么，他们身上携带的病毒会不会传染给原本健康的人，或是他们是否最终仍无法避免被杀的命运。

“至少医院里还有些疫苗和特效药，也许会发生点什么奇……”De说着，突觉不对劲，话头猛然顿住。他转过头瞪大了眼睛盯着身边的S，此刻他额头上的伤口格外醒目，而他的嘴角和下巴也有细微的擦伤。

De记得白天里他见到S的时候，他还戴着面罩。

注射过疫苗的人都不需要面罩，除非是那些不能或是不接受注射的人。

De不知道那个协议是怎么回事，他不知道拒绝过的人是否能重新签署协议，但下午还戴着面罩的S此刻却——

他竟忘记了如此重要的事！

呼吸蓦地变得慌乱起来，De伸手匆忙扯住S，在S迷茫不解的眼神中急切地问道：“你的面罩呢？”

若不是De此刻的提醒，S自己都忘记面罩这回事了。他看着De焦急的脸，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他回忆着自己与那古怪医生的对话，想起自己问他是谁时，他回答的那句“禽畜”。

当时S并没意识到那是医生对于那个问题的答案，而误以为是在表达对他的轻鄙。

医生说胎生都是动物，都是禽畜。

“Sy？”

看到S的表情有了怪异的变化，De直接停下脚步，担心地叫了一声。

猛然回过神的S深吸了一口气，呢喃着：“要是我感染了病毒，通过刚刚做的那些，会传染给你吗？”

他原本并不相信那个医生的话，可当他突然意识到医生也是胎生之后，那种不信与怀疑反倒变成了一种怪异的信任。像他找到了同类，像他被同类发现。

De脸上的表情从担心变成了错愕和惶恐，他下意识地握紧了S的胳膊，吞咽着，过了好久才嘶哑地说道：“不会。你也不会感染病毒，相信我。”

“那可不一定。”

S觉得自己变得古怪，这不是他想说的，却还是被他说了出来。大概是De惶恐的表情让他突然感到了一丝寒意。

De的眼睛又微微瞪大了些，他发出不安的喘息声，长久地，一言不发。

此时的天空太暗了。

“要是我真的感……”

“我会在我病到变成不是我之前找人治好你。”De说，“我发誓。”

TBC

西皮洁癖严重，容易暴躁，麻烦看清楚我萌的西皮↓

SPN：S/D，偶尔接受互攻，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拆。

别催更。

第53章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