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t;是你救了我?&qut;逮着了机会,司徒静风当然不会放过,终于把想要问的话道出了口。
对方许久未作声,待司徒静风几乎要放弃等候答案时,却又答道:&qut;你自己扣的门,又倒在园子前,我只不过是收容你罢了。&qut;
&qut;是么?&qut;司徒静风惨淡一笑,自嘲道,&qut;挨了一刀,又走了那么久夜路,不晕倒才怪!&qut;顿了顿,&qut;不过,那个挨千刀的申屠麻衣,居然......&qut;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司徒静风慌忙住了口。
对面黄裳人眸光微动,而他身旁伫着的木头人,面色尤胜严霜。
&qut;他居然......怎样?&qut;良久,黄裳人微微敛睫,如是问道。
&qut;他拿刀背拍我。&qut;司徒静风咬着下唇答道。最后见到那毁天灭地的一刀,凭自己那点微末本事是断然避不开的,可如今自己除了胸口微微闷痛之外竟安然无事,若非打一开始便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申屠麻衣&qut;刀下留情&qut;,还会怎样?
对面两人对视一顾,默不作声。
许久,面色愈发霜寒的空刃始冷哼一声,道:&qut;他不屑于杀你,怕脏了他的刀罢。&qut;
司徒静风垂目不作声,暗道这人言语真是刻薄不饶人,跟自己四哥有得一拼,甚至尤有过之。
&qut;好了,空刃。&qut;黄裳人的劝阻,是那般不温不火,转而看向司徒静风,他问道:&qut;饿了么?&qut;
&qut;有点。&qut;司徒静风眸子顿时清亮,十二分客气地答道。
黄裳人尚未作声,空刃已是转身出了房,步履声极沉、极沉,沉到屋外的夜虫也都噤了声。
看着桌上的食物,有人真相毕露,未及思顾礼数,更何况仪容,早已是虎噬狼吞。待食得半饱,始反应过来,只得心虚笑道:&qut;刚好都是我喜欢吃的。&qut;
&qut;那就多吃些吧。&qut;黄裳人看着他,淡淡道。
空刃自是伫在一旁冷沉着脸。f
如此情状,虽未酣饱,司徒静风亦已食之无味。
&qut;我叫姬清夜。&qut;不合时宜地,黄裳人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其声缈如梦,缱绻一室幽然。
司徒静风微微一怔:这个名字,怕是再合适面前这个人不过了吧。一如夜般叫人难以捉摸透彻,却又清澈如流、纯挚若素,两种极致的交融。那对眸中倏而透现出的冲淡平和、沉隐执着,不正是如此极端的尽现么?
只是......,&qut;姬&qut;这个姓,于风渡山庄、于他,始终是一层隔阂。
不由地苦笑:事到如今,还去计较那些世俗的窠臼作甚?
然而......
&qut;是扬州姬家。&qut;当姬清夜那双眸望进他心里,那疏淡的一声,仍是残忍而洞悉地碎了他的梦。
竹筷在碗碟边沿撞击出清脆的细声,分而躺落桌面。
方上心头的那二字,再也无从出口。
果然,还是放不下那些窠窠臼臼。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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