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他一下子僵在了原地。稚女的嘴唇柔软得不可思议,薄薄的小小的,仿佛他一张嘴都能吃个干净。吐息里牙膏的香气,舌尖携着特别的甜蜜滋味,将她的气息铺天盖地送入他的呼吸道里。气息尽头,她微微喘着离开,小脸潮红一片,提醒他:“呼吸。”他喉间一哽:“你……”这叫什么,他让一个十二岁的丫头片子强吻了?那副不停变换脸色的傻样子实在太好笑了,她埋着头笑了好一阵子,钻出来关了灯:“睡觉!”周围骤黑,他把自己躺平,瞪着天花板,硬是反应不过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跟一丫头片子睡大床房。丫头片子说自己是他未来老婆。丫头片子今天说不用自己等着她,自己找多少女人都无所谓。丫头片子救了他的命。……丫头片子强吻他。陈承平想到这儿,气儿都不顺了。一丫头片子凭什么强吻他?不行!他得把这场子找回来!他翻过身,强势地把她搂进怀里,埋头找到她的嘴唇,深深的亲了下去。她下意识地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便由着他了,甚至还颇有迎合,缠着他吻出了千般缠绵滋味。这手吻技有点牛逼,他好胜心上来,更是不肯退开,简直像要吞没她的呼吸……等他再按开昏黄的床头灯,看见她微微肿起来的红唇,一边在心里大骂自己荒唐透顶,一边拧了一把自己硬得不成样子的兄弟。……硬得更厉害了。她似乎意识到什么,抬膝撞上一根火热的东西:“要我帮你吗?”他没好气地瞪她:“你怎么帮?”“呃……”她想了想,直接探手过来伸进他裤裆里,“我帮你摸一摸。”那手熟练得他都没按住,下一秒性器就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捏着,一下子刺激得他嗓子都哑了:“你、你别……”“好大,”她惊讶,慢慢撸动着柱身,“以前摸着没那么夸张,可能我手还没长大。”他都不明白自己感觉怎么会这么强烈,让那只手隔靴搔痒似的伺候着,尾椎上一阵阵过电般的快感,让他想拒绝又舍不得开口。片刻后他受不了了,压上来咬住她的嘴唇,掏出自己的东西插进她的大腿中间,隔着内裤就这么出入起来。这丫头身高已经不错了,身板还单薄得很,全身上下没几两rou,胸脯倒是拱起小小的山丘。他放开她的唇齿,把她双腿并拢揽在怀里,性器磨着她大腿根的rou,被夹得头皮都发麻。小丫头也很配合,有意地收紧腿根,只是让他蹭到阴蒂的时候,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叫声。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真是个变态,这丫头片子叫两声都能让他兴奋得想射……他没能坚持太久,轻颤着射在自己手里。她放下腿,往边上撤了一点:“那么多,最近没找女人?”他都气笑了,扑过来轻轻咬她两口:“你就这么想把我推给其他女人?”“啊!你赶紧擦了!一会儿流我头发上了!”她连忙推开他,“那我能怎么办,我才十二岁,你又不敢干我。”“……”陈承平觉得自个儿哪天肯定要让这丫头气出心脏病。他起身洗手,一边擦一边回来:“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要为我守着?”“你是处男?”“你觉得我是吗?”“那不就对了,”她一脸莫名其妙,“你都不是处男,我干嘛为你守着?”他一噎,然后勉道:“你还小……”“我不会太早交男朋友的,”她坐起来,灯光下T恤勾勒出的线条已经有些窈窕意味了,看起来发育得挺早,“想睡沈老鬼,他活儿好。”“谁?”“沈平莛。”他都气乐了,按住她的肩膀:“老子活儿不好?”“……也还行,”她说得比较艰难,“但你太大了,会很疼,我不想给初夜留下这种印象。”“……”他憋得说不出话来。生平第一次傲人尺寸成了劣势,他是真心气儿不顺。做了两个深呼吸,他认真问她:“我轻点儿,你疼了就停,行不行?”她惊讶:“今天?”“什么就今天!”他骂了一声,“我过两年来找你,北京是吧?”“对……”她反应过来,“你想睡我啊?”“什么想不想的,咱俩都这个关系了,你还想踹了我找其他男朋友?”他没什么好气儿,“少来这套,以后我休假就来找你,不准再想着其他男的了?”她迟疑:“那你那堆女朋友……”“老子现在没女朋友!以后也不打算找了,就你一个,分了再说!”“……哦,好。”“……好?你就说一个好?”陈承平都要气傻了,“你知道老子下定这个决心多不容易吗,你倒是无所谓,我可得素两年!”她轻笑一声,抬手抱住他:“承平——”软绵绵的语调,声音娇里娇气的,他心绪一下子平和不少,瞅她一眼:“想说啥?”“想说——喜欢你,”她啄了他一口,笑得都有点甜,“特别喜欢你。”特别喜欢他。他心里有点软,倒还佯作蛮横把她推开:“睡觉!”“那不行,”她又凑过来,撒着娇,“给我两张纸巾。”“要纸巾干嘛?”“底下湿了,要擦一擦。”底下湿——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看着小丫头一张笑吟吟的脸,低声道:“我帮你?”她低笑,吻了他一下:“好,你帮我。”第二天醒过来,陈承平看见一张秀气小脸,思绪回笼,给了自己一个小巴掌。你他妈真混蛋啊。小丫头刚经历过高三,醒得也很早,察觉到他的动作,黏黏糊糊往他怀里钻:“宝贝早安。”一句宝贝给陈队长整得糙脸通红:“……早安。”她扭了两下,腿上正蹭到他精神无比的兄弟,听见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反应过来:“哦,没事,理解。”“你理解锤子你理解!”他笑骂一声,压住她亲了个够本,“谁家小丫头跟你似的……”她被亲得气喘吁吁,眼神迷离一片,连腿都下意识地环上来了。他连忙按住,摸了摸小丫头纤细的脚踝,嘱咐道:“多吃点儿,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好……”她搂住他的脖子,懒懒应声。高考结束第一天,陈承平有心陪着她赖了一会儿床,十点钟才点了早饭。小丫头吃得兴致倦倦,他难免多哄两句:“待会儿想去哪儿玩,我带你去。”“不想出去,”她摇头,又想到什么,问他,“你想不想去见见以后你最得力的部下?”他起了点兴趣:“在哪儿?”“在陕西咸阳,”小丫头掏出手机,“咱们下午就去。”06下了飞机,小丫头给陈承平介绍:“他叫聂郁,比我大五岁,今年也刚刚高考完。”陈承平拎着行李四处打量:“他跟你什么关系?”小丫头打了个哈欠:“睡过。”“?”又来了,又来了,熟悉的心梗感觉。陈承平把气压下:“我周边儿人你都睡过是吧?”“没,就睡了俩,”小丫头不以为意,“我其实是最后认识你的。上辈子我二十岁就认识聂郁了,当时我们感情很好,还走沈平莛的关系批了结婚申请。可惜后来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出事了,等我们破镜重圆的时候已经过了有效期了。”“……你都跟他谈婚论嫁了?”“我们交换过戒指,我见过他爸爸mama,”小丫头笑,“他爸爸mama是特别好的人。”他有点吃醋:“那我呢?”“你也是特别好的人,”她凑上了亲他一口,“爱你。”陈承平轻哼一声,别开脸。小丫头应该是早就来见过这个聂郁的,那小子一见她眼睛都亮了,一脸惊喜地跑过来:“同同!”“郁郁,好久不见了,”小丫头把一个大盒子推过去,“给你买的毕业礼物,看看喜不喜欢。”“你挑的我都喜欢,”聂郁笑得眉眼弯弯,又还过来一个盒子,“这是我给你选的。”“是什么啊?”“我给你选的珍珠项链。同同你那么白,看起来就像珍珠一样,所以我想送珍珠给你。”小丫头低头看了一眼:“谢谢郁郁,这看起来肯定很贵。”“还好啦,今年高考收了好多压岁钱,我都存起来了,”聂郁抱住大盒子,“你给我买的是什么?好大啊。”小丫头一笑:“是无人机,我们现在就去试试吧?”无人机?聂郁顿时笑得跟花儿似的:“同同!谢谢你!”“不用谢,等你去军校后肯定经常都能摸无人机,我送这个就不稀奇了。”“同同送的当然是最珍贵的,”聂郁抿唇一笑,又问,“这位是你的哥哥吗?”陈承平冷哼一声。不行,他现在看着小子不顺眼得要死,他怎么可能是自己以后最得力的部下。小丫头挽着陈承平的手,莞尔:“是男朋友。”“男、啊,男朋友?”聂郁呆滞。这小子的失望实在太不加掩饰了,陈承平心里舒服了一点儿:“你叫什么,聂郁?你打算考军校啊?”“啊,对,您好。”“我叫陈承平,现在在云南当兵,陆军,”陈承平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你打算考什么专业?”竟然是个现役?聂郁按捺住欣喜:“想报指挥类,专业的话电子或者化工都可以……”……小丫头跟在两人身后,清清浅浅地笑起来。07咸阳作为古都,能逛能玩的地方就比襄阳多多了。三个人从乾陵出来一路狂吃,十点钟才找到酒店的大门。晚上凉快了,聂郁的脑袋也清醒了,有点担忧地问小丫头:“同同,你跟陈哥一起睡是不是不太好?要不跟我回家吧,我家里有房间。”陈承平正在前台办手续,小丫头一听:“好啊,我还有礼物带给聂叔叔和苏阿姨!”聂郁心头一定:“那你去跟陈哥说一句吧。”“好,郁郁你等我一会儿哦。”小丫头跑过去跟陈承平说明了情况,陈承平虽然不满,但没有说太多,帮着把她带的礼物拿出来。小丫头亲了陈承平一口,拎起一堆东西,道了别小跑出去,看着雀跃得很。陈承平看着,心里酸酸涩涩的,少有的滋味。儿子带了个女孩儿回来,聂渡云本来是要发怒的,结果一看是宁昭同,心就定了:“是同同呀,我记得你也是今年高考是吧?”儿子再不懂事也不至于找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当女朋友,这么小的丫头,自己那些念头还嫌龌龊。“聂叔叔好,苏阿姨好,”小丫头笑得甜甜的,“对,刚高考完。我给叔叔阿姨带了礼物,叔叔阿姨看一看吧?”“哎呀你这丫头,大老远还带东西来,”苏笙是真喜欢这小姑娘,把她抱进怀里,“同同觉得自己考得怎么样啊,有没有想好报什么学校?”小丫头一歪脑袋:“说出来阿姨你肯定要笑我,我觉得我考得挺好的,最理想的是能去北大的哲学门。”苏笙一愣,而聂渡云笑了,亲昵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说考得好,那肯定考得很好,叔叔信你能上北大!”“那我出成绩了第一个告诉叔叔!”……聂郁看着一切,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热热的。总觉得这一幕能一直留下来就好了。08陈承平休假一个月,小丫头高考完那天就出来了,肯定就不能再送她去上学了。小丫头倒是看不出什么不满,他却感觉有点失望,总觉得这么重要的时候,得亲眼看着才行。好在加了她的联系方式,她可以发照片过来。九月初入学,小丫头神情平静地拎着行李进了门,连迎上来的学姐学长都没理,径直朝着宿舍过去。成娇和宁和孝按捺不住满脸神气,拿着相机拍个不停,等终于反应过来,已经找不到小丫头的身影了。而小丫头也没能第一时间进宿舍门。沈平莛从花坛上站起来,很自然地帮她将箱子拎过来:“上大学了,是大姑娘了。”小丫头不动,瞅着他:“刚好截到我,费不少心吧。”沈平莛轻笑,递了个礼品袋过来:“祝贺你升学,费再多心也是应该的。”他母亲是湖州人,父亲是杭州人,自小就是一脉浸透了江南水汽的多情眉眼,招女人得很。等岁数和官职一起上去了,这脉难得风情倒是全压在眼底的坚冰之下,看人只余了淡淡的威仪感,让人不敢冒犯。可如今,他微微低头看着她,一点笑意潋滟得像桃花春水。她意识到什么,突然伸手,以一个相当强势的姿态捏住他的下巴:“沈平莛。”他怔了一下,下意识看向周围,好在这地方被树荫挡得干干净净,也没有好事的多来看一眼。她用力将他再压下来一些,直视他的眼睛,掀了一下睫毛,语速很快:“这句话是你当年对我说的,现在我还给你。我要是能帮到你什么,你尽管来找我,我对着你不会有半点藏私,也不求你任何的回报。但是,不要轻贱我的感情。”不要轻贱我的感情。沈平莛背脊微微一紧,迎着少女明净的视线,竟然第一次有了种被看穿的感受。他按捺下那一点不安,抬手,握住她的小手,低声道:“对不起。”她放开手,别开脸。他抿了一下唇,摸了摸下巴上她刚才握过的地方,心绪有些复杂。许久,他吸了一口气:“要把东西搬进宿舍吧,走吧。”她看他一眼,睫毛起伏了两下。09等陈承平再见他的小丫头,已经是第二年的十月份了。小丫头十月中旬的生日,满十四岁,陈承平上蹿下跳地问兄弟出主意,最后拼凑出一个自认满意的方案,揣着飞向了北京。鲜花、宝石、游乐场和大餐……陈承平看得出来,虽然给他面子,但小丫头对这些东西似乎兴趣不大。等下午从游乐场出来,他背着她,偏头问道:“怎么这么难伺候,都不喜欢?那你想要啥?”“不许说我难伺候,”小丫头扯了扯他的脸,又笑得可爱,小声道,“想要你。”陈承平瞪她一眼:“还在外面呢,说什么呢。”“那在家里就可以说吗?”小丫头佯作无辜,在他骂出声之前说出自己的期许,“我想吃你做的饭,晚饭你给我做吧。”民宿里有锅有灶,做顿饭不是难事,可巧他还有一手好厨艺,便爽快地应了下来。只是等到了超市,陈承平发现这丫头期待的可能不是他的菜,而是跟他一起买菜这件事。“是啊,有什么不对吗?”小丫头很坦然,“当年、啊,就是你岁数上去了的时候,除非我不在家,咱俩每周都会带着孩子去逛超市。逛完回来一起备菜,把萝卜黄瓜rou蘑菇什么的整整齐齐洗好放进冰箱里,特别治愈。”陈承平惊讶:“咱俩还有孩子?”“不是你的,”小丫头更坦然了,“跟我姓,一个很漂亮的小丫头。”“……”熟悉的心梗,好在他已经可以很熟练地把自己哄好了,并且因为“小丫头”三个字还略有些好笑。自己都还是个丫头……他在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十四岁的小姑娘,发育得已经初见端倪了,宽肩窄腰细长的腿,颇有些亭亭玉立的意味。小丫头口味叼,不好伺候,好在是对他费了大心思的晚饭还算满意,赞誉有加。他嘴上说着这才哪到哪,心里却美得不行,洗碗的时候都要唱起歌来了。晚上两人前后洗完澡,小丫头窝在他怀里,看着他拿自己的平板玩四川麻将。他这人真是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做出好牌简直眉飞色舞的,她看着有点想笑,却也觉得是难得赤心。顿了顿,她凑上去亲了他一下:“承平。”“说。”“嗯……”“咋了,说啊。”“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想说喜欢你,”小丫头又笑弯了眼睛,“两辈子了,我还是这么喜欢你。”两辈子。陈承平心头一烫,平板从手里滑下来,砸得小丫头轻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