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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1202] 《龙墨》

定价: 200元

作者: x

绘者: lei

出版日期: 2013/03/13 第 1版 1刷

isbn书码: 9789862964095

材质: 封面全彩印刷

文案:

年轻的翰林士纪筱,爱好集墨,

那日,获友人赠珍奇古墨一枚,

竟意外开启他与百年精怪的「夜生活」!

然官场如战场。

因这一枚古墨,

喜怒无常的太子延襄,对纪筱异常关心;

权势将见转移,众臣纷纷逢迎媚上之际,

纪筱心中竟是盼着古墨早日归来。

发墨眉,额描金龙纹的男人曾是夜夜来访。

原本该是厌恶至极的淫乱,

在安静寂寥的此刻,

纪筱却觉鼻间隐约有墨香。

他想自己大约是疯了,

对这精怪,竟产生了这般莫名的祈望──

第一章

不知从何时开始,京城兴起一股集墨的风潮,不论是文人骚客,还是达官贵人,都喜好收集各家名墨,其中被称为墨痴的当属一个姓纪的翰林。这位年轻翰林名叫纪筱,字青阑,因他生性端方温润,故而又被人起了个别号叫做玉砚。

这日傍晚天气凉爽,纪筱在书房内铺了纸,捻了笔,对着窗外的垂丝海棠正琢磨着写上两句新诗,忽然有下人来报说:「三驸马来了。」

纪筱一喜,立刻放下笔上前去迎,远远看见那个华袍身影便笑道:「浚仪兄,出巡边疆,难得回来得这般快。」

「不过是去应付差事罢了,」三驸马浚仪十分熟稔的走入他的宅邸,拿过随侍手中的一方锦盒道,「此次出去无意间得了个宝贝,可惜我不爱舞文弄墨,索性赠予玉砚兄吧。」

纪筱奇道:「是什麽东西?」

浚仪打开锦盒递了过去,口气中不无夸耀:「你是懂行的,这枚古墨如何?」

纪筱向盒内只看了一眼,便说不出话来,手指发颤的捧了那墨锭,只见墨色青紫,墨身描有涂金龙纹,成色工艺无不上乘。他小心的摩挲了一番,又放在鼻尖嗅了嗅,隐约墨香入鼻,含蕴悠远。就这样品了半天,最终大气也不敢出似的u息道:「真是好墨。」

「这是前朝御墨,天底下可只余这一枚,我思量半日,想来唯有玉砚兄这里才算是不委屈了它。」

「这话真是折煞小弟了,」纪筱喜得向他作了一揖,笑道,「烦请稍坐,前些时日有朋友送了许多新茶过来,厨房特地撰了茶宴菜谱,有龙井虾仁,茶薰河鳝,普洱肉片汤,清蒸茶鲫鱼,不如今晚就让他们做出来,再开一坛陈年花雕,就当是为兄台接风洗尘。」

驸马笑了两声:「不必客套,我晚间还要进宫一趟,这就告辞了,这茶宴预备着,我改日再来叨扰。」

纪筱听说他要入宫,便不好多做挽留,待送了客,回到房内,再也顾不上桌上的文书和写了一半的字帖,只捧着那墨来回赏玩。

这夜纪筱做了个梦,梦里有个皂衣男子紧紧压着他,伸出舌尖舔他的唇,两人津液纠缠,十分淫乱,而那男子身上还恍惚带着一股十分熟悉的香气。

醒来时纪筱出了一身的汗,回想起自己竟做了这麽荒唐的梦,他不禁面红耳赤,在床榻上呆了半晌。

纪筱在翰林院中主掌编修,每日有批阅不完的书卷,他的随侍书童自然不敢懈怠,一到书房便取了文房四宝,挽起袖子,推开砚盖,浅浅倒入清水,执了墨锭缓缓研磨了起来。他这研墨的手法在各家大人的书童前都是不逊色的,可今天偏偏出了怪事,任他磨了许久,砚池里依然是清水,不见一丝的墨色。

那边纪筱已拈了笔,抬眼问道:「墨磨好了麽?」

「先生,」书童满头的汗,犹犹豫豫的说,「这墨有古怪。」

「嗯?」纪筱抬起头,看见书童的手指正捏着那栩栩如生的描金龙纹,登时瞪大了双眼,一把夺过了墨,气急败坏的教训道,「家里几箱的墨你都不动,怎麽偏偏拿了这个!」

小书童跟随他这些年,极少看见他动怒,慌忙解释道:「原先的旧墨用尽了,今早本想去墨匣子里取一方,正好在书台上看见这个,就拿来了。」

纪筱气的太阳穴直跳:「我明明收在盒子里,怎麽说是在书台上拿到,你这孩子怎麽变得这样不老实。」他一面念叨一面低头看墨,「所幸这墨质地坚硬,没甚损坏。」

书童忍不住嘟起嘴来:「先生,这是什麽好墨,怎麽磨半天也不见一点颜色,像块石头似的。」

「怎麽?」纪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用手指沾了点砚池里的水,果然十分清澈,他原想这墨研出来必然是色泽乌润、芬香悠长,却万万没料到它会磨不出墨来。

纪筱心里一沈,难不成这墨有假?他翻来覆去的思量,连饭也吃不香了,直到入了夜,才昏昏沈沈睡去。半睡半醒间,鼻尖掠过一抹幽香,像是丁香,又含了龙脑,他心中忽然一亮,这分明是那龙墨的香气,立时清醒过来,睁开了眼睛。

此时屋内没有掌灯,只有清幽幽的月光照了进来,映出了床前一个影子。纪筱心里一惊,喝道:「谁!谁在那里?」

「不认识我了麽?」那个人慵懒地回了一句,慢慢地附身过来,让纪筱看清他的模样。

只见这人一头乌长发,墨色长眉,面目却是雪白,额上描着金色龙纹,俊秀中隐约透着水泽灵气。

「你是……」纪筱直了眼睛,想起昨夜那个荒唐梦境,脸上火烧似的,「你为什麽在我房里?」

「呵,整日抓着我不肯放手,倒问我为什麽在这里,」衣男子笑着去解他的衣服,「你既然视我如珍宝,我也该真心回应你才是。」

纪筱被他逼得往後直缩:「你你你……难道说,你是那枚古墨?」他不禁又自语道,「可是墨怎麽会变了个人出来。」

「我在这百年间吸收了天地灵气,所以修炼成精,见有人倾心思我念我,便出来与他相会。」男子贴了纪筱耳朵,悄声说道,「没想到,此人如此温良可爱,倒叫我也动了凡心。」

突然胸口乳尖被捏了一把,纪筱猛的惊叫出来:「你做什……」後半句,被悉数堵在了嘴里,这个吻比梦里来的要更热辣香艳,弄得纪筱这样未经人事的读书人很快就丢盔弃甲,软在床榻上任人鱼肉了。

「唔……你……」纪筱被那人口舌呷玩得眼角直泛红,懊恼道,「好好的墨锭,不能出墨,反而会折腾人,想是山精野鬼变着法消遣我等凡人。」

「你可冤枉我了,只是我看不上寻常砚台,」男子一面顶弄着纪筱一面低笑,「除非得一方玉砚,让我好好研磨一番,方能出浓浓的墨给你。」

这一夜的记忆极其模糊,若不是腰胫间酸痛难忍,纪筱简直要以为自己是发了场离奇的春梦。

幸好今个赶上了旬假,否则脚步蹒跚的去翰林院,必然会失了颜面,况且旬假沐浴是惯例,小厮们早早备好了热水,不牢吩咐便抬进了屋内。

在浴桶里泡着的时候,纪筱总觉得下身极不舒服,咬着唇伸手一探,穴口竟仍未合拢,可想昨夜被撑得怎般厉害,想到这里,他涨红了脸,狠狠捶了一记桶壁,心里却又一片混沌。这虫蛇蝼蚁成精的故事,纪筱都在书里读过,可从未听闻笔墨成精的典故,就算说与人听,恐怕也只能传为笑谈,更何况中间还夹杂着这许多难以启齿的事情。

待他换了一身洁净单衣,靠在房中思量半日,一面踌躇一面站起身向书房走去。

龙墨还是好端端的躺在书案上的匣子里,纪筱狠狠的盯着它看了半日,终究不忍心命人扔掉,只是取了把厚实铜锁,将它牢牢锁在一口箱子里,又扔进柜子,这才吐出口气来。

晚间浚仪又来了,却是惦着那茶宴,纪筱忙着人办做了,用毕了饭,二人便在偏厅内喝茶闲聊。

浚仪捧着茶盅打量了他片刻,轻声笑道:「你这几日忙什麽公文,怎麽脸色这样差?」

纪筱头皮一紧,在椅子上不自在的缩了腰,佯装低头吹茶沫:「没什麽,昨夜没睡好罢了。」

「你身体向来弱,平日里若捂得太过,出去反而容易受寒,」浚仪絮絮说道,「这眼看已是春时,椅子上还垫着那厚棉毡子,不嫌燥热麽?」

纪筱摸了一把身下的软垫,暗道若不是身子不舒坦,何至於垫这蠢物,却也不能辩白,只得讷讷一笑:「晚间还是有些寒意。」

两人闲话了片刻,浚仪忽而放下茶,正色道:「说起来,下月初九可是太子诞辰,你可备好礼没有?」

纪筱微怔:「太子诞辰……」

浚仪皱了皱眉,加重了语气:「玉砚兄,你又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麽,这可是六皇子被册封为太子的头一回生辰,怎麽的也不能马虎过去。」

纪筱u了口气:「你是知道的,我向来不懂这些朝堂上的事,况且先前与这位王爷就不相熟,我一个小小翰林,那日去也不过是凑个热闹,谁会在意?倒是你们皇亲国戚的,恐怕要难捱一些。」

「这你不必担心,我已花重金购了块百斤玉料,这几日让玉工加紧雕琢,到时候送他个白玉花鸟屏风,总能拿得出手了吧。」浚仪有些得意的摸着下巴,又瞥向纪筱,「玉砚兄,你总在那翰林院里抄抄写写也不是办法,前些时候我还和李尚书商议着,找机会调你去东宫做个太子洗马,说不准将来前途无量。」

纪筱连连摆手:「东宫人脉混杂,我可不敢去趟浑水,你早些劝恩师打消这个念头的好,免得我闯出祸来倒带累了他老人家。」

浚仪也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伸手在他胸口一戳:「亏得外人都说你是恬淡无争,其实不过是胸无大志罢了。」

夜间回到卧房,烛火映照下的桌面上分明放着那鬼魅般的龙墨,纪筱一惊,还不及後退,便被一双手抓住了肩膀扭过身去。

「你!你怎麽又跑出来了!」纪筱嘴唇直发抖的指着他。

「唉,要怪只能怪你府上厨子手艺太好,那龙井虾仁的香气直往我鼻子里钻,怎麽躺得住,只能爬起来吃一点了。」男子毫不羞涩的擦着嘴角的油渍,又伸手来揽纪筱的腰。

纪筱奋力挣开他的手,鼓足了气势道:「不管你是什麽精怪,若再敢像昨夜那般胡来,我立马找了道士收了你。」

「道士?」男子目光盈盈的看了他片刻,忽然抿紧了唇,露出悲愤的神色,「想收我何劳找道士,只要你摔了桌上那墨,我自然魂飞魄散。」

纪筱一怔,随即猛地抓起那枚墨:「你……你以为我不敢吗?」

男人慢慢向他逼了过来,走到近前,忽而垂下眼睑一笑:「你才不舍得。」

他这一笑极好看,仿佛整间内室骤然间春暖花开一般,纪筱眼前一阵晕眩,随即便被抱了起来按倒在床榻上。

「不……你放开……」他仓惶地往後退去,男人却欺身上来压住了他,一手揽了他的腰轻笑道:「放心,我初见天日不久,也不能夜夜耗费元阳给你,只是前几日你睡觉时都紧紧握着我不肯放手,着实让人受用,今夜难道要丢下我独自入梦麽?」那双绯色的唇紧紧贴了上来,「玉砚可不许始乱终弃啊。」

「你……」纪筱本就不是脾性刚烈之人,被他这样温情逼迫着更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手里捏着那枚墨,被耳边的气息逗得直缩脖子,「你既然能从墨修成人形,想必不易,知道这是损道行的事,为何还要胡来。趁早……趁早去做些正事,莫要纠缠我了……」

他循循善诱,本指望晓之以理,能让这龙墨离去,谁料眼前一,竟是男人弹指间熄了满室烛火,在暗中径直将手探进了他的衣襟。

「玉砚竟要我走?看来只能让你从今往後都离不开我才好。」

不由分说地剥下了纪筱单薄的衣衫之後,接下来就是销魂蚀骨的吸吮缠吻,纪筱仰着脖子喘息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了男人的手道:「你不是说今晚不……」

男人从他脖颈间抬起脸来,暗中只见他额上的描金龙纹有些莹莹光亮,映衬得眉目魅惑惊人,唇上还有方才吻出的淫靡水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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