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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看来,他还是低估了瞿青的本事,也高估了这个动了情鸾后的姬月的智商。

“看来,无论我说什么都没用了……”瞿白无奈地卷起嘴角,眼中只剩下一片清冷。

就在他困住瞿青将要下杀手的那一刹那,看着瞿青那张与自己相同无异的脸孔,老头的话,双胞胎的模样,老头和老太临终前的难以合眼和双胞胎饱受虐待的模样,老头老太最后的想望和双胞胎日渐健康茁壮的样子,像一帧帧交卷,不停地交错闪现。

最后定格的是瞿青自以为是背着所有人,打开离家的大门,背着包头也不回地离去的背影。只有他站在他们共有的房间中,在门板的阴影中,目送着他的离去。

那时的他不知道瞿青的出走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他没有去拉,也没有出声,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瞿青的离去是对他们所有人解放。

但今时今日看来,却又像一场因果的循环,瞿青出走,他和父母背负了瞿青闯下的弥天大祸;瞿青诈死,他接收双胞胎并将两个小崽子养成了只认自己,不认他人的小萌物……

像是所有落网的局一样,你抽出了线团里的一根线后,另一根线头在哪早已标注了方向。

瞿青的局在他自己选择出走,在他不曾出声留住的一瞬间,就定在了不远处,而这局,却不应该是他来结束。

瞿白松开了手,也像松开了心头的一桩最大的结一样,瞿青之于他,就真的只是一个名词。就在这松手的同一瞬间,瞿白觉察到自己的心境隐隐巩固了一些,即便是不闭关,也不会再出现问题。只要再借助一点充裕的灵气,他几乎立刻就能结丹了。

瞿白更有些迫不及待,而对于眼前的这场闹剧,他觉得自己看得够久的了。也再没有耐心看下去了。

小崽子们?

抱歉,就如他所说,他只养育了瞿言和瞿语,从不知瞿青和姬月的孩子被丢在了哪里,大概早已化成了灰烬。

“我大概可以想见他的说辞,你为生下孩子,耗尽了功力,我不知你是怎么处理余下的事情的,不出意外,不是诈死,就是不得不重回洞府再修人身,或者重聚灵气。不管怎么说,你在瞿青的眼中,算是为了两个孩子难产死亡吧……”瞿白悠悠地说着。

“瞿青会告诉你,自此以后,他每每一见到两个孩子,就觉得是他们害死了你,从此以后,终日以酒度日,酒醉之后,总是难以克制情感,最后施暴于两个孩子,也许,他还会告诉你,终于有一天,他在旁人的提醒下,发现了蹊跷之处,那就是,你的尸身问题,然后,他追寻,碰壁,最后,终于让他找到一种可能,于是为了能无后顾之忧地去获得那种可能,他制造了事故,弄出了死亡的假象,撇下了孩子……很奇怪是不是,为什么我能猜得这么准?因为……我们是双胞胎,我完全能想象他会做些什么达到自己利益最大化。”

瞿白一边说,一边嘲讽地留意着姬月的表情,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表情由冷然一点点地化为一种惊愕,最后是一种顿悟似的痛苦,瞳孔有一瞬间甚至因为精神的不能自抑而有了兽的形态。

什么最伤人,事实最伤人。

但比事实更伤人的是,事实摆在眼前,而她因为私心里的向往和满足,永远不愿意去揭开那层纱。

她不是不怀疑瞿青的话,就如瞿白所说,瞿青灌输到她脑海里的东西太过美好,简直就是一出为她量身定做的谎言,在没有找到她的两个孩子前,这谎言和瞿青,就是她最后的果实。

所以,即便漏洞百出,即便她不止一次地想问,验证我是修真者的方式千千万,为什么就一定要选择诈死找人拜师,然后把两个孩子撇下,她从来不觉得养育子嗣和拜师追求力量是相悖的。

“你信他不信我?”被瞿白揭穿一切瞿青,脸上不见丝毫惶恐,眼中只有一片沉痛和失望。

姬月的眼睛对上瞿青的眼后,抖着双唇,几番做不了回答,最后只痛苦地摇着头,“别……别问我。”

“你信他?”瞿青沉着地追问,脸上开始溢上浓厚的悲哀感,像是满心悲痛凝成了河。

瞿白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良久,才露出无奈而可悲的笑意,这才是他知道的瞿青,任何时候,都不可能因为谎言的被拆穿而有负罪感,他只会一个接一个地编造更多的东西来圆满他的东西,很多事情,说得多了,也许连他自己也信了,那就更称不上骗不骗了。

“你不用信我,我只告诉你这件事,却不是来煽动你认清你悲凉的境地的。你信与不信,都与我无碍的。孩子……这里只有我和胡夜的孩子,你们的孩子,另觅他处吧。”

说完,拉着胡夜闪身进了屋子。

第五十七章

“爸爸!”瞿白一出现大门处,两个小崽子就一前一后地扑上前,抱住瞿白的腰际和大腿。

瞿白猛地一愣,一手一个轻松地抱起两个小崽子后,眼神询问地飘向站对面对着他苦笑的胡止牧和一脸无奈的青轩。

“两个小崽子精明着呢,小言只顾闹,小语直接动用武力,们又不好真的伤了他们,只能随他们的意……”胡止牧出声解释。

瞿白眼神一沉,今天以前他若是没见到两个妖兽的实力,这番说辞也许他还能信个几分,但现,两个实力强大的妖兽,居然想不到什么方法来阻止两个任性的小包子,怎么说,他也不会相信的。瞿白盯着胡止牧的表情变得森冷无比。

止牧被看得无声地颤了几下,终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道:“是……和青轩都有意放了点水,总该让他们知道,他们今日所有不是天上无缘无故掉下来的吧!”

总要让两个小崽子学会感恩,谁知道秉性里的劣根会不会遗传呢?如果遗传了,怎么也要将两个小崽子给掰正了才好。这是胡止牧没有说出口的后半段话。

瞿白听后,思绪缓缓一顿,猜透了胡止牧未尽的话里的意思,他低头看着被自己抱怀里的两个小崽子,瞿言脸上还是懵懵懂懂,即便刚刚听到了他外面和姬月瞿青的一系列对话,应该也是完全没有懂的。

瞿语则神色很是惶恐和无措,双手紧紧搭瞿白的肩膀上,小爪子有些不受控制地出现兽化现象,这是自他第一次兽化后,首次出现不能控制自己身体的情况。

胡夜说过,只要初次兽化成功,以后基本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除非……

瞿白将瞿言轻轻交到身旁的胡夜怀里,将瞿语抱着举自己眼前,认真地与他对视:“小语怎么了?”

“……”瞿语张了张嘴,眼中很是茫然,似乎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的一双小手已经完全地兽化成了一双毛茸茸的小兽爪,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爪子,被胡夜教育后,再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正常的瞿语,再一次自卑而惊慌地想将小爪子给藏起来。

瞿白放下了他,半蹲地上,双手握着他肉呼呼又毛茸茸的小爪子,轻轻地捏了捏,“爸爸还一直没看到过完全兽化的样子,什么时候变给爸爸看一看,嗯?”

瞿语的唇瓣颤了几颤,呜哇一声扑瞿白的怀里,像被吓坏了的小兽一样,呜呜地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死死揽住瞿白的脖子,很是伤心地嘟囔着:“爸爸……爸爸……是爸爸的孩子……是爸爸的孩子……”

瞿白半敛眼帘,低头侧看着扑自己怀中的瞿语,心里流过一阵暖意,同时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只要说出来,一切就好解决了。

“当然是爸爸的孩子……”瞿白他耳畔轻喃,“耗尽了这么多心血才养大了们,们自然是的孩子。”

“小语……”瞿言傻愣愣地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瞿语,虽然他依旧不能完全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不妨碍他感受自己兄弟情绪上的巨大悲伤。

像是被感染,又像是感同身受似的,瞿言也开始瘪起了小嘴,大大的眼眶里雾气开始弥漫,胡夜第一时间发现了自己手里的小肉球即将变成小炸弹,立马拎着他的后衣襟将他拎到自己面前,吓得瞿言赶紧伸手抱住胡夜的手臂。

“父亲……”瞿言软软的表示自己的不满。

胡夜眼中闪过一抹笑意,重新将他抱好,任由他蹭了蹭自己的胸膛,“跟着凑什么热闹,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瞿言吸了吸小鼻子,“可是小语哭了……”

“他哭是因为他为事实惶恐,他懂所以他不安。”胡夜轻笑,带着点宠溺地叹道,“两个被罩温室里的小兽崽子。”

“懂!懂!也懂!是锅锅。”瞿言不甘心地梗着小脖子叫嚣。

本来微显凝重的氛围,被瞿言的童言童语给打散,瞿白一把抱起已经渐渐收住哭势的瞿语,几瞿言最后急于获得众认可的宣言中不约而同地大笑出声。

看着瞿语也不哭了,自己的爸爸父亲叔叔都张着嘴笑得十分开怀,觉得自己被排出外,完全摸不到剧情走向的瞿言郁闷地将脑袋埋回了胡夜的脖子间,但不过几秒,他就又抬起了脑袋,傻呵呵地跟着众一起笑。

当晚,瞿白还是没能成功闭关去提升自己的功力,一整夜他只能和胡夜带着两个小崽子窝他们的大床上,不断地用声音为两个小崽子助眠。

等到两个小崽子真正熟睡以后,他才对着胡夜苦笑了一声,胡夜卷起嘴角伸手越过两个小崽子抚了一下他的脸。

“后悔了?是不是觉得,当时就该把这两个小麻烦给扔出去才对。”胡夜笑着调侃。

瞿白扔过去一个白眼,伸手将两个小崽子的睡姿调整了一下,看着两个小崽子红彤彤又傻乎乎的睡颜,手上掖被子的动作不禁顿了顿,然后慢慢抬头看向胡夜,温吞地问道:“说……如果骗了,最后会怎么办?”

胡夜有一瞬间的怔忪,而后失笑,他知道瞿白的这个假设从何而来,但他只徐徐地摇了摇头,回视他,“不是瞿青,不是赭狐,即便这么假设了,也猜不出他们二的结局,也把握不住赭狐的心思。做好想做的便是了。而且……如果能骗过,那一定是心甘情愿被骗。”

就像从不拆穿的各种骗术一样。后半句胡夜放了心里。这五六年的时光走逝里,瞿白早已将他的性情掌握个七七八八了,但他照旧会每每自己觉得日子无趣得紧,起兴作弄骗他时配合他。

“……”瞿白无声地看着胡夜,对方眼中看到沉淀他眼底的包容和接纳,心底生出几分赧意,微微错开了几分眼神,沉吟了一会,才低声接着说道:“只是觉得……两个小崽子也许也希望能有个母亲,虽然他俩几乎从没问过关于他们妈妈的事情……”

“不知道?”胡夜似笑非笑地睨他,口气里隐隐藏着一些恶劣的得意。

“知道什么?”瞿白心里忽而升起浓厚的不好的预感。

“小语第一次化形时,两个小崽子问的问题,不记得了?”胡夜脸上笑意更浓。

瞿白静静一想,小崽子们当时逗趣似的一句问话忽而闪过了他的脑海――“那爸爸才是们的妈妈吗?”

瞿白嘴角抽搐,神色诡异地看向胡夜,“不会是所想的那种。”

“实际上……两个孩子心中早有定位,不然,以为他们为什么从不问?”胡夜嘴角的笑容拉大,看上去十分惬意。

因为他们以为自己父“母”双全,只是他们的母亲显然不适合叫妈妈这个称谓,所以只能叫“爸爸”。瞿白很不想如此承认,却又不得不得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孩子的思维永远比他们所知道的要广阔,他们的世界中似乎只有为什么,而没有不可能。所有不合理的,他们能将它变得合理,不可思议也可以被他们变为一种常态,只要他们能得到一个他们自己能理解的结论,一切都不是问题。

瞿白静默良久,像是被自己脑中的结论给雷到了,又像是反复验证这个结论的可能性,最后,他撑起自己的脑袋,眯眼看着胡夜,“这个过程中,相信一定功不可没。”

“谬赞。主要还是两个孩子的想象力和接受力好得出乎们的意料。”胡夜笑得露出两旁的犬齿,亮闪闪的,满满的都是自得。

“……”瞿白盯着胡夜的表情看了半天,最后无奈地垂下眼,将目光定格两个小崽子熟睡的脸上,口中含糊地嘟囔,“幼稚。”

胡夜的笑意随着瞿白垂下眼帘的动作慢慢消减,最后也定格两个小崽子的身上,良久,他才低声道:“往后,俗世的幼儿园就不用去了,孩子们就留家里吧,瞿语的状况已经可以进行修炼的启蒙了。去找些小妖过来,就从今天就出来的两拨的子嗣里找。”

瞿白抬头和胡夜对视了一眼,徐徐地点头认可,虽然他的担忧还,但是比起双胞胎俩的安危,孰轻孰重高下立分。

瞿青和姬月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落脚地,再让孩子随意地流连于俗世,难保不会出什么问题,等到出问题时再追悔莫及显然来不及了。

而时至今日,让他为了躲避这些烦扰的苍蝇再次转移地盘,显然也不实际,且先不说这耗费他和三个妖兽五六年心血的宅子,就单是他们现能依仗的实力和瞿白现的心境也早已不同往日了。

对上这些让他心生厌烦的事情,虽然他依旧懒于应付,但却不是没有实力应付。归根结底,不过是实力决定地位,力量决定态度罢了。

看到瞿白干脆地点头同意,胡夜倒有了一瞬间的诧异,瞿白对性的推断和怀疑,他向来看得很清楚,尤其是近几年,随着他功力的不断增长,以及对修真界现状的了解,除了他们几,他几乎不会再相信任何。

但现……胡夜有了一瞬间的犹疑,然后他就看到了瞿白疲倦地揉了揉肩,奔波了一整天,先是被他带着奔来走去,又是中和堂里耗费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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