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嘴角露出丝笑，痛苦和笑容混杂成某种极为扭曲可怖的表情。

他已经和以前不样了，他已经逃出来了！这天这地都再不能压迫他！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回来了，这是他的宿命，这是他存在的意义……他回来是为了亲手毁灭这切！

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剧痛在他的脑海里炸开，波又波。他的双腿微微颤抖，但是他没有再跪下去，竭尽全力的着……起来，走出这里……这隅之地，岂能成为困住他的囚笼……

这里已经没有阵法了……

已经过了千年了……

曾经的切都已经化为飞灰，他凭什么……还要被困在过去。

步、两步、三步……

顾彦停住最后的脚步，眼中射出剧烈的光芒来，他终于走了出来。他抬头看了看天，千年了，再没有什么可以镇压他，他忽然很想哈哈大笑两声，但是全身阵虚脱，轻轻晃，人就往前倒去……

双手及时伸过来托住了他。

顾彦仰头看着抱住他的秦曜，眼神复杂。

“看来你不需要我帮你了。”秦曜面无表情的说。

顾彦定定的看着他，忽然慢慢抬起手，抚上秦曜的侧脸，他的手指轻轻滑过秦曜的脸庞，描绘他的面部轮廓，最后指尖停留在他的唇上。他看到秦曜陡然变色的脸，和眼中闪过的仓皇，忽然忍不住就笑了，笑的咳嗽了起来。

半晌，顾彦才缓过气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果他没能走出来呢？如果他永生永世都要停留在痛苦的过去，秦曜真的会帮他解脱吗？放弃唯的机会，唯的找回那人的希望——只是为了成全他？个他最憎恨的魔物？

秦曜别过头，半垂下眼，“该回去了。既然不想死了，答应我的事就还要做完。”

“拍戏？”顾彦勾起嘴唇。他的手搭在秦曜的肩膀处，整个人因为没有力气而像个树袋熊样挂在秦曜身上，这形象看起来丝毫没有气势可言，但偏偏秦曜却仿佛不敢面对他样，架着他三两步回到车子处，粗鲁的将他塞了进去。

顾彦靠在椅子上，他的眼中闪着冷光，语调阴冷而邪恶，“你该不会以为这样我就会改过自新了吧？对了……我们现在也算是坦诚相对了，彼此说谎言也没意思。不如直接告诉你，就算不再害怕过去，我也不会变成个好人的，我憎恨这个世间的切，不再害怕，只不过可以让我可以加肆无忌惮罢了。”

秦曜没有看他，正襟危坐，刚刚发动汽车。

顾彦又说：“你不相信吗？你以为你帮我次我就会感激你吗？”

秦曜似乎终于不耐了，他转过头，淡淡道：“我从来没想要你感激我。”

“呵……”顾彦冷笑声。

“至于你是否可以肆无忌惮。”秦曜瞥了顾彦眼，轻声笑，“好像现在决定这点的是我。”

…………………………

秦曜果然说到做到，那夜的事情就好像没有发生过般，电影的拍摄依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顾彦再拍戏的时候，已经不会轻易陷入那种悲愤绝望的情绪。

他清楚的知道着切，偶尔还会想起以前的记忆，断断续续的，虽然依旧不屑于曾经的痴傻执着的自己，但他想他已经可以放开了。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样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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