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玉佩是我用万年玉髓打造而成，直放在你的身上，并借助阵法蕴养你的残魂，当时残魂受到你的吸引，主动护主回归了你。严格说，你现在的魂魄应当是完整的。”秦曜沉声说。

“这很重要，因为只有完整的魂魄才有重回身体的可能。但也只是可能，因为你的魂魄千年来直受魔气的浸染，已经和魔气融为体，若要回归为人，就不能带有丝毫的魔气。这个分离的过程是十分痛苦的……就算，就算你能完成这步，你的身体也不定能成功容纳你现在的魂魄，所以……我并没有把握。”

秦曜终于转过头，深深的看着顾彦，“成功了，你变回你自己，失败了，就是魂飞魄散。你可以再考虑下。”他的声音似乎很平静，但又似乎压抑着某种颤抖。

这对于顾彦而言这是个抉择，对于秦曜而言，又何尝不是。

“不必再考虑了。”顾彦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只要有丝毫希望，他都不想放弃。也不会有任何情况，会比现在糟糕了。

秦曜沉默了几秒钟，“其实你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顾彦闻言笑了，这笑意从眼底里溢出来。

“阿曜……”顾彦的记忆里，自己曾是这样喊秦曜的，他觉得这个称呼十分亲切，能体现他现在的心情。顾彦笑着，“如果我能变回人，我就能好的陪着你了。”

他可以和秦曜起，认真的好好看这个世界，没有那么的负担，没有那么的责任，为自己而活。

他想要这样好好的，活次。

这次，有人直在他身边。

秦曜眼中的意外和诧异瞬间凝固，然后猛地破碎开来，飓风裹挟着碎片席卷切，形成深不见底的漩涡。他喉结耸动了下，声音低哑，“师父……”

秦曜脸上的动容无法掩饰，顾彦看着他，依稀看到了曾经的那个少年。

他很想他。

顾彦笑了笑：“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秦曜的胸膛起伏了下，他平复了下情绪，说：“现在就可以。”

“好。”顾彦眼中跃跃欲试。

他的心跳的很快，这种名为希望的情绪，似乎很久很久没有过了……此刻，他仿佛再次感受到了生命的鲜活。

身为个无望的魔物，他几乎忘掉了自己还能拥有这种情绪的能力。

他以为自己走投无路了，却谁知还能有重新做人的机会。

哪怕为此付出切代价，他都愿意。

顾彦狠狠的压了压嘴角，不让自己笑的太明显，虽然有了希望，但还不能高兴的太早。他可没忘记自己现在还是个定时炸弹，魔主随时可能会控制他的身体。

秦曜要帮他重回身体，必然不是件容易的事，顾彦不认为魔主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我应该怎么做？”顾彦看向秦曜，问道。

秦曜顿了下，个字个字的道：“置之死地而后生。”

顾彦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秦曜小心翼翼的将冰棺中的尸体扶着盘膝坐起，双手手心朝上。他在水晶般的地面上轻轻按，冰棺缓缓沉入地底，然后他转头道：“我知道你随时可以脱离现在附身的这个人类身体，但仅仅这样是不够的，若是以魔魂附体，也不过是将你附身的躯体也变成魔物罢了。所以若要完整的回来，必须经受分魂涤体之苦，我的佩剑天生克制妖邪魔气，可以荡平切魔力，所以我需要先杀了你，你才有机会荡清魂魄中的魔气。”

秦曜缓缓从空中抽出自己的剑，正是他们在人间第次见面的时候，那柄银白色的长剑，仅仅剑身散发的气息，就令顾彦感受十分难受。

他十分清楚这把剑对魔物的威胁。

“在此过程中，我需要小心护住你的魂魄，及时送回你的身体，否则你将会直接被杀死。但尽管有我相护，若是你没能……没能及时摆脱，也样是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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