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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害很聪明,感知到了这两人间熟悉的不平和氛围,抬起爪子慢慢轻轻地爬到了石床底下,两耳不闻窗外事,索性把身子团成一团睡起觉来。

石室里非常安静,一出声还会带上点回音,燕燎压低声线问吴亥:你去咸安城四月有余,都发生了什么事?

昏黄光影中,燕燎深邃的五官被晕染的模糊,吴亥看不清楚他的神情,轻轻往石壁上一靠,半抱着手臂回答道:

无非是四方诸侯上京觐见,陛下置办宴王宴,谁知一夜间传出陛下圣体抱恙,经由太医们诊断后说是积劳太重外加染上了风寒。谁知陛下这病一个多月都没好,还颁发了道圣旨下来,说要各个诸侯王分别进宫侍圣,为期半月。各诸侯自然奉旨行事,等到

吴亥微微一顿,垂下眼敛,接着说道:

等到漠北王最后入宫,当夜传来了陛下遇刺的消息。陛下一驾崩,皇后很快控制了局势,又秘密接丞相入宫草拟圣旨,之后便宣其余诸侯进宫,公开处刑了漠北王。

燕燎紧抿着唇,一拳砸到了石床上。

吴亥又歪头咳了两声:我没有在场的资格,具体始末并不清朗,当时唯一能做的,便是想办法尽快逃出咸安回来报信给你。不过陛下驾崩的事情密而未发,一路上也不曾听到半点风声,想必朝中另有所图吧。

燕燎怒问:狗皇帝身体突然抱恙,且一月有余,你难道就没有起疑?

吴亥冷漠看他,淡淡道:世子当真高看了我,咸安城是天子脚下,我是个什么身份?别说只是起疑,就算是有十足把握知道会发生什么,又能如何?

燕燎听了这话,一掀衣袍跳下石床,快步走到吴亥身前,伸手便扼住了他的脖颈。

四个月没比划比划,又敢顶嘴了?

两人挨得极近,呼吸都得以交织在一起,燕燎随即发现,吴亥身上的气息不同于以往那样清淡薄凉,此时呼吸间异常灼热,他手掌底下的细腻皮肤,更是一片滚烫。

吴亥清浅笑了笑,抬手覆上燕燎扼着自己脖颈的手,哑声问道:世子这次要杀了我吗?

虽说是在问燕燎要不要杀他,可吴亥相当平静,凤目微微一挑,并不惊惧,也不生气,淡然地仿佛在问世子你吃了没。

吴亥十分清楚,燕燎不会杀他。

无论他下手多么狠厉,都不会真正要了自己的性命。就连这次说给自己下了致命的毒药,也如吴亥猜测那般,只是谎言。

吴亥一直觉得,这个在漠北人眼中是神、在边境人眼中是鬼的天之骄子,心理其实相当扭曲,尤其是在对待自己时,已经扭曲到莫名其妙不能以寻常规律判断。

而燕燎的这种扭曲,已经侵入骨髓地在吴亥身上、心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重痕迹。

重到,吴亥想要以十倍之力,悉数返还给这个男人。

你当真是中毒了?还是染了风寒?

燕燎忽然出声,及时将吴亥凤目里浓墨般的郁色一挥而散,吴亥瞬间回神。

石室里看不到外面浓浓夜色,也无法得知具体的时刻,刚刚回过神的吴亥却知道,现在刚好子时。

因为他身体里的毒,再也不同于白日里的小打小闹,而是迅猛且暴躁地、就好像燕燎面对他时的怪异脾气,一股脑地爆开在了血液里,疯狂肆窜着。

并且,悉数涌向了一个难以启齿的部位。

吴亥闷哼一声:世子,你松开我。

第6章身中两毒

子时,下了数日的雪竟然停了,天色暗的发红,荡漾出不详的色泽。

徐少浊守在燕燎寝殿外,手中捏着剑柄,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在殿门前。

他一直在等待燕燎归来。

这期间,他还收到部下来报,说是世子出宫后没多久,丞相紧跟着就进了宫。

王上不在,宫中大小事务皆有世子与丞相一同治理,丞相随时入宫实属正常。

可是丞相从没有在申时以后入过宫,且还闭上殿门谁也不见。这让知道王上已经薨逝的徐少浊心中颇为不安。

更不安的是,已经子时,世子还没回来!

别是追不到吴亥公子反而自己迷路了吧!

想到自家世子也不是没干出来过这种事,徐少浊再也待不住,点了一队兵士就要出宫寻找世子。

被点到名的兵士们见徐禁卫一脸狂躁,好奇问:徐禁卫,出什么事了?

徐少浊牵出马,扭头道:没出事,只是去迎世子回城。

有知道燕燎被下了禁令不许出城的兵士问:世子不是不能出城吗?

徐少浊心里着急,嘴上没了把门,对着自己的下属就给说了出来:还不是为了找吴亥公子啊,世子单枪匹马一个人就出城了。

被点到名跟着走的兵士里有个新兵,他对燕燎七岁一战成名的事迹佩服到了骨子里,听徐少浊的语气,有些纳闷:咱们世子单枪匹马不是很正常吗?世子七岁时还不是单枪匹马一人退了纳玛族三城!

徐少浊扯了扯嘴角,凉飕飕地道:那是纳玛人,能和吴亥公子比么。

新兵惊悚:吴亥公子比几百个纳玛骑兵还强?

徐少浊:对敌人当然不需要手软,但你可见世子对自己人下过重手?

新兵更加纳闷:所以徐禁卫您担忧的是什么?

马蹄踩踏的雪地嘎吱作响,和新兵并排的是个老兵,老兵抬手对着新兵的脑袋就是一巴掌,笑着吼他:问东问西,哪儿那么多话,世子和公子间的事,是你能问的吗?

徐少浊抽空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纠结着措辞:吴亥公子难说,总之我见不得世子单独和吴亥公子在一起。

听了这话,众兵士的表情略微微妙起来。

徐少浊却是在想,世子只要和公子独处,基本上都会受些伤。他总是在世子左右,对世子身上的一些变化十分清楚。

而且徐少浊的声音冷了下来:咱们禁卫队的兄弟常伴两位主子身侧,你们觉得吴亥公子平日里为人如何?

新兵只见过吴亥几面,不敢乱说,只能拿来从别人那儿听来的:只知道公子长得好,性格也好,还深受世子喜爱,世子去哪都要把公子带在身边。

这回不用老兵动手,徐少浊亲自勒住马缰,取了腰间长剑,剑鞘狠狠在新兵脸上一抽:你小子把世子说成什么人了!

新兵脸上火辣辣的疼,寒风里差点从马上栽下来,他不敢再放言,弱弱地退了几步,跟到其他兵士后面。

身前的一个兵士同情地看新兵,驱马靠近了他,小声提醒:

你是新进禁卫队的,还不懂一些私下里的规矩。徐禁卫虽然平时没啥架子,也总爱和弟兄们说些家常话,可他听不得有人说世子一句不好,不,半句都不行。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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