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掌的力量拿捏地很巧,并不致死,堪堪能把人劈晕。
朱固力没反应过来,翻着眼皮往案后软塌上一倒,谢司涉也冷着脸,腰间的刀凌厉出手,极快地解决了架着徐少浊的两个巡逻兵。
徐少浊:???
徐少浊都被这一出给惊傻了!
这又是个什么变故?也太突然了吧!
谢司涉向方才徐少浊那样,也冲着他恶意一笑,轻快说:啧,我这个人吧,从小气运就特别好。
徐少浊:?
他不明白谢司涉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看,帅帐里,除了朱老头,你、我,和地上这俩倒霉鬼,没有一个文官或武将在。说着话,谢司涉走到朱固力的床边,抓起毛毡毯子回到朱固力身边,捂上了朱固力的脸。
看起来谢司涉是要把朱固力给活活闷死!
朱固力年纪大了,逢上大喜大悲,受不住突然厥死也不是不可能。而伪造厥死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人闷死,不留痕迹,无所探查。
即便晕倒了,在窒息感之下,朱固力还是剧烈挣扎起来。可他毕竟被谢司涉在头上劈了一巴掌,又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将,被谢司涉用力压制着,双腿再怎么踹着蹬着,没一会儿,还是无力地停了下来渐渐不动弹了。
朱固力不动弹了,依然还被闷了一会儿。而后谢司涉用手探了探他的呼吸和脉搏,确认人已经死亡无疑,这才满意地笑了,顺手把毯子扔回床上。
食指指着谢司涉,徐少浊震撼到独眼大睁,一时只能说得上来你你你
谢司涉笑笑,步步走近徐少浊,徐少浊脑子里一片空白,条件反射地往后退着。
你刚刚叫的不是挺欢?现在怎么怂了呢?谢司涉手里转着刀,露出一口白牙:徐少浊,你说你,公子好心留你一条命,你非要作死,这能怪谁?
徐少浊咬牙:
你真的是齐熬的师弟吗?!齐熬连个活鸡都不敢杀,你怎么会这么狠毒?
听到自家师兄的名字,谢司涉笑的更开怀了:我那个师兄胆小如鼠的,当然不敢杀鸡啦,可我又不是师兄,别说是鸡了,要是我不高兴,谁都敢杀。
徐少浊了然了:怪不得王上不要你呢,也就只有吴亥这样的人看得上你了,你们狼狈为奸,真是相称的很!说着又补了一句:你别说齐熬胆小,他比你可好多了,你连他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话音落下,谢司涉脸上的笑意猛地收了下去,他恶狠狠道:我哪里比不上他!你知道什么!要是
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睛,狭长双目里已经没有什么情绪了,只是冷冷说:要是天书在我手里,我能做的比任何人都好!
徐少浊:可是,没有要是啊,天书不在你手里啊。
谢司涉:
这种人公子为什么要留他活着!真的不该杀了吗!
起了杀心,谢司涉逼近徐少浊。
徐少浊看着朱固力的尸体,有些茫然。他本意是把吴亥的事告诉朱固力,可现在朱固力死了,他告诉谁?
要不跑吧?干脆跑得了!
对啊,其实还可以跑,抢一匹马,跑回军营!
这念头一起,徐少浊立刻动作,二话不说掀开营帐撒腿就跑。
嘿,这反应怎么忽然又快起来了?
谢司涉把手里转着的刀收回腰间,急急把地上两具尸体暂时藏于床下,跟着就追了出去。
现在只有徐少浊知道朱固力是谢司涉杀的,谢司涉不可能留下他。
一个跑,一个追,两人在吴军军营追逐起来。
谢中郎,发生何事了?!路上的兵士们看到了,都提起手中武器,询问谢司涉这是怎么一回事。
谢司涉恶人先开口,直接诬陷:抓住他!这是燕军派来的奸细,估计是来刺杀大帅的!
徐少浊一边跑一边大叫:你可要点脸吧!
路上的兵士们面面相觑,没多做纠结,和谢司涉一起开始追着徐少浊。
徐少浊武功不差,轻功也好,不说这些兵卒们,就是谢司涉也不能轻易追上他。谢司涉心里咯噔了一下,要是这么下去,真得让徐少浊给跑了。
可惜,跑的了谢司涉,跑不了吴亥。
吴亥刚回到军营,等在外面的护卫就把谢司涉说的狗丢了禀告给了他。立时,吴亥就明白出了什么事:徐少浊的事情暴露了。
凤目微冷,吴亥往朱固力的帅帐去。
刚迈开腿,他听到了混乱嘈杂的声音爆发开来,往嘈杂处一看,正看到徐少浊踏着营杆,轻功略起仓皇着在逃窜。
这还能给徐少浊逃了?吴亥点起脚尖,白衣猎猎,身手迅疾,在一片惊艳的仰望目光下,不费劲地把徐少浊给拿下了。
众兵士:!!!这么厉害的吗!!!
动静太大,军营中其他几个小将和参官也走了出来,聚集到一起,他们看到吴亥公子手里擒着个可疑人物。
互相看了看,李将军说:出什么事了?快去把大帅请来!
趁着混乱,谢司涉脸色难看,凑到吴亥身边,长话短说,低声耳语把帅帐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吴亥。
听完,吴亥目中倾寒一片,凉凉在谢司涉脸上扫过。
谢司涉:
一派嘈杂中,吴亥清冷的声音响起:诸位大人将军,这是燕军的将领徐少浊。
燕军将领!?
燕将徐少浊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有奸细!?
李将军急了,催问吴亥;公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被吴亥钳制的徐少浊手脚并用,拼命挣扎,见有个能主事的威严将领,张嘴就要说话,却被按在后颈上的手猛一拍什么话也没来得及说出口,可怜的徐少浊被吴亥给弄晕了过去。
暂时解决了这个不安定的祸患,吴亥淡淡说:军营之中,有和燕军勾结的人。
什么!?
谁!!
吴亥拒绝了谢司涉要接过徐少浊,自己拖着他往朱固力的营帐走,一边走,一边说:有些事情可疑,本公子亲自去查了查,果然,发现了端倪。
又是燕营的将军,又是什么端倪不端倪,事情突然扑朔迷离起来。众人跟着这位年轻的贵胄,一起去到了帅帐。
进了帅帐,横躺在软塌上一动不动的朱固力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有以为大帅是在睡觉休息的,有心头浮上不详预感的,一时间,没一个人敢先开口。
谢司涉咳了两声:大帅他死了。方才我来请示大帅,才发现大帅死了,又被外面的声音吸引,没顾得上,就去追可疑的人去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