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进宫后大概是唯一做的个正确决定,江靖越拈起旁石桌盘中的一块桂花酥,对着人甜甜一笑了道:荷月姑姑,你侍我真好。
听到这句话的荷月垂于身侧的手微颤,对面人真挚而诚恳的眼睛,她有种无地自容的愧疚感。
自己如果真待他好,就不会每天按照着皇上的命令对他下药了,自己对不起王妃的信任,对不起死去的王爷。
小小世子我还有事,你先吃。
无法在这双纯良过份的眼睛注视中待下去的荷月,有些难堪的垂着头道完这席话后就转身离开,微有踉跄的脚步看起来慌乱不已。
边咬着手中的桂花酥,江靖越边不解的看着远去的人,眸中满是不解,为什么他总感觉这段时间荷月姑姑总躲着他呢?
唔,不懂,还是不管了,他今天有一大盘桂花酥吃。
看着石桌上那满满一大盘桂花酥,江靖越高兴的一双眼睛都眯了起来,阳光照耀着他微显稚嫩的侧脸,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极了只馋馋的小懒猫。
正待江靖越抱着盘桂花酥吃的好不开心时,忽的一缕空旷的弦音自不远腾空而起,曲折悠扬,音若空谷幽兰。
手中拈着桂花酥的动作微滞,江靖越忽的记起,自己不久前迷迷糊糊中好似也听到过这阵悠远的琴音,然后他想娘亲,想父王,想回家,最后眼睛都哭肿了。
侧过头,他将视线投向音律飘来之处,那是仅有一墙之隔的偏殿。
那块住着的人除了咱们外,都是它国的些质子与暂时不能杀还有用的俘虏,千万要离这些人远一点
第一天入住勤风殿时,荷月叮嘱的话在耳畔历历在目,言语间的郑重丁点不输那天他去向皇上请安的模样。
但许是因为那天迷糊间让这阵琴音勾起了王府曾经无数美好的回忆,这刻的江靖越突然对那头弹琴之人产生了一种莫大的好奇。
将手中的桂花酥三下五除二塞到嘴中,江靖越起身走到一旁的宫墙处,抬头看着那足有他两个人高的宫墙有些犯愁,怎么才能过去呢?
思考了一下,江靖越想到了房中的椅子,眼睛一亮立刻跑到内屋,将椅子全部搬了出来,然后放在墙边垒了好几层高。
看着那垒高的椅子,他立刻笑着手脚并用的往上爬,脚下虽是摇摇晃晃的,但好待是足够高,两手颤颤的扶着墙,江靖越总算是勉勉强强的站了起来。
顺利将视线投到了那边的宫殿的江靖越,在看清那一墙之隔那头的画面时,方才还因终于扶到墙弯着傻乐呵的眸,蓦地被惊艳瞪的滚圆。
但见不远梧桐花开树下,白衣男子十指纤纤若蝶,婉转悠扬,清泠不绝于耳。
树下男子样貌生的极为俊美,丹唇皓齿,肤若凝脂,淡然疏离的眸轻敛,长睫拂落在眼睑,流泄仿若青辉映月。
如墨般的长发只用一根白绸束于脑后,周身未著丁点多余配饰,但那一身清冷风姿,指尖余音环佩,就足以令人再也无法移开眼半分。
江靖越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长的这么好看的人,更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琴曲。
看着那张沐浴在斑驳一片光影中的侧脸,江靖越想,天上的仙人大抵就长这样了吧。
正待江靖越对着那张好看的脸发呆时,忽的,他就见视线中的男子脸色蓦地一沉,纤纤十指猛的顿止的同时,侧头喝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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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尊师重道的重要性5
完了!被发现了!
这是听闻话落江靖越头脑中冒出的第一缕念头,几乎反射性的心虚的他立刻蹲下身子去躲。
可要知脚下本就晃悠,这突然一动作下,他只感脚下一恍,整个人噗的一声朝下坠去。
啊!
字还未出口,被就江靖越反射性的用手捂住,然后一阵噼里啪啦中,他跟一堆不稳的椅子摔作了一团。
本来琴弹的好好的,顾唯舟就感自大门处射来束令他极不舒服的视线,反射性喝出话语的同时,他扭过了头,见到了不知何时站于大门处的华服男子。
然而,还不待他猜测这锦衣男子是谁时,他忽听隔壁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那架式活像是在搞强制拆迁。
所以,那作死的孩子又在隔壁捣鼓什么?
念头不过一瞬息,顾唯舟望着不远大门处眼神危险的男人,冷着眸道:这里不欢迎外人。
听到这话,江怀瑾勾了下唇,这皇宫内院有什么地方是敢不欢迎本皇子的。
觉察到人的称谓,顾唯舟的眼神更冷了,要知如果不是大敖,他可不还是云湛高高在上的皇子,而这会的他却只能是个阶下囚。
看着不远白衣男子冷冽如霜的脸,江怀瑾眸中是半分不掩饰的浓烈兴趣。
今天他本是来找那天害他被斥的江靖越的麻烦,却不想刚走到这门口就听到了自里传来的悠扬琴声,稍稍向下人一打听,他知晓了这间偏殿主人的身份,云湛质子苏青离。
作为大敖皇子,江怀瑾可没少听过苏青离这个的名字,传言他出生那天云湛天降异象,百鸟朝凰,而他也是自小天姿聪颖,一手琴音令大敖最出色的乐师都叹服不已。
但听的最多的还数他的绝颜风姿,传言这苏青离长了张无论是男人或者女人见之都会忍不住倾心的脸,举手投足,一颦一笑胜世间风景。
作为从小就爱美人的江怀瑾来说,可不是要来亲自瞧瞧被众人传的似仙人般的苏青离。
而就是这么随意的一眼之下,却令他惊艳到忘却呼吸。
树下弹琴男子气质若冰,面染疏离,五官轮廓精致他毕生所见,无论是轻转垂目,亦或者面若冰霜都似画中而来。
眼见人眸中的不知明情绪愈发浓厚,顾唯舟的脸色也愈发冰冽,知晓自己身份敏感,与这人再多说废话也讨不到任何好处,他抱起石桌上的古筝,转身就往内堂走。
只是这边走,他也不忘刺人一句,不想泱泱大国皇子,竟也只是这般市井之徒。
听着这清冽嗓音中夹带着冰霜渣子的话,江怀瑾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是莫明觉得自己被愉悦到了。
因是皇帝最爱的皇贵妃所出,再加上自小身体有些不好,江怀瑾可以说是受尽皇帝的宠爱与整个皇宫的高捧,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过话,更没有人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无视他。
突然所见这个人,跟他以往碰到的人是哪里都不一样,新奇的不得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对方还长了那十足对他胃口的脸。
只是江怀瑾不介意,不代表其它人不介意。
一听顾唯舟这般丁点不留情面的讽刺,江怀瑾身边的跟班立刻怒了,冲着人的背影就喝道:大胆,竟敢这么跟我们四皇子说话,你以为
噗通
一脚将耳旁叽叽喳喳的人踹开,江怀瑾脸满阴戾,谁给胆子你说话了。
奴才知错,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听着耳畔的声音,江怀瑾脸上尽是不耐烦,冲着身后人道:聒噪,拖去喂狗。
是。立刻有人应和着上前,将人的口鼻捂住,在人挣扎的泪涕一脸中,将人给拖走了。
嫌恶的对着身后的人下完命令后,江怀瑾再次将目光移向了不远,那扇在方才功夫合上的大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