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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祖宗与大魔王——文月莲(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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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挨刀的洛闻笙:什么都不知道就少说话。

连带着受了陈妈那份训的贝叔闭紧嘴巴。

早就嗅到了一丝异样气味的秦文宇暗暗得意所以他才闭紧嘴巴不吭声。

这事儿,说南说北都是错。他就看戏,绝不掺和!

等一切尘埃落定,支持主子就得了。保住饭碗要紧。

洛闻笙回卧室休息。

他想去宁远那儿陪他多说会话,却不知道说什么。想工作,脑子里全是宁远。索性把自己关进卧室。

不过近来洛家跟白家之间起了一些争端,虽然主要负责人是洛闻笙的大哥洛闻笛,但洛闻笙也得在暗中全力支援。在卧室里烦心了没一会儿,洛闻笙就被一个电话叫出去,处理让他更烦心的事儿了。

等宁远整理好心情,想找洛闻笙亲近一下,消灭这段时间制造出的疏离感,才知道洛闻笙又出门了,晚上回不回家不一定。

宁远有点失落。但一想到回途时那一瞬间洛闻笙流露出的情不自已,他又开心得满床打滚。

等到了十点,洛闻笙还是没回来。宁远鼓起勇气发了条信息,洛闻笙回复得很快,但只有三个字,早点睡。

宁远睡不着,辗转反侧半晌,爬起来,打开台灯,翻开一个全新的,看起来有些厚重的笔记本,写日记。

宁远偶尔会记日记。大多时候记在手机里。偶尔会写在纸上,但过后一定拍照留存,把纸件销毁。

现在,他只想一笔一划地在纸上写。宁远觉得手机里那些冰冷的、没有灵魂的字符不配记录他即将写下的内容。而传统的方式总是天然具有正式感、厚重感。

记录可以梳理思绪。思绪会顺着已经写下的文字溯流、蔓延。

宁远原本还对自己保持的感情持一定的自我质疑,他也在不停地摇摆,怕自己只是因为突然失了依靠而误解了自己对洛闻笙的依赖;怕自己只是因为听闻过许多同性之间的秘闻而误解了自己对洛闻笙的感情;怕自己只是因为不经意间看到了那部钙片而对洛闻笙有了不该有的幻想

可当这十年来的往事自笔尖倾泻而出,他看着那洋洋洒洒的文字,终于确信,他从没误解过什么。

相反,是他顿悟得太迟了。

手中的笔似是不受宁远的控制,在精美笔记本的横线间一路狂奔到十一点。宁远手腕酸痛,生物钟也在不停地捣乱。他懒得收拾,把笔往本子中间一夹,合上笔记本,塞到枕头底下,睡觉。

洛闻笙去了洛家本宅,大哥洛闻笛十分客气地留他,三弟,别回去了,这么晚了。

洛闻笙穿上外套,同样客气地笑着告别,谢谢大哥好意。我那边还有点事儿。

已经后半夜了?洛闻笛显然对洛闻笙口中的那点儿事儿很感兴趣。

洛闻笙笑了一笑,没有回答的打算。

他整理好衣装,侧身郑重地向坐在沙发上的洛成弘告别,爸,我回去了。您早点休息吧。

回去。洛成弘重复了一遍洛闻笙的用词,说道:是家的地方才用回,看来,这里不是你的家?

爸。洛闻笙百口莫辩。

也确实没什么好辩的。

洛成弘抬起夹着烟的手指轻轻晃晃,制止他,行啦。常回来。别总有事儿的时候才跑回来,没事儿的时候也常回来。你的房间一直给你留着呢。等过了年,你结了婚,怕是能回来的日子就更少了。

这婚怕是结不成了。

这个想法毫无预兆地冒出来,差点直接从洛闻笙的口中跑出去。

洛闻笙暗暗心惊,对着父亲和两个哥哥温顺地笑了笑,说:好。

车子跑上公路,窗外是厚重的夜色。

倦意袭来,洛闻笙合上眼睛,好不容易赶跑盘踞在脑海中的工作,家中少年的音容笑貌便在一瞬间占领了全部的思绪。

洛闻笙蹙起眉心,觉得不如继续思考工作的事,可是无论如何召回,工作大军都被单枪匹马的少年打得落花流水。

洛闻笙捏了捏鼻梁,抬脚走进大门。

他以为宁远会固执地等他回家。他一直记得宁远对他说过的那句你别回来太晚,我在家等你回来。他还因为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让他心烦意乱的少年而在门外踟蹰片刻。

结果那个小没良心的已经睡觉去了。

该不会,又像去年的这个时候,把自己锁起来偷偷的哭吧?

洛闻笙把外套交给贝叔,轻手轻脚地上楼,试探性地压了压门把手。嗯,还是没锁。

去年他回来的时候一身烟酒气,洗了个澡,再过来就被这小祖宗锁门外,隔着门软硬兼施地哄了半天,今年他没抽烟没喝酒,那就直接进吧?

卧室里的小夜灯亮着。棉被下的少年睡得很恬淡。

洛闻笙在床边默默地站了会儿,舒心一笑。

正准备离开,宁远突然翻了个身,洛闻笙瞬间很慌,下意识地想弯下腰去藏起来不过多年的仪态修养阻止了他。

睡梦中的宁远拱了拱被子,一条腿骑着,双手把被子往怀里抱了抱,不动了。

紧张得屏住呼吸的洛闻笙这才活过来。

他摇摇头,轻手轻脚地慢慢扯出被子,给大半个身子露在外边的宁远盖好。

再起身时,突然发现宁远原来压着的那半侧枕头,因为重新蓬松起来,而露出了原本让人无法看见的笔记本的边角。

洛闻笙鬼使神差地抽出笔记本,凑近小夜灯,翻开。

第52章生日

宁远背对着洛闻笙,装睡到浑身肌肉发僵。

宁远睡觉很轻,一点响动都会醒。不过洛闻笙进门时没发出一点声响,那阵他确实不知道。他醒过来,是因为洛闻笙帮他盖被子。宁远很享受,又有些羞涩,在迟疑要不要醒过来的时候,他听到了纸张摩擦的声音。

一瞬间,他意识到,是自己压在枕头下的那本日记。

他想让洛闻笙看下去。因为有些话,不是那么容易说出口。

他不想让洛闻笙看。因为怕自己文笔不好、用词不够精准、语言不够优美

两相比较,后者算个屁。

只是这种情况下的装睡,太过煎熬。

洛闻笙就坐在他身后,没有一丝响动。呼吸声几不可闻,连翻页的声音都要仔细辨别。

这种极致的安静,让装睡的宁远愈发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枕头有了一些微弱的翻动感,然后就又没了声响。

又不知过了多久,宁远实在忍不下去了,猛地翻身睁开眼,才发现洛闻笙早不在了。

宁远静坐了一会儿,掀开枕头拿起日记本翻了翻,部分片段忍不住又仔细看了一遍,自己有点感动。

洛闻笙,你要是不动半点儿心思,你还是人吗?

宁远合上日记本,睡觉。

接下来的几天,无风无波。

但不能说一切如常。打从宁远把事儿挑明,这日子就过得别别楞楞的。只能说,眼下这种别楞的日子,跟前一阵没什么不同。

宁远不太开心。因为马上就是他的生日。

生日过不过都无所谓,他只是热切地期望,洛闻笙能在那天有点什么表示。

小远,跟你家叔叔说说,明儿来宿舍住。课间的时候,陆初临和童辛围过来。

干嘛?宁远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口问。

陆初临轻轻推他一把,啧,明儿不是你生日吗?哥儿们给你安排了点余兴节目。说罢,他冲宁远挑挑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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