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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好看的前男友——青琐(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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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林蓝听后好一会儿没回话。

这样啊,是觉着我人傻钱多吗?她笑了笑,唉,那妈妈以后有钱还是自己花好了。还以为跟着那些阔太太闲着没事玩玩投资挺有趣的,合着真是跟我俩闹玩呢,这些人真是不实诚。

看她有些失落,宋希言说:妈,您要是觉得跟她们玩得来,继续来往也没什么,不谈钱就是了。

还是算了吧,一想到她们是为了我的钱才接近我的,心里就膈应。说着她就笑了起来。宋希言问她笑什么,她说:你不觉得你妈刚刚那句词有种十年前流行的霸道总裁脑残文的味道吗?

她一说,宋希言咂摸了一下,还真是。说完母子俩对着头呵呵笑了半晌。

钱是个好东西,也是个坏东西。笑够了,赵林蓝突然这么说,昨天我听你高叔叔说了,单何的事。这孩子本来挺好的,可惜这几年纸醉金迷,弄得昏了头。这下连人命官司都闹出来了,这辈子也算是完了。

您还听说什么了?大姐走前给赵林蓝留了好几个橘子,吃着解闷。宋希言动手又剥了一个。

还听说你俩闹掰了,十一年的同学朋友,怪可惜的。我记得去年他升任总监的时候,董事会大多都不同意,还是你非要提拔他的,结果人提上去了,你也挨了董事会一顿敲打。这事他是不知道还是怎么着?居然还对你不满意。这孩子以前也没看出会这么贪啊,想想不光是可惜,还挺可气的。

宋希言给气鼓鼓的亲妈喂了瓣橘子,语气里没带出什么情绪:那事我确实没告诉他,当时怕他心里多想,也是我觉着他能胜任。算了,不说他,橘子多好吃,吃橘子。

赵林蓝又被他喂了一瓣,反正手上扎着针哪都去不了,她也就只能动动嘴皮子了:说来说去还是然然好。听你郑叔叔说他这几年一直单着,一年打听你好几回。你郑叔叔就忽悠他,说你结婚了,有孩子了,还把你和馄饨的合照发给他看,你看老郑这几年也是做了不少缺德事了。谁承想,我们老的还是熬不过你们小的。

对了,她一边吃着橘子一边说,你们什么时候和好了,把他带到我那去,我给他做梅菜扣肉,然然从小就喜欢吃我做的,每次盘子都能给我舔干净喽。

宋希言基本在一旁默不作声,偶尔应几个字。赵林蓝却也是自己闲着没事念叨念叨,压根没指望这儿子接她的话。

挂完水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宋希言领了药,开车把赵林蓝送回家。医生说要再观察一晚,可能还会有低烧,宋希言就在妈妈家里住下了。

赵林蓝的大半生一直活得潇洒自在,人到中年也不想做一个成天对着儿子唠叨的老妈子。她认为儿子年纪不小了,他们应该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所以母子俩不在一起住。

把妈妈送回房间躺好,宋希言进了厨房,煮了碗青菜肉丝面。最后又煎了个荷包蛋铺在面上。

赵林蓝躺在床上,怏怏的,快要睡着了。宋希言把她扶起来,看着她晕乎乎地吃了面,又把药吃了,才扶着她重新躺下。她临睡前迷糊着催宋希言去睡觉,话还没说完,人就睡着了。

宋希言坐在了她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没走。

夜里赵林蓝果然发了低烧,宋希言给她喂了水,又用温毛巾给她擦拭了前额和腋窝,前后忙活了好半天,温度好歹退了下去。

低烧退了,赵林蓝却被儿子折腾得醒了一半。她迷迷糊糊地跟宋希言说:言言,妈妈年前出去玩,去找然然了。其实,妈妈是跟他一起回来的。

宋希言一惊,却没说话,安静地等着她的下文。

他不知道你的想法,怕你不想见他,不太敢回来,一直等着你先联系他。但是等了好几天都没等着。我说再等下去都要过年了,你也是想着他的,回来的时候就把他带回来了。妈是不是有点多管闲事?

没有。宋希言说,反正早晚要回来的,总不可能老死在外边。您别说话了,天亮还早呢,睡吧。

昨天你那么生气,还说了那样的话妈妈跟单何不一样,妈妈爱花钱,但是妈妈不贪钱。妈妈昨天反思过了,自打家里有钱了,这些年我每次跟你说话都离不开要钱两个字,我以后会改的。赵林蓝打了个哈欠,其实也很困了,但她最后还是念叨了几句,我这人这辈子活得自私、任性,不受拘束,不听管教,是个一个人过的命。你不一样,你得有人陪着

三舅舅说得没错。赵林蓝一辈子受宠,养得性子娇纵。少时生活条件太过优渥,无远虑也无近忧,导致她目光不长远,是个只会享受当下的人。在钱的事情上,也是有一分花一分,有一角花一角,就算给她几千万,在她手里也撑不过半年。

她并不怕山穷水尽,因为心里清楚,只要亲人们有一口吃的,就不会缺了她的那半口。若是用外婆的话说,那就是幸亏家里不缺钱,否则她无疑会成为一只只会吸血的蚂蟥。

赵林蓝其人,从年少时就不走寻常路,她七拐八拐走出来的人生严格来讲是有些失败的。但她的确是个能及格的母亲,她爱自己的儿子,所以比起看着儿子孤独终老,她宁愿他做一个同性恋。

宋希言伸手把床头灯关了,坐在椅子上没动,一点睡意都没有。

初六下午不到五点,宋希言把车停在小来福附近的停车场,按了按额头,没精打采地上了二楼。梁晓飞说得对,快三十了,该稳重一点,熬夜通宵什么的真的要不得。

到了预订的包间,一拉开门,齐刷刷二十多双眼睛看了过来。包间内安静得异常,宋希言被盯得一哆嗦,这是怎么了?

他一开口,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铺天盖地的谴责声差点把他轰出去。宋希言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通宵的脑子有点麻,这么多人一起说话,他愣是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你们在说什么?

郑自然在这时走了过来。宋希言刚刚都没注意到他也来了。只见这厮笑得一脸无奈地说:他们说,前几年聚会上,你跟他们说我死了。

宋希言更懵了,我有吗?

郑自然点头,我之前进来的时候他们是真害怕,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的。又对宋希言说:解释解释?

宋希言没话说了,他都不知道还有这么回事,让他怎么解释?

包间里的老同学们仍然愤愤不平,紧盯着宋希言要个说法。正僵持不下,梁晓飞这货来了,同学们好啊,外边真是太堵了,我这差点迟到了!哎你俩站门口干嘛呢?

宋希言转头幽幽地盯着他,一手指着郑自然,问:我说过这人死了?

梁晓飞脸上的表情裂了。他好一顿结巴,才凑了个完整的句子:那个那个有六年了吧,你当时喝大了,喝得说胡话了。我还以为你记得呢。

宋希言一阵头疼,那你怎么也没提过?

梁晓飞嘟囔了句:你都说他死了,谁闲着没事敢在你面前提这个?

这话被另外两人听了,一时间表情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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