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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随便收拾了一下?,岑夏带季晚卿到楼下?散心,她其实老早就想告诉江鹤真相的,季晚卿每一次都强烈阻止。
两?人依偎在长椅上,岑夏商量:“姐姐,要么我?们跟江总说了吧,每一次看她那样,我?真的好难受。”
季晚卿脸贴在她胸口,声音很弱,但很笃定:“夏夏,不要告诉她,让她恨着我?们吧,她才25岁。”
岑夏一愣。
季晚卿说:“有一次,我?们去展厅做汇报,她在台上讲东西,中途有个文件没传,我?从?她电脑里找,不小心翻出来一份遗书。”
……
夜幕逐渐降临,灯光倒映在湖面上,被风吹起波澜,岑夏抱着季晚卿,告诉她原主当年自杀的细节,身后扑通一声,二人闻声回头。
江鹤跪在地上,一身酒气。
岑夏过去扶她,季晚卿也跟过去帮忙。
她仰头,看着她们,微微扯了下?唇角,声音除了宿醉,听不出什么异常:“季晚卿,岑夏,我?没走,我?潜伏在你们身边,监视你们,我?没有走!”
她俩彼此对视一眼,心里松了口气。
岑夏说:“姐姐,她应该是自己一个人又偷偷跑回来的,我?们把她带到客房吧!”
她跟季晚卿一人一边,把人架回房间,放床上。
江鹤醉的不省人事,岑夏给她脱鞋子,季晚卿找热毛巾擦脸,折腾半天?,才将人安顿下?来。
今晚不能把她一个人放房间,季晚卿看着她,岑夏整理沙发,两?人准备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一会儿,江鹤在睡梦中呢喃:“夏夏,我?的夏夏没有了……”
她声音太小,季晚卿没有听清,将身子凑过去一点,听见她说:“她们以?为我?醉了,可是她们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夏夏真的不在了,为什么我?还活着。”
季晚卿当即愣住,好几秒,她喊岑夏的名?字。
岑夏停下?手中动作,走过来,发现季晚卿脸色惨白地站着,她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一点:“怎么了姐姐?”
季晚卿被她抱着,悬着的心有了着落点,她缓了会,轻轻抬手。
——夏夏,她都知道了,怎么办?
岑夏看着她的手势,后知后觉看了眼床上的人。
江鹤没再胡说,只是眼角有大颗大颗的泪珠滚下?,打湿了枕头。
那一夜,她们几乎全程没有合眼,只是江鹤没有再闹,她睡的很乖,很安静,次日一早,依照上班的生物?钟醒来。
看到季晚卿在床边站着,她大脑空白了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季家,随后展现出平日里的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