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烟却拉了玉溪,“你分明另有所侍,如今不离不弃,四娘感激不尽。”
玉溪微微张嘴,一阵哑然。
丁烟却笑了,“此时提起,绝无他意,拜托你了,玉溪。”
言罢,她将被褥拉过鼻尖,转身背对大门。
玉溪盯着她的背影怔愣良久,才将门替她带上。
灵台中丁嫣的元神在退烧后就已沉沉睡去,她也不舍得将小姑娘闹醒,乖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方才丁烟消耗了不少精力,而这小船一阵左摇右晃,飘飘荡荡,弄得丁烟也不由得入了梦。
......
整个人恍若浸没在温润的水中,却动弹不得。
眼前迷迷蒙蒙的一片,远处影影绰绰的两团红色。
往身下一看,她正悬在空中,前方是座巍峨的山,依稀能辨认出,山头上的那两抹艳红色是两个人影。
他们在干嘛?丁烟想靠近一些,就能看得更加真切。
“还没到时候呢。”
谁在说话?她回头一看,只有片片云雾。
拨开云雾继续向前,背后却被无端拉扯着,那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还没到时候呢。”
到底是谁?她挣扎着想要转过身,却听到有人在唤她。
“妖精姐姐?”
......
“妖精姐姐?”
“是谁?”
“是我啊,妖精姐姐。”那声音带着哭腔,仿佛就在耳边。
“妖精姐姐,你还在吗,四娘该怎么办才好?”
刚才一阵就跟鬼压床一般,丁烟总算开眼一看。
小姑娘已不在船上,反而坐在一间厢房里。
丁烟下意识放出神识朝四周探查一圈,覃彧所在的那张画完好地放在厢房中间的案桌上,她松了口气,“怎么了?”
“阿钰他——”丁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阿钰他被我爹爹下了蛊,现在已时日无多,我该怎么办?”
养暗卫下蛊,再正常不过的手段,但丁烟不可能这么刺激人家小姑娘,她只能安慰道,“既然有下蛊之人,定有解蛊之法,凡是都有一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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