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丈夫人蠢,每次被廖老九一哄,一点猫尿一喝就全数被借走,前前后后加起来超过了两百块。
她虽知道有这笔账,可是去年前年让子弹过的那么苦,丈夫都没法子收回来那笔钱,现在更加的不可能,每次都是用这个借口出去混。
心底在摇头,可她已经麻木,只能说,“好。”
好,或者不好,自己也拦不住一意孤行的丈夫,既然如此何必阻拦。
她不知道身边的丈夫已经换了芯子。
青川小心翼翼的从床上爬起来,自己下炕,还给边上的大闺女小闺女掖好被角。为了节省柴火,加上杯被子不够,一家六口都睡在一个大炕上。
家里的孩子穿的都破破烂烂,四个孩子只有一套棉衣,出去的那一个才穿。两口子倒是一人一套破旧不堪的棉衣,棉鞋。
他起身的时候,大儿子大闺女已经醒来,小心的翻身,看向已经走出去的亲爹。
到了中间的厨房兼客餐厅的,他麻利的加柴火,舀水洗脸,火炕连着中间的大灶,锅里也是一锅的水。
洗漱完毕,又给自己吞服下一颗丹药,修复原主的身体。挑着水桶,去了水潭挑水,水潭已经结冰,冰层很厚,但难不到他,吃了丹药的他除了修复身体以外,还有力气大了不少,几下就勘破天天挑水的老地方,着这地方的冰层,是最薄弱的。
很快的家里的两口大水缸挑满,他才挑起家里的箩筐,拿上盖子,盖上箩筐,挑着空空的箩筐就出发。屯子里离石市远又不远,走山路翻山而去就是十里路,但走村外的公路就要绕一段路,屯子里出去十里是公社,公社离市里是二十里左右。
山路不是那么好走的,很危险。屯子里的人出行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走公路。原主林青川就是那贼懒的百分之一。次次都是走山路,胆子大的很,他别的本事没有,唯独胆子大,还有他上山下河跟回家一样的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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