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竹笑出了声。

棠竹："“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气氛逐渐缓和，放下境地之别，她俏皮灵动的声音仿佛让他回到了几年前，她刚进王军的时候，和跟他在炉灶边谈家长里短，人生理想的烧火小丫头。不知不觉间，周生辰疏冷的目光里染了一丝暖色。

……

翌日的大朝会上，棠竹吩咐侍卫带着昨日刺杀她的刺客上殿。

这些人被五花大绑着，每个人左手上都残缺了一只小指，血液已经被处理凝固成暗色，却依旧令人心底发寒。

龙套："“陛下，您这是？”

出声的是刑部尚书，戚氏现今当家的。

此人攥紧了笏板，低着头半点不敢看上头的棠竹。

棠竹被冕旒遮掩住的脸色晦暗不明，让本就寂静的大殿上，气压低到冰点。

棠竹："“不过是西北蛮夷派来的刺客，戚卿紧张什么？都快把笏板捏碎了。”"棠竹："“朕昨夜审问了一夜，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戚卿作为刑部尚书，应该比朕这个愣头青有法子吧。”

不知不觉就到殿外的周生辰听了半天墙角，也听出了些端倪。

棠竹尚可对戚太后不打不骂，却揪着个戚尚书不放，怕是昨夜那些刺客就是戚家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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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竹："什么不打不骂，朕只是怕脏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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