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竹被吓了一跳，赶紧举起双手，眼神在月光下闪着无辜的光。

棠竹："“起灵，你原来也会拿刀抵着我的脖子？那礼尚往来，我是不是应该拿无双对着你？”

她声音轻柔，仿佛情人在耳畔暧昧的低语，又是远处高山上飘渺的风声。

张起灵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不清其中情绪，似乎很平淡，如他这个人一般清冷。

棠竹："“你在怀疑我？也是，我的确挺令人怀疑的。”

棠竹自说自话。

棠竹："“你忘了，真是可惜，你如果不忘了，就不会拿刀对着我。”

这话仿佛戳中了眼前人的痛点，他久而不变的神情起了些波澜，手中的黑金古刀握的愈发紧。

棠竹："“其实，我今天挺想知道，你舍得吗？”

棠竹陡然用认真的目光看着他，似乎真的好奇这件事。

她似乎总是执着于这个问题。

陈文锦："“她不是。”"棠竹歪了歪头，看向黑暗里隐约的人影，有些被扰了兴致的不悦。

棠竹："“你是谁？”

陈文锦："“你不认识我了？”

黑暗里的人走到他们面前，一个满身满脸涂着泥的人，而且这些泥已经有些发干，龟裂成一块一块的。

棠竹抿了下嘴，有些不适应。

她们俩在纠结这个问题，张起灵已经收起了黑金古刀。

陈文锦："“我是陈文锦。”

棠竹脑袋里冒出个问好，陈文锦若是现在还活着，也应该是个四五十岁的人，可这人听声音，身姿挺直，怎么想都是个二十几岁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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