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棠竹令徐奂也心生畏惧,这样的棠竹似乎比龙颜大怒的皇帝还要让人胆寒发竖。
徐奂:"“徐铮是不是已经把你所知道的交由了陛下?”
按照徐铮的行事风格,大抵是如他猜想的这样。
棠竹:"“是,所以,或许祖父去请辞,徐家还能保留一线生机。”
她这话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也是好言相劝。
徐奂听了一股怒火直冲头顶,从椅子上跳下来,伸手就要去打她,可被那双黑沉诡谲的眸子盯着,他身上的血液就似凝住,抬起的手也悬在半空。
徐奂:"“徐朗,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好闺女!”
徐奂:"“要反了我徐家啊!!!”
徐奂横眉立目,却不敢对棠竹发火,只能将怒火转移到徐二爷身上,还跪下地上的徐二爷战战兢兢,嘴唇嗫嚅,要说的话都哽在喉咙里。
棠竹:"“你在朝中徇私贪墨,徐家列祖列宗可都看着呢,若徐家白白断送在你手上,看你要底下如何和他们交代!”
棠竹现在完全不似个晚辈,反而是在批判,一字一句都让徐奂心朝下沉。
古代士族注重门楣荣辱,更恐惧死后遭先祖唾弃。
瞧着徐奂逐渐迷惘的眼神,棠竹深呼了一口气,语气软了软。
棠竹:"“孙儿信你当年入仕时,亦想建功立业,造福万民,只是被黄金富贵迷了眼。”
棠竹:"“悔之尤不晚,边疆的军民需要粮草,若真被敌寇破了城池,到鹿走苏台之时,这些金钱又去哪儿花,徐家家破人亡,又剩了什么?”
棠竹:"“有国我等才能安稳,才能守住一片安乐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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