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今天教我的弟弟记下了,必会把大兄的话记心上。我今儿请大兄喝酒如何,我知道二姐夫在城外有家庄子,二姐姐带着吉儿来避暑了,咱们今晚带上好酒就去他们那里如何?”
秦可卿的丈夫米兴以前是六王府的侍卫,算的上是六王府的门人,六王世子去了他家里谁也不能说出点什么,于是,不顾天热,司徒越给皇帝报了一声带着弟弟美酒就去了米家的庄子上了。
秦可卿已经怀了第二胎,如今来庄子上是为了养胎,城里太热,她有点受不住,加上吃饭没胃口,整个人蔫蔫的。
看到姐姐和弟弟来,当下来了精神,挺着肚子去厨房门口指挥着,盯着厨娘们务必整治一桌子美食出来。米兴也是高兴,带着吉儿给两个人请安,吉儿已经有两岁多了,整个人伶俐的不得了,小嘴特别的能说会道。舅舅舅舅的叫着,惹得承岳抱着她骑了一会马,小姑娘一点也不怕,直嚷嚷着说小舅舅的马比爹爹的马跑的快。
“我前几天回去看了看老爷,大夫说了,只管备着棺木,人已经不中用了。这会钟弟才刚刚起的身来,日日拄着拐杖去守着。”
“不是前几天还和人喝酒的吗?怎么就这么快人就不行了。”
“大夫说是底子早就坏掉了,如今遮掩不住,人就倒下了。京中有名的大夫都请了一遍,都是一个说辞,太太如今也是难受。”秦可卿抹了一下眼泪,“哥哥什么时候回去看看,怕迟了,人就没了。”
第二天,司徒越一早趁着凉快去了秦家。
秦邦业果真快不行了,躺在床上,脸色枯黄,几度水米不进,屋子里密不透气,一股子味道让刚进去的司徒越差点吐出来。
秦夫人出了屋子,和司徒越站在走廊里面。
“大夫怎么说?”司徒越问她。
“城北的郭大夫如今还肯出药方,就一样,一天喝一碗独参汤,吊着命吧。”说完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参我那里有,娘只管打发秦贵亲自去取要多少都行,熬药这事不假别人之手让秦贵代劳了,我就怕到时候参没进老爷嘴里让那些刁奴们拿去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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