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的侍郎们当然是不敢轻易许诺,哪怕是有哪位王爷居中说情,也不敢吐口,每个人都说若有急需,去找荣王,没有他的手书和大印,谁也别想从国库里提出来一两的银子。
还真有那种自以为脸面大的,请了北静王去司徒越那里说项。
承岳的婚期在三月,一些琐碎的事情已经开始准备了,司徒越在大婚当天是要陪着六王给宗室们敬酒,她负者执壶,为了避免出错,司徒越带着一干家将和王府官员在演练这个。
封高亭正指点司徒越该怎么倒酒,怎么说吉祥话,侍卫通报说北静王登门了。
“本王和他没什么交情啊?”
“北静王一向是和那些开-国的功勋之后走的近,他们家祖上也是那时候的人物,估计是那些人有所求,故来找王爷探探路。”
“八成是来借银子,到了年关,各家开始攀比,自然是想着多准备一些银钱好过年。”这几位是王府的幕僚,司徒越也需要一些幕僚处理来往的文书起草一些奏折之类的,她的学问,估计现在还没她名义上的徒弟林瑜高。
司徒越换了见客的大衣裳,到了正殿见了北静王。北静王单论长相是个美男子,如今刚刚丧妻,老王妃满京城的给他寻摸继室的人选,动静比较大,让司徒越这个不关心后院的人都听说了。
“不知道水兄驾到,未能远迎,请水兄宽恕。”司徒越见面也就客气一下,也不放在心上,说的极度随意。
北静王比她更随意,上前拉着司徒越的手,“咱们彼此兄弟,何用讲究这个。”
握草,司徒越把手抽出来,我这是假基碰上真基了,哪有一上来就拉人家手的。
“水兄可不经常登我的门啊,今日有事?”
“无事,是我一个忘年交,要在家里请人喝酒,我想着咱们素来和睦,就请越弟一起去吧。”
司徒越看着他,端起茶抿了一口,“我这是一堆的事情缠身啊,不知道水兄要去哪家喝酒,不管去哪一家,替小弟带个话,如今该还国库欠银了吧。前几日兵部的曹老大人,堵着我的户部大堂,提着佩刀,要是我不答应给他银子打造箭头,他就能坐一天,国库是真没钱啊,我说这话的时候,曹老大人恨不得给我一刀,看我就像是误国的奸佞之臣,我是最冤的,银子是我花了吗?没有,打本王生下来就没借过国库,本王祖上往上数三代也没挪用过国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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