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越点了点头,让秦二放下了东西,官商本就一体,如此替他们遮掩也说的过去,大不了年底撸了这些皇商的资格,一番商战,自有让他们叫天不应的时候。
就是江南的官吏个个不干净,但是等着补缺的人也更多,这笔粮食如今已经流入了民间,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哪怕是压低了粮价,也比落到有心人手里好。只要找出账本,就能让这些贪墨了银钱的官员们出血,更能把江南的官场给换一遍。
司徒越满心等着找到了罪证让这些人伏法,然而事情做得隐秘,加上接受了这些粮食的都是些正经的商家,按规矩做了买卖,司徒越也没有查封人家的理由。
她这边被事情绊着,焦头烂额的思考着,想着江南官员卖粮该从哪个环节撕开这个口子,唯有让这些代官员出面的大户人家指认,这样做后患无穷,这些的大户到时候反咬一口,说是受了荣王逼迫司徒越是有利也说不清了。
正一筹莫展的时候,程掬喜气洋洋的从外边进来,“六爷家的世子爷来了。”
承岳到了江南了!
司徒越站起来,还没出门,就看见承岳进了门。
“大兄,大兄黑了许多,瘦了许多。”
司徒越从来没有和人寒暄的爱好,自己亲弟弟也不例外,“如何到了江南?不是在京城帮着叔父做事吗?”
“祖父诏令让我来的,说是江南必有大变,让我长长见识。我已经去了甄家拜见了祖父,他老人家前几日中暑了,如今在床上厌厌的,御医说这是年初留下的病根。倒是祖父跟我说这是因为年纪大了,比不得从前了。”
承岳说完还有几分伤心。
“对了,祖父让我给大兄带话:名声如羽毛,要爱惜羽毛。”
“哦,祖父听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