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的话,实在没有头绪,事发突然。”说完老太监哭了出来。
司徒越转回身来,“诸位叔叔,如今发生了如此大事,怎么也要禀报祖父,请祖父回京定夺。”
诸王刚刚争的面红耳赤,几乎撕破了脸面,如今听了这话,就知道不好,不管太子是谁的儿子,登基已经无望,但是司徒越可是正经的太子长子,从礼法说,从上皇的宠爱来讲,上皇回来了,必定保着司徒越坐上皇位。
“国不可一日无君,君明,父皇离的太远,这件事又太突然,咱们耗不起时间。不如,咱们今晚有个决定,明日登基了告诉父皇如何?”八王提议,其他几位心怀鬼胎的纷纷附和。
赵灵妃也是刚刚赶到,和几位宫妃一起坐在屏风后边,哭着说“这件事也不用商议,咱们二皇子和本宫腹中的孩子,谁都能登基,何必商议呢。”
“太子是螟蛉之子,二皇子不也是吗?就连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恕本王说话难听,还是一块肉,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如何能登基。”四王作为上皇实际上的长子,平日里就是一个老实人。
“太子出身不用质疑,是先太子的儿子,本王的弟弟,太子妃嫡出的孩子。这事祖父和梅皇后都能作证。再说了,赵妃,叔父虽然将梅皇后迁居到了冷宫,但是皇后的份位还在,皇后的印玺还未收回,也没有昭告天下废后。这种场合,这等大事,太后和皇后如何不见,怎么就你一个没有正经册封的妃子在说话。”
诸王纷纷附和,就是内部争得不可开交,诸王也不允许一个宠妃左右司徒家谁来做皇帝。
赵妃在屏风后边哭了起来,四王就遣人到宫中报信,请太后和皇后来南苑。
赵妃哭了一会,“皇爷还在的时候,曾跟本宫说,让本宫的儿子当皇帝,如今本宫膝下养着二皇子,别的不说,皇爷昭告了天下收养了二皇子,怎么就不是皇爷的儿子了,皇爷当初的金口玉言就算不得真了吗?”
几位王爷冷笑。如今上皇态度未明,就是一不做二不休,也不能在言语上漏出来。每个人都在等着第一个动手的人。
过了一会,太后和皇后的车架到了,诸王接着二人,到了御书房,太后看到今上,先自己哭了,“老六如何遭了如此大难。”梅皇后扶着她,把脸偏过去,眼泪到底没流下来。
太后对着今上哭了一会,太监搬来两把椅子,婆媳两个坐了。
“今儿请您来,是想请人示下,六哥走了,但是咱们家的社稷江山该怎么办?总该有个君主来坐江山吧?”
“我妇道人家,只知道三从四德,你父皇还在,什么时候轮到我来说这个了。与其在这里说这种话,本宫问你们,是谁下手害了老六?你们可曾清楚?”
诸王一时间面面相觑,谁也不顾不得去查这个,毕竟皇位重要。
“孙儿找人查了,祖母,是诚季干的。他前几日刺杀了叔父好几回了。”
太后还惊疑不定,祝骏从今上身边站起来,“娘娘,荣爷说的没错,上个月加上这个月,一共刺杀了十四次。伤了侍卫一百零六人。”
“作孽啊。”太后哭着擦了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