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安好。”
“唔”上皇答了一个音节,没有再说话。
有宫人扶着承岳坐在鼓凳上,承岳就侧耳倾听外边的清唱声。
过了一会,宫女们收拾了东西下去,上皇也不起身,问承岳“不是早上来请过安了吗?怎么又来了,有什么事吗?”
“今儿孙儿出去转悠了一圈,听到很多人夸奖北王礼贤下士,就如及时雨一般,且,为那些不得志的人谋取官位......”
承岳就不在说了,有些话不需要说明白,上皇心中的猜忌之心从来就不曾停歇,对子孙还颇为宽容,要是外人,那是一直往坏里想。
“今儿你大兄给朕来了一封密信,朕看了,说是查到了你当年去江南遇刺的蛛丝马迹。还说了一些推测。”
“什么推测?”
上皇站起来,看了看四周无人,坐在承岳旁边的一个鼓凳上。
“你大兄怀疑,你父王的死和你当日遇刺都是北王府所为。”
“总要有根由吧,祖父,我父王和北王府上有什么仇怨?以至于延续到了我身上。”
“不是北王府和你父王有仇,是朕和北王府有仇。现在水溶的祖父是朕的亲兄弟。这是咱们家的密辛。他们觉得是朕挡了他们家的路。”
“孙儿觉得这是无稽之谈。”
“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祖父,北王府确实有收买人心的打算,但是天下承平日久,就是北王有狼子野心,他们手里没有君权......连南王的权柄都被皇兄收回了,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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