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底调理的效果如何?至今也不好说。
若是换了别宫娘娘,皇上这样频繁地过来,这样的盛宠,只怕早就有了喜信。
而自家主子呢?瞧瞧!这都已经半年多了,肚子还没有任何动静……
永和宫。
天色刚刚黑了,漫天落霞如绸似缎,如虹一般映照在尚有最后一抹天光的夜幕上。
正殿里,宁妃放下碗筷,示意梅年不用再侍膳了,梅年回头打了个手势,宫女们顿时流水一般上来,悄无声息地将宁妃面前的膳桌收拾退下,又有人送上一盘晶莹剔透的果子上来。
宁妃凝神瞧着面前的果子,忽然像想起什么一般,抬起头问梅年道:“膳房那儿,你吩咐了吧?”。
梅年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她一边亲手将那果子剥了壳,送到宁妃面前的果碟里,一边笑着道:“主子尽可放心,奴才自然是按照主子的意思吩咐过了。只怕张贵人这一日到了现在,连一颗米都没吃上呢!”。
宁妃面上含了一缕笑意,冷冷道:“本宫便不信了,景阳宫东侧院难不成还能当着本宫的眼,日日地给她送膳过来?”。
再说了,咱们皇上不是喜欢身量轻盈的女子么?本宫这是在帮她呢!张丫头入宫以来就一直不得宠,若是身姿再纤瘦一些,说不定哪天便能入了皇上的眼!”。
梅年笑吟吟道:“主子用心良苦,这般替张贵人着想,张贵人还不感激,反而还在院中种花,目中无主子,实在是让主子寒心。”
宁妃斜斜觑了一眼梅年,淡淡道:“不用你提醒,种花的事情本宫自然记得,今日歇息了一日,如今到了晚上也算是有精神了。”。
她懒洋洋地将手肘从椅子扶手上撑起来道:“走,随本宫去侧殿瞧瞧张丫头去!”。
宁妃久坐不动,身上微微有些凉,这时候信步走到庭院中,只觉得晚风习习,少了几分白天的燥热,甚是惬意。
那月光透过疏疏的树枝洒到地上,星点斑布,便如水光碎银一样。宁妃踏着这一院水光,很快便行到了侧殿门前。
只见那大门紧闭,梅年低声道:“娘娘您快来瞧瞧,这门缝甚大,虽是关着门,也能瞥见内里的花朵,奴才说的话,可一句都没有假!”。
宁妃一皱眉,埋怨道:“糊涂!本宫从门缝中张望,那成了甚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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