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责怪你,谁也料不到后来之事,你们都别再自责,先出去吧!这儿无需伺候,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拉了拉她的衣袖,夏果儿示意蔷儿莫再啰嗦,待出得里屋,放下帘子,夏果儿小声提醒道:
“没瞧见夫人心烦嘛!别再说这事儿,等九爷回来再说,九爷肯定会为夫人讨回公道的。”
那倒也是,九爷那么疼夫人,这项坠儿又是花了大价钱买的,料想九爷不会轻易罢休。如此想着,蔷儿才稍稍安心。
昨晚失眠,东珊没怎么睡,这会子未到晌午就有些困乏,东珊嘱咐她们到后厨交代一声,无需备午膳,她要歇息。
晌午不吃便罢,下午蔷儿为她准备了糕点,她也只用了一块,整个人恹恹的。蔷儿担心主子身体抱恙,要为她请大夫,东珊倚在躺椅上懒懒摇头,双目无神,只道不必,
“我没事,就是烦躁而已。”
晚膳备好时,东珊仍旧没什么胃口,不愿用膳,蔷儿劝不动夫人,心焦不已,就在她为难之际,猛然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自门口跨进来,蔷儿眸光顿亮,忙福身道:
“九爷您可回来了!”
进门后的傅恒神采奕奕,但见外屋的桌上已然布好菜肴,却不见东珊的身影,不觉好奇,
“夫人呢?怎的不来用膳?”
“夫人说不舒坦,不肯用晚膳。”
他才一日未归,东珊便病了吗?傅恒峰眉顿蹙,忙问她是哪里不舒坦,可有请大夫。
迟疑片刻,蔷儿小声道:“夫人并非身子抱恙,而是心病,心绪不佳。”
闻言,傅恒顿时会意,唇角微弯,悄悄向蔷儿打探,“她可是在为我而担忧?”
今日发生之事太多,蔷儿不敢随意下定论,生怕哪句话又说错,只模棱两可道:“奴婢说不好,九爷您还是进去问夫人吧!”
蔷儿这表情有些怪啊!难不成东珊发了火?疑窦丛生的傅恒示意她先退下,而他则掀帘进了里屋。
躺椅上的东珊并未睡着,只是在发呆而已,听到脚步声便知是傅恒归来,她不愿起身,阖眸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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